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珩、丁霁和赵渊瞬间变了脸色。 而徐珠儿捂着嘴巴,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竟如此轻易将真相说了出来。 她企图解释:“阿珩,你听我说,刚刚我说的……” 上官珩却无情打断,沉着脸问出下一个问题。 “珠儿,这一年多来你是不是故意装病,是不是知道巫血对玉怀伤害极大,是不是想要借着朕和丁霁以及赵渊的手除掉玉怀,好坐上皇后宝座?” 一连三个问题,可见上官珩此时心里盛着多大的怒火、多大的不可思议。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尽管徐珠儿是现代人,可此时也被这股无形的威压吓得眼眶通红。 可曾经见她伤心就会立马安慰心软的丁霁和赵渊却无动于衷。 他们只是直勾勾、目光沉沉地望着徐珠儿。 仿佛答案一旦不是他们所希望的,她立马就会人头落地。 直到这一刻,徐珠儿才真正明白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并不是想象的美好轻松! 她想要撒谎、想要狡辩,可说出口的话却是。 “我故意装病又怎样?你们还不是傻傻相信了?至于莘玉怀,她本来就该死,我可是穿越到你们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可凭什么她的血才能救你们所有人?我就是要抽干她的血!” 话音落下,徐珠儿狠狠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惊恐地看着面沉如水的上官珩、丁霁和赵渊:“我……” 徐珠儿根本说不出别的话。4 她忽然发现此时的凤仪宫内一片死寂,只听得到外面连绵不绝的雨声。 冷汗瞬间从鬓角流下,寒意更是沿着脊椎骨炸开。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珩终于冷笑着开口。 “好,很好,朕贵为天子,阿霁和阿渊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大将军,我们三个竟然被你一个弱女子耍得团团转!” 他几乎要按捺不住血液里疯狂流淌的愤怒和羞辱,只能深深闭上了眼睛。 可一闭眼,莘玉怀绝望至极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 “我笑你们三个已经是这天下最至高无上的人,却被一个异世界的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我亦笑我自己七年来爱错了人,所以落得今日下场,是我的报应。” 丁霁和赵渊亦脸色苍白,显然是同样想起了之前莘玉怀的话。 “所以今日你的封后大典不能顺利进行是上天的旨意,以后你也不可能再当这个皇后了,真正的不祥之人是你!”上官珩恶狠狠望向徐珠儿。 他扬声:“来人啊,把这个满口谎话的庶民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徐珠儿瞬间求饶。 “不要,我是穿越来的,我能教你们很多先进的东西,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可曾经最听话的三个人没有一个理会她,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等徐珠儿的声音消失,上官珩、丁霁和赵渊互相对视一眼。 异口同声:“来人,快去将大司命拾月请来!” 两个时辰后,甘露殿。 拾月坐在案前,案上是那个盛满了鸢尾花瓣的巫罐。 上官珩、丁霁、赵渊围绕在她身侧:“这真的是玉怀吗?” “是捋走。”拾月言简意赅。 “怎会如此?”上官珩膝盖一软,险些瘫坐在地。 好在丁霁和赵渊一左一右地扶住了他。 “你是大司命,定然有法子将玉怀救回来,对不对?” 上官珩、丁霁和赵渊看向拾月的目光如出一辙地急切。 拾月看向那个巫罐,又看向眼前的三人。 “有是有,但如今天谴已然降临,天下苍生和莘玉怀只能救一个,你们选择救谁?” “我们……”上官珩、丁霁和赵渊陷进了不同程度的犹豫。 而这时,配挂在他们腰间、曾经在悬崖边融进自己和莘玉怀指尖血的玉佩却忽然不约而同地碎裂开来。 玉碎的清脆之声在寂静的甘露殿尤为清晰。 上官珩、丁霁、赵渊顿时脸色霎白,心口疼得灵魂震颤。 只因莘玉怀曾经说过。 “玉在人在,玉碎人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