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温凝霜扬声,伸手要拂开她。 温凝霜却往后一栽,狠狠滚下楼梯:“啊——!” 台阶上血迹蜿蜒,过敏药洒落一地。 周执野瞳孔骤缩,拨通急救电话。 私人医生迅速赶过来止血,急切与担忧灼烧着周执野。 他蓦地一拳头砸到温凝霜耳边:“沁悠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置她于死地,歹毒如斯!” “不是我,是她自己演的戏!”温凝霜知道她现在只有一个人,把腰背挺得笔直,据理力争:“周执野,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堂而皇之推她?” “事实就是如此。” 余光是许沁悠的一身血衣,周执野失望至极:“她本就时日无多,又怎么可能用所剩无几的生命陷害你?” “温凝霜,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私人医生完成包扎,这才看到地上的绿色药丸,瞪大眼睛:“病人都过敏了,你们怎么还给她服用加重过敏的药?这是要她的命啊!” 闻言,周执野要上救护车的动作顿住。 过敏药被人故意调换了,而这是在温凝霜房间拿的。 一切不言而喻。 他眼中酝出风暴,下定决心:“把温凝霜带上!” 温凝霜是被一掌劈晕送到医院的。 睁开眼后,她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床上。 一群人乌压压围在她床前,身边是密密麻麻的仪器,发出各种压抑的声音。手背插着一个硕大的针头,正在抽血。 不安的直觉在此刻冲向顶峰,她动弹不得:“周执野,你在对我做什么?” “只是小检查而已,安分点。” 可温凝霜听出了周执野的不自然。 血液的快速流逝让她浑身冰凉:“我不需要,让他们停下!” 此时一个男人走进:“周先生,您要的重疾特效药已经准备好了。作为交换,这位女士需要留下,配合我们检查。” 真相被一语道破。 迎着温凝霜错愕的眼神,周执野抿直唇线,低声:“特效药能让沁悠有治愈的希望,但只能通过特殊渠道交易。” “我跟他们提及你身上出现的一些人鱼特征,他们对你很感兴趣。” “你多次陷害沁悠,这是你欠她的。” 温凝霜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遏制不住地大声质问:“你在开玩笑吗?让他们在我身上做实验,给许沁悠换药?!” 周执野的沉默让温凝霜笑了,越笑越大声。 “周执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对着他摇头,肩胛抖动的同时流下血泪,绝望悲怆:“我的爱被你这么践踏,我真后悔爱上你。” 与此同时,研究者们癫狂般狂欢:“她哭出来的是血,她真的不是普通人!” 他们一涌而上,把无数根管子插/进温凝霜体内。 温凝霜崩溃地挣扎:“不要!周执野,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周执野浑身紧绷,随即想到什么,缓缓后退。 “沁悠要醒了,我该回去看她,不然她自己一个人会害怕。” “你好好配合,我已经吩咐过他们了,一定会确保你的安全。”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会补偿你,照顾你一辈子。” 他转身决绝离开,温凝霜也听到自己心死的声音。 5 三天后,由于研究者们在温凝霜身上实在查不出什么东西,而温凝霜的生命体征逐日下降,只好宣布暂停计划。 温凝霜依旧躺在小小的研究床上,眼里无神。 手臂皮肤肿/胀不堪,有被囚禁过的疤痕、成片的针孔,以及凝结的血渍。 蓦地,踹门声打破这抹死寂。 周执野大步赶来,二话不说把她拽下床,劈头盖脸一阵呵斥:“温凝霜,你竟然联系绑匪,要借他们的刀杀死沁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