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 许惟昭完全清醒了过来,房间里有着糜乱之气。 她用衣物挡着身子抱膝坐在沙发上,完全一副手足无措,委屈可怜的模样。 方肃礼看了不由皱眉,主动的是她,委屈的也是她。 他身上的衬衫皱的不像样,扣子还被扯掉了一颗,刚刚女孩后面压抑的哭声、疼痛的震惊都不是装出来的。 当然自己的纾解后的畅快也是真的。 电话响起,方肃礼接通。 女孩立马抬头看他,眼里还残留着后怕和可怜。 男人见了,背过身去。 她又看见了他背上长长短短的痕迹,有的还冒着血珠,都是自己的杰作,脸刷的又红了。 赶紧趁机把自己衣服穿好,好在裙子勉强还能穿。 “秘书长,你醒酒醒哪去了?我们这局都快散了。” 其实并没有散,只是换了个局,多了些美女在旁而已。 “你们先尽兴,下次我组局。” …… 电话挂断。 方肃礼又打了个电话,意思是弄件衣服过来。 “谁给你下的药?” 男人坐下,裤子本来就好好的,衬衫随意套在身上,只扣了几颗扣子。 这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有点轻佻,可在这个男人身上但显得缓和了他身上的肃穆之感,他面色寡淡,仿佛刚刚暴戾疯狂的人不是他。 打火机一响,男人周遭烟雾袅袅,干净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看得许惟昭耳根一红。 “同事。”许惟昭声音喑哑。 “不是奔着我来?” 对方极力摇头否定。 方肃礼在权力争夺场上浸淫多年,看得出这女孩不是说假话,她是被人陷害,倒是自己平白有了场风花雪月。 “还准备在这待多久?”男人忍不住问道,言外之意是还不快走? “我……能走吗?” “谁拦你了?” 许惟昭赶紧起身,初沾雨露便是一场滂沱大雨,她有些站立不稳,扶了扶沙发,稳住心神,朝门口走去。 “出了门,记得什么都别说。” 男人怕她因为委屈,什么都同人说,吃亏的总归是她。 “知道的。” 在许惟昭听来这是威胁也是劝告,这人一看就知道和自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那件工装夹克随意地搭在那里,一看就知质量考究。 门一开,正巧对上了准备敲门的人。 是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见到许惟昭脸色变幻莫测。 她被堵在门口,女孩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他发了话。 “让她走吧,她迷路了。” 门口男人这才侧身让昭昭离开。 “迷路迷到把你衣服扯烂?”江洲市军区某部团长王越海皱紧眉头。 都是男人,这屋里的味道、男人眉眼里情欲抒解后的愉悦,他瞧的一清二楚。 “怎么不成?” “你到了这个位置更要注意,在这种地方……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么多年你都过来了……” “行了,我知道。” 方肃礼揿灭烟头,拿过袋子里衬衫,换了起来。 王越海是在部队的同期,不同的是,他一直从军,而自己则是因为和父亲对着干,被丢进部队里历练,两人在部队里建立了深厚友谊。 他们一同出去的,王越海先出的门,为的是看看门口有没可疑人员。 方肃礼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黑色沙发某处,前面还有着点点暗红。 许惟昭回到包厢时,人已经散去,包包也不在,心里越加烦躁不安。 朝酒店前台借了手机打自己电话,看能不能把手机找到,才能回去。 幸运的是,手机已经被人捡了,正在送过来的路上。 许惟昭拿着手机叫了辆车,逃也似的离开了春山居。 她在门口焦灼等车的样子,全落入了不远处奥迪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