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卿卿恨极,却又没办法去找一个死人算账,况且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衍之,衍之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这是赵老五的字迹,是他不甘心我那日不肯搭救于他,是他故意陷害我的!” “衍之我求求你了,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欺骗你,怎么可能会伤害你!还有小雪,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会对她下手......呜呜呜,衍之你别这样,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跪在裴衍之脚边,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 可这样,只会让裴衍之更恨。 他一脚蹬上罗卿卿的脸,当即让她惨叫着吐出血来,“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毒妇!竟然还敢求本王的原谅?” “呜呜呜,妾身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有以后了。” 裴衍之抽剑抵向她的心口。 脚步随着罗卿卿惊恐后退的动作缓缓向前移动着,直到,罗卿卿的后背抵上墙面,退无可退。 “不要,不要啊!” 她疯了一样摇头,眼泪都被甩飞了出去。 第一块肉被削下来时,罗卿卿的身下有水渍漫出,腥臭的味道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嫌恶地避开了眼。 唯有裴衍之,眼神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他用脚尖将罗卿卿按在地上,手起刀落间,一块又一块狰狞的血肉被活活剐下来。 “啊啊啊!” “不要啊!好痛,好痛!”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王爷,王爷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啊啊啊!” 罗卿卿惨叫着,趴在地上拼命挣扎,拼命磕头。 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肉块,她的背上已经开始见骨头了,那场面,连见惯了生死的近卫都觉得看不下去。 可裴衍之尤觉得不够。 “如果不是你,小雪不会走!” “如果不是你这个贱人从中作梗,本王不会那样伤害小雪!” “如果不是你当初给本王下药,怀上本王的孩子,本王绝不会给你进府的机会,更不会让你有那么多伤害小雪的机会!” 裴衍之越说越来气。 他的双眼已经红的要滴血了,那样种恨到要生吞了罗卿卿的表情,简直比地狱的厉鬼还要可怖三分。 “把酒和盐拿来。” 裴衍之砍够了之后,冷冷地扔了剑。 仆人送上来酒和盐,他就这样居高临下的,残忍地笑着,将烈酒尽数撒到罗卿卿可怖的血肉上,将盐尽数抹到她见骨的伤口上。 “啊啊啊啊!!” “裴衍之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我好痛啊,衍之,我真的好痛啊!” 罗卿卿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只是痛而已,还远远不够。” 裴衍之蹲下来,修长的手指从罗卿卿的眉心抚到下颌。 当初但凡他理智一点,也不至于被这张脸骗了,那么也就没有后来沈含雪的所有痛苦。 他的抚摸是那样温柔,眼神像极了初见,罗卿卿有些恍惚了,她喃喃唤着裴衍之的名字,刚想说些什么,便惊觉脖子那传来骇人的“噶啦”声。 那是颈骨被活活扭断的声音。 罗卿卿维持着那个瞪大眼的姿势,就此断了气息。 裴衍之站起来,厌恶地摆摆手,“把她给我剁碎了扔到狗场去,这种心思歹毒的贱人,就该被那些低贱的畜生分食干净。” 目睹了全程的管家已经有些腿软了。 他小声应着,急匆匆让人拿来木桶和麻袋,将罗卿卿的尸骨和肉块装好了,然后马不停蹄地拖了出去。 但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赵老五的那封信写得很详细,罗卿卿是如何陷害沈含雪的,期间有多少人参与,这些人都做了哪些事,全被他卖了清清楚楚。 于是,接下来几天,整个乾安王府都被惨叫和血腥包裹了。 砍头的、做成人彘的、乱棍打死的、发卖的、剥皮抽骨的......等到全部处理完时,整座乾安王府都空了。 裴衍之站在空荡荡的府里,望着萧条的周遭,只觉得满心怆然。 再也没有人会用那样专注的目光看着自己,温柔而缱绻无限地唤自己一声“兄长”了。 小雪,你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