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烬染是京市芭蕾舞团中出了名的小妖精,谈了个比她小五岁的弟弟。 纪辞书哪里都好,长得帅、白皮薄肌,除了穷一些,不知节制一些外,堪称完美。 刚回到家,叶烬染就被他滚烫的身躯紧紧地抵在玄关处。 薄唇贴近,纪辞书修长的手向下滑去,嘴角带着撩人的笑。 “姐姐,这就受不了?嗯?” 手机解锁的声音响起,叶烬染不明所以,勾着他的脖颈:“跟我在一起,还有心思分心?” 纪辞书侧头咬住她的耳畔:“姐姐这么好看,我怎么会分心,我只是想记录姐姐的美。” 叶烬染被他低沉的嗓音蛊惑,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红唇轻咬,任由纪辞书衣冠楚楚地拿着相机录下那一帧帧,那攀上愉悦的高峰的瞬间。 两个小时后,纪辞书终于结束。 叶烬染卸力般躺在沙发上,大波浪的长发随意散着。 纪辞书却还未餍足,露着薄肌,贴过去宠溺地把她抱起。 “姐姐,再来一次。” 感受他胸膛灼热的起伏,叶烬染眼睫轻颤,还是推开他:“辞书,我有事和你说……” 话未说完,电话响起。 纪辞书起身接过,眸子里的温情霎时退去。 他看了她一眼,简单地‘嗯’了一声后,用法语说着。 “你去把宴庭包下来,今晚我要给她个惊喜。” 宴庭?! 那个京市最负盛名的‘销金窟’,包场费百万起步的会所?! 纪辞书不是欠着一百万的债务吗? 有那么一刹那,叶烬染甚至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可她自幼去法国学芭蕾,精通法语,怎可能听错? 还没等她多想,纪辞书那边电话已然挂断。 “乖乖,今晚我要加班,就不回来了。” “你刚刚要说什么?” 纪烬染看着他,想要从他眼底看出些什么,可纪辞书眼里除了清澈的深情,什么都没有。 她受霸凌最过分的那年,被人锁在火光冲天的教室,是他不顾生死冲破那道门,将她从大火中抱了出来。 她一点伤都未受,可他的背却被烧伤了一大片。 她颤着声骂他傻,可他却拉着她的手,眸子中的深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为姐姐做的事怎么能叫傻?” 从回忆中回过神,叶烬染红唇轻启,柔着嗓音说:“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 纪辞书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会骗她?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纪辞书刚走,手机就弹出消息。 “叶小姐,您治疗概率很高,真的要放弃去瑞士的治疗方案吗?” 叶烬染指尖在屏幕上,久久无法落下。 腹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病情正在无情地恶化。 这些年,为了攒够纪辞书欠的100万,她几乎不曾真正活过。 不敢吃不敢喝不敢睡,365天,平面模特、通宵直播、各种兼职连轴转。 身体的警讯早已出现,她却从不敢停下脚步。 即便如此,也才堪堪攒够100万。 就在她欣喜若狂,以为终于可以帮心上人还清债务的时候,检查报告上的【胰腺癌】三个字,却给了她一记重击。 治疗的费用,也刚好也是100万。 可催债人的威胁短信却越来越多,甚至扬言,要是不在这个周末还上所欠的钱,就要了纪辞书的命。 纪辞书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没有了他,治好病又有什么意义? 她刚刚就是准备告诉他,她已经攒到了100万,给他还债。 可曾经坚定的决心,却在此刻动摇了。 纪辞书刚才的话,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间。 曾经回答过千百遍的“不治疗”,在此刻却变成了“让我再考虑一下。” 信息发出,手机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是“宴庭”兼职的提醒。 叶烬染匆匆赶到,同事一脸兴奋地拉住她。 “今晚太子爷特意叮嘱了好几遍,说要接白月光回国,这排场也太让人羡慕了!” “我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仙女,能让太子爷这么上心?烬染,我还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呢。” “等会儿去送祝福,没准太子爷一高兴,随手就赏个发圈什么的……” 见叶烬染神色淡然,同事忍不住劝道:“你可别小看那些发圈,最普通的一个都价值几十万!” “你那穷鬼男朋友这辈子都赚不到!要是我,我肯定踹了他去找别人……” 叶烬染瞪了她一眼,同事瞬间闭了嘴。 “好好好,知道你爱惨了他,不说他了。” 她默默地把今天刚到手的兼职费打给纪辞书,下一秒,包厢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哄笑。 “纪哥,叶烬染又给你打钱了?” 叶烬染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朝包厢望去。 就听见那道熟悉得刻骨铭心的嗓音淡淡“嗯”了一声。 这一刻,她如遭雷击! 原来相处五年的落魄恋人,竟是京圈赫赫有名的纪家太子爷! 那声音继续传来。 “当初多少人去追叶烬染那婊子,都没有成功,还是我纪哥牛逼!” “听说纪哥没钱还债,叶烬染兼职晕倒在摄影棚都还要给纪哥打钱,蠢到没边了。” “上次骗她说纪哥应酬喝到胃出血,她二话不说丢下工作跑来献血,抽到人都晕过去了……结果那些血全拿去喂猪了!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在耳边炸开,叶烬染浑身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她五年的真心付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又一道声音响起。 “纪哥,阮阮都回国了,怎么还不分手,结束这场报复游戏?” “该不会是被叶烬染那妖精给迷住了吧?我听说她脸蛋和身材都是一绝……” 男人慵懒地陷在真皮沙发里,指尖夹着烟,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他半垂着眼睫,嗓音低沉,带着刻骨的厌恶。 “我爱的从头到尾只有叶阮,叶烬染也配让我动心?” “要不是为了给阮阮出气,她这种下贱货色,我碰一下都嫌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