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偷着乐吧,本来应该判刑,要不是得了靳总的话,你哪能从轻处理?” 这个地方,对于不听话的犯人自有一套处理方式。 洛初棠没犯过错,可每天都会被抓到处罚室。 “废话少说。” 她已经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早点结束,能早点休息。 “哟,脾气还不小。” 管事的叫钟长泰,一脸凶相。 不一会儿,不致死但足够令人痛苦万分的电流传遍全身。 洛初棠惨叫一声,脖颈血管猛地凸起。 折磨持续了半个钟头。 意识模糊间,洛初棠看见了靳昭衍的脸。 全身濒临脱力,她闭上眼,用右耳去听。 “靳总,我们这几天都是按照规矩办事的。”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都出去。” 汗水洇湿了全身,洛初棠抿了抿苍白的唇色,虚弱不堪。 “她不会逆来顺受。” “我的初棠哪怕处于绝境,都不会任由别人欺辱,你幸幸苦苦的模仿她,徒具其形,不具其神。” 思绪混混沌沌,直到靳昭衍说第二句,洛初棠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霎那间,一股恶心反胃感冲上胸口。 她没反抗过吗,反抗过后哪一次不是被折磨得更惨? 咽下喉头的不适,她不再争辩。 难怪会来见她,这是羞辱她来了。 靳昭衍注视着无言以对的人,突觉自己特意来一趟不过是浪费时间。“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的装模作样。” 决绝的背影一晃而过。 洛初棠虚虚闭眼,无声默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晕过去了?” 送走大人物,回来的几人面面相觑。 钟长泰回想靳昭衍阴沉的表情,他不悦的指了指人,“接水来,泼醒。” 是不满意这种程度的折磨吗。 靳昭衍没表态,他一时也拿不准。 冰冷刺骨的水从头浇下,洛初棠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靳总和你说什么了?” 四肢百骸泛起刻骨的痛意,洛初棠不慎呛了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耐烦的等了片刻,钟长泰掐住人的脖子。 “问你话呢,还想尝尝受苦的滋味?” 咳够了,洛初棠幽幽盯住人。 “打听靳昭衍的谈话内容,你胆子够大。” 冷汗骤然沁出,钟长泰慌忙撒开手,连连后退几步。 “不是要听吗,你想听哪一部分?” “闭嘴!” 差点栽进坑里。 擦了擦额头的汗,钟长泰惴惴不安的看了眼屋外。 “把人带回去。” 被丢回住处,洛初棠抱着腿蜷缩在角落。 左腿的旧伤没好全,受不住刺激。 这几日的电击折腾下,强烈的痛感频频复发。 深入骨髓的痛令人恨不得撕开皮肉,狠狠掰断那块骨头。 夜深人静,本以为今晚就这么度过。 高跟鞋的脚步声却由远及近。 “苟延残喘,洛初棠,路边的狗都没有你可怜。” 这是首次把话摊开了讲。 洛初棠撑起身子,挺直脊背,“是吗?你可千万不要让我抓到翻身的机会。” “啪——” 耳光声响亮的盘旋在室内。 瞧她的模样,苏幂夏怒火更甚。 “你不要以为昭衍见你就是信了你的话,我们已经订婚了!” 纤细的无名指上,戒指闪烁着微光。 目光移到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眼睛上,洛初棠不以为意的靠住墙,“恭喜。” “不用恭喜,我嫌晦气。” 收敛怒气,苏幂夏笑着抬脚踩在面前人的小腿上。 “三年前出国,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要坐轮椅。” 碾压的力道愈来愈重,洛初棠的左腿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挂在嘴边的笑容扩大,苏幂夏俯下身,“我不能白来,这条腿送给我怎么样?” 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铁棍,她面容透露出一丝扭曲,“按住她。” 第一下落在膝盖。 洛初棠没有反抗的能力,至少现在没有。 凌厉的风声横扫而过。 疼痛袭来的那一刻,她像是搁浅窒息的鱼,翻腾着抽动身体。 到嘴边的惨叫被生生吞下。 她紧咬着后槽牙,齿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废物就该待在废物该待的地方,你还巴巴的想让昭衍相信你的身份,自寻死路!” “砰——” 又一下使人牙酸的击打声。 洛初棠口中发出一声不似人的惨叫。 整整三下,苏幂夏挥尽了全身力气。 “一个残废还想和我抢人,痴心妄想!” 丢下铁棍,她畅快的扬起胜利者似的笑容。 “昭衍说过会给我一个家,我会生下他的小孩,而你,洛家都死光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