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念安不明白傅璟忱气什么,可能他无法理解她会为了一个亲戚这么求人。 “傅总,以前是我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以前对与错她不想去计较了,只要能放过小叔就好。 傅璟忱望向天空,嘴角抿了抿,看向她时双眸染了猩红:“错了?我要的不是你跟我道歉。” “那傅总想要什么?” “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回了屋。 并重重的关上门。 她想上前敲门,被麦琪琪拦住。 一用力把她甩地上,欣赏她的狼狈:“禾念安,你小叔的公司没了吧。” 禾念安冷冷看麦琪琪,麦琪琪不是这个行业的,她怎么知道? 禾念安笃定的说:“你参与了?” 麦琪琪吹吹自己的指甲:“我现在是傅氏资本的员工,傅璟忱看你不爽,想要弄死你,我只是那个执行的人。” 那这一切就合理了,傅璟忱就算弄死谁,也没那个时间详细的安排一个人怎么死。 但是麦琪琪恨她,可以慢慢设计她小叔的破产时间,并把这个消息散布给所有的债主。 上游同时挤压,下游同时逼给钱。 但傅璟忱高明就在找一个恨她的人,慢慢折磨她。 不但折磨她的身心,还折磨她的尊严,让她向一个曾经伤害她的人低头。 她现在不想知道傅璟忱为什么突然翻脸弄死她,她现在只想知道怎样才能救小叔。 禾念安放下自己头颅,语气低下的问麦琪琪:“麦琪琪,傅璟忱怎样才能放过我?” “现在你面对的是我,你应该问我怎样才能放过你。” 禾念安定眼看麦琪琪。 比起傅璟忱和池少东对她的伤害,麦琪琪对她的伤害才是实打实的。 她更不愿意在麦琪琪面前低头。 麦琪琪一个有案底的女人能进傅氏资本,应该是有背景才能进。 这个背景怕就是傅璟忱吧。 让麦琪琪伤害她,更能碾碎她的尊严。 怎么着也是喜欢过的女生,报复起来这么狠。 傅璟忱,你伪善的面目下何止是个人渣啊。 当年,是她不自量力。 喜欢上高高在上的傅璟忱。 是她高估自己,居然跟傅璟忱借钱。 麦琪琪见禾念安没动静,摸摸她的脸,像毒蛇吐信子。 “禾念安,你小叔的公司要完了,你小叔可是也要进去了。” 禾念安吸一下鼻子,看着麦琪琪那张狂的脸,忍着一口气:“麦琪琪,你要怎样才放过我。” “禾念安,你还记得四年前吗?我跪下来求你撤诉,可是你怎样都不愿意撤诉,最后我在监狱里面可是整整呆了两年啊。” 才两年。 这两年怎么换回她妈妈没有遗憾去世。 可是她现在落在傅璟忱和麦琪琪手里,如果她去跟麦琪琪计较四年前的事,小叔就会被人打死了。 禾念安收起高傲的头颅,问到:“麦琪琪,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麦琪琪很喜欢看禾念安这副求人的样子,满意的后退一步:“那你跪在这里求我,跪到我们高兴为止。” 你们? 麦琪琪最终还是把傅璟忱钓到手了。 想起在巫山傅璟忱差点侵犯她的事。 她不明白那天傅璟忱为什么变脸,现在看来是兽性大发了。 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女人一勾就上套了。 麦琪琪看禾念安不动,不满道:“不愿意?” “那就等你小叔被人打死吧。” 禾念安惊愕的看麦琪琪,所以有人绑架小叔,并有可能把小叔打死的事麦琪琪也知道。 禾念安愤恨道:“绑架是你找人干的?” 麦琪琪摊摊手:“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打听到你小叔的供应商里面有一个供应商的女儿有心脏病,等着钱做手术,而你小叔也答应了做完《大禹》的活动后,鱼鳍结款后就给李总结款,就算鱼鳍传媒有账期,你小叔也承诺了,就是砸锅卖铁也会给李总这个钱,你小叔食言了。” 禾念安想起在巫山的搭建现场看到的人影,看来那身影正是麦琪琪。 当初小叔做搭建的时候,那个李总也在现场。 也就是说那时候麦琪琪已经在打听她身边的所有人和事了。 她有过生病的母亲,她知道等着钱动手术的无助。 如果当时有人欠她的钱不还,她大概率也会走极端。 人在绝望的时候做出很多事情本来就不理智。 这时禾念平给她打电话。 “姐姐,我妈说她手里就十万块钱,还有你上次给的那张卡上的钱,没有多余的了,亲戚们都没什么钱。” 他们这些亲戚,小叔是混最好的,小叔都没有钱,他们就更没有钱。 就算是把小叔公司的搭建设备都卖了,并且能卖个好价钱,也不够两百万。 电话里不停的传来禾念平和婶婶母女绝望的哭声。 禾念安无力的挂了电话。 回头看麦琪琪,只见麦琪琪得意的看她孤独无助的样子。 麦琪琪特意后退一步,挑眉道:“跪吧。” 这别墅没什么人来往,但是给傅璟忱和麦琪琪下跪,意味着跟四年前的他们认错。 明明错的不是她。 明明当年造谣的是他们。 明明害得母亲遗憾去世的是他们。 害得她背负那么多年被人包养的谣tຊ言,天天折磨她的是他们,现在要她下跪跟这些人认错。 她不甘,很不甘。 禾念安薄唇止不住颤抖,胸口憋屈到胀痛。 可是她知道,她唯一的出路,只有跪下。 禾念安紧紧的攥紧双手,闭上眼睛。 笔直的膝盖跪了下来。 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麦琪琪得意的笑起来。 并拿出手机拍下禾念安的下跪的视频。 “四年了,禾念安终于跟我道歉了,她为四年前把我送去监狱而下跪忏悔了。” 禾念安不服的抬头想站起来。 麦琪琪猛得按她的肩膀,她的膝盖狠狠的砸向地面。 钻心的疼。 “跪好了,我没录好,怎么算你忏悔了。” 禾念安不甘的看麦琪琪。 她用四年的时间一直想澄清自己没有被人包养。 傅璟忱和麦琪琪,用小叔的生命作要挟,让四年的黄谣,在她身上重新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