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雪丞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轮不到我插手?裴临川,你是不是忘了,曾经对温慈做过的事。” 裴临川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人当胸捅了一刀。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霍雪丞不再看他,转头对温慈柔声道:“走吧,早餐要凉了。” 温慈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裴临川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温慈的手腕。 “温慈!你听我说。。。” 霍雪丞的反应极快,一把扣住裴临川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放手。” 裴临川死死盯着温慈,声音颤抖。 “温慈,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温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怕。 她轻轻抽回手,平静的望向裴临川。 “裴临川,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白玫瑰,喜欢白玫瑰的是沈听澜。” 霍雪丞冷冷扫了裴临川一眼,揽着温慈转身离开。 裴临川站在原地,手里的花束颓然落地,花瓣散了一地。 他看着温慈和霍雪丞的背影,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看着温慈微微仰头对霍雪丞笑的样子...... 那是曾经属于他的笑容。 晨光洒落,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映在冰冷的地面上。 18 日子平静的过了好几天,温慈出门再也没有遇到裴临川。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了,或许他真的放下了吧。 快到霍雪丞的生日了,温慈今天偷偷的出门,想给霍雪丞一个惊喜。 温慈刚走出珠宝店,手里还攥着给霍雪丞定制的银杏叶袖扣。 突然,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浓烈的药水味瞬间灌入鼻腔。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对方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却还是被拖进一辆黑色轿车。 “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慈猛地抬头,对上裴临川通红的双眼。 他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斜,下巴上冒出一片青黑的胡茬。 温慈下意识去摸手机,却被他扣住手腕。 “别联系霍雪丞。” 裴临川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就三天......陪我去看看奶奶。” 温慈的手僵在半空。 ‘奶奶怎么了?’ 她说话声音有些发抖。 裴临川喉结滚动,声音哽咽:“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一个月。”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温慈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玻璃上,苍白得像张纸。 “她最后的心愿,是想看我们和好。” 裴临川突然跪在车座间,额头抵着她的手背。 “求你,演三天戏。” 裴家老宅的桂花树比记忆中更高了。 温慈跟在裴临川身后,恍惚想起第一次来时的场景。 她紧张得打翻了茶杯,老夫人却笑着说“碎碎平安”,转头就骂裴临川不该冷着脸吓唬人。 “小慈来啦?” 卧室里,老夫人靠着床头招手,瘦得几乎脱相的手腕上还戴着温慈编的平安绳。 温慈瞬间红了眼眶,快步上前握住老人枯枝般的手指。 “临川说你出国进修去了?” 老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 “这臭小子天天魂不守舍的,今天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裴临川站在阴影里,目光贪婪地流连在温慈侧脸,仿佛要把这一年的空缺都补回来。 夜深人静时,温慈蜷缩在客房沙发上,给霍雪丞发消息解释。 刚按下发送键,房门突然被推开。 裴临川端着热牛奶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来不及锁屏的手机上。 聊天界面顶端“霍雪丞”三个字刺痛了他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