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柔当时住在萧府,在书房迷了路,却因胆怯不敢问下人。 恰好迎面撞上拿着一封信出来的萧元燧。 少年意气风发映入眼帘,他挥了挥手中的信,笑意慵懒随意。 “你写给我的?” 韦柔吓得脸色煞白。 男女大防,私相授受要挨罚的。 来不及反应,萧元燧已经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塞到她手中。 “这是给你的回信,以后都有,我会命人送到你府上。” 一次错,次次错。 韦柔知道,自己当年没有解释清的真相,此刻若再不说,会酿成更深的误会。 “王爷,当年其实……写信的事……”韦柔鼓起勇气,准备说出真相。 “你放心,我保管得很好。”萧元燧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的话。 “阿柔,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信在我心底始终占有一席之地。你要是想留下,我可以给你遮风挡雨,但你若想离开,我也会祝福你的。” 闻言,韦柔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 “我知道你不愿意为人妾室,但我至今,都没有碰过虞桃夭。” “我……我听说了,王妃无宠。”韦柔不敢抬头—— 因为,是她误了虞桃夭。 这场对话,在韦柔的犹豫挣扎中,落下了帷幕。 萧元燧寸步不离陪在了韦柔身边,虞桃夭也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好几日。 窗外一片雪景,房间内难得的安宁,让虞桃夭一时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能不能死在这个冬天? 她痴痴地望着雪花,恍惚中听到屋外扫雪下人的闲言碎语一声盖过一声。 “王妃病得不能出门了?” “是啊,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偏偏没有受宠的命。” “啧,这下韦柔姑娘回来了,王爷更不会在意她了吧?反正我没见王爷除韦柔姑娘之外的人笑得那么温柔过。” “以后啊,这王府就要热闹起来咯!” 雪斜斜地刮进来,冷得她视线模糊,虞桃夭抬手抹了眼角,分不清是雪还是泪。 萧元燧的白月光死而复生了啊?那她的家人能活过来吗? 以前每到年节,爹娘还有妹妹都会偷偷接济她,和其他因惧权势弃女儿的人截然不同。 可今年,她却是孤零零一人。 她沉默了半天,费了好一番功夫买来慢性毒药,又亲手熬了一碗汤给萧元燧送去。 站定在梨花苑门口后,虞桃夭伸手正要推开门。 却听到里面传来韦柔和萧元燧的谈话声。 “本王从前没有碰过她,以后也不会碰她。”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韦柔低低的追问了一句。 “你真的……没有对她动过心?” 下一瞬,萧元燧不假思索的声音传来。 “没有,从来没有。” 虞桃夭放在门上的手一僵,收了回来。 她转过身,不愿再进房间。 萧元燧的回复,她早有预料。 但他对韦柔的在意,让她甚觉荒唐。 萧元燧,事到如今,你还被蒙在鼓里—— 从前她想等他后悔的那一日,如今,她只想送他去黄泉路! 虞桃夭讥讽一笑,将放了毒药的热汤递给一旁的下人,嘱咐他们晚些送进去。 “一定要王爷喝,这是我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