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点点头,便离开了别墅。 就像往常他出门上班那样。 只是,推开别墅大门的瞬间。 傅从玺扭头,最后看了眼这栋属于他的婚房。 离婚协议上,他已经将婚房无偿赠予给了简欢。 毕竟,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然而别墅的佣人却突然跑出来,面红耳赤地唾骂道:“傅先生……昨晚我替您监视了沈先生,他实在太不要脸了,居然哄骗太太做那种恶心的事,您一定要管管!” 恶心的事。 有多恶心呢? 说不定,简欢其实很享受,不对吗? 傅从玺笑笑,随意道:“后天就是我跟欢欢七周年的纪念日了,我早就准备了很多惊喜,这种好日子,我不想吵架,阿姨,你也别操心。” 佣人怒其不争地叹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傅先生太过痴心。 尤其是在简小姐面前,完全就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毫无尊严。 傅从玺看着佣人失望的神情,并未解释什么。 他直接离开别墅,将证件交给了助理。 次日,永居证的事情落实下来。 包括那张颜色鲜红的离婚证。 除了拓印的字体颜色不一样,其她地方几乎与结婚证毫无区别。 是时候离开了。 下午,傅从玺坐在机场的贵宾候机室内。 他看着落地窗外一如碧洗的蓝天,攥紧手里的离婚证,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离七周年纪念日,只剩不到12小时。 傅从玺笑笑,拨通了佣人的电话,淡声道:“阿姨,等下帮我取一件快递,里面是我给欢欢的七周年礼物,务必要亲自送到她手上。” 佣人自然满口答应。 通话挂断后。 候机室内传来机械的广播声,催促乘客及时登机检查。 傅从玺起身,平静地看了眼腕表。 这七年的青春,就当是他赔偿给简欢那两周绑架案的代价。 她应该会觉得庆幸吧? 毕竟,她终于找到了所谓的知音,当然会迫不及待甩掉他这个庸俗又蠢笨的保姆。 说不定,看到离婚证后,她还会满意傅从玺有自知之明。 想到这,傅从玺扯唇。 那就如你所愿吧! 结婚七周年这天,我送你自由之身! 庆祝你喜得知音! 两天了。 傅从玺已经两天没有过来看她了。 昨天夜里,她当着佣人的面,故意割伤手腕。 然后,又眼睁睁盯着佣人打电话给傅从玺。 可傅从玺并未接通。 佣人只解释,可能是这段时间公司太忙,傅从玺漏看了消息。 简欢垂眼,她握着钢笔的骨节泛白,迟迟没有下笔,神情冷若寒霜。 忽然间,佣人敲开了房门。 简欢猛地抬眸,瞳孔紧缩,下意识看向佣人的身后。 却并不是傅从玺。 而是沈峤。 女人的目光徒然变冷,她皱眉,困惑地看向史书。 沈峤走进来后,连忙道:“阿欢,你们家保姆怎么回事?你衣服没弄好,居然也不帮你整理干净。” 男人一边说,一边伸手准备碰她。 简欢却忽然挥手避开,极其抗拒。 沈峤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自言自语道:“也是,这种事应该给保姆做才对。” 佣人低声道:“平日都是傅先生做这些事,太太不习惯外人帮忙。另外,今天是简太太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沈先生,您不该出现在这里。” 沈峤脸色难看了一瞬。 外人? 他跟简欢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算哪门子外人? 七周年又怎样,反正傅从玺不也是个老处男,连自己的老婆都吃不着,只能干瞪眼光看着! 沈峤赶走佣人,又柔情似水地蹲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