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发现没有替换的衣服。 就在她犯难的时候,他忽然开开门,给她扔进来换洗衣物和家居服。 她顿时尴尬,那紫色的换洗衣物让她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着了火一般,这个男人怎么能乱动她的东西。 “不准乱动我的东西。” 她恶狠狠地说。 “丁千凝,你是我的妻子。”他霸气十足。 像是一头吃饱食物的非洲大草原上的狮子,眼神里都是对她的不屑。 她赶紧换好衣服,她要改条约。 可是她的头怎么晕乎乎的,可能是泡得太久了,她捂着烫手的脸从浴室走出来。 此刻,她觉得好困,两个眼皮直打架,哎呀,眼皮上像是涂了胶水,总是粘在一起。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她一点食欲都没有,浑身又酸又痛,像是被人打了一样,她还是睡觉吧!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刚刚好,她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蒙头大睡。 现在她困得很,无心恋战。 让肖楚航那个傲娇男先蹦跶一会儿吧! 肖楚航见她没下楼吃饭,故作回房间路过她的门口,敲了敲门,没反应,这个女人正在跟他置气。 “丁千凝,我有话跟你说。” 里面没有人回应。 他擅自转动门把手,发现她正盖着被子睡大觉,这个女人就这么拗吗? 连饭都不吃了,这是跟他过不去还是跟她自己过不去。 “喂,丁千凝,起来……”他一边说一边伸过手拉她的胳膊想把她拽起来。 忽然他觉得他似乎被烫到了,她怎么这么热?他赶紧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的确是烫的。 她埋怨道:“我冷,你干嘛啊?” “你发烧了。”他平和的脸上闪过一丝焦灼。 她不搭理他,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他打开抽屉,拿出体温枪在她额上测了一下,掏出手机就打电话,“温医生,我太太感冒发烧了,需要您马上过来一下。” 医生来过,说她是因为受凉发烧感冒,给她开了退烧药。 肖楚航喂她吃了退烧药,看她瑟瑟发抖,他竟然鬼使神差用被子裹了她,将她抱在怀中。 他还以为她有多么坚强呢,整天倔强地跟他作对,没想到是个纸老虎。 他情不自禁,用手指摩挲她的脸颊。 她睡着了,此刻很乖很懂事。 药效慢慢发挥作用,她开始大量出汗,额头上,后背上都是汗,整个人像是水洗一般,他一遍遍给她擦拭。 他苦笑,他上辈子大概欠了她的! 等她汗出完,他给她换了干的衣服,将床单被褥都换了干的。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愿意这样照顾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女人了。 “妈妈……”她轻声呼唤。 他的心一紧,他会帮着她收拾那些欺负她的人,却不能给她一个妈妈。 她一个翻身将手脚放在被子外边,让他看得直皱眉。 她刚退烧就这样,这是想折腾谁啊。 他霸气地把她的胳膊和腿放到被子下边,可是她立马嫌弃地拿出来。 把自己的消息胳膊小细腿暴露出来,肖楚航再给她盖被子,如是三番,他决定躺在她身边睡。 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窥探房间的一切,丁千凝觉得这一觉睡得好累,她慢慢睁开眼,头好痛。 朦胧中,她发现她的面前有一张好看的男人的脸,她傻呵呵笑,这梦不错哎! 她伸手去摸,感觉也不错,等等!怎么这么真实? 这个男人是……天呢,这个男人是肖楚航,她正在摸肖楚航,她一骨碌爬起身看着自己摸的脸,果然是肖楚航。 这个男人怎么在她房间?简直头大! “你,你怎么在我这里?”她不悦。 肖楚航因为照顾她只睡了几个小时,现在还没睡好,他皱眉,转身,不愿意搭理她。 “肖楚航,你回答我?”她把他的身子拉过来。 “你还问我?”他闭目没什么好气地说。 丁千凝快被气死了,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她昨晚睡着了。 睡梦中,有人在她耳边讲话,有人喂她喝水,有人给她……她低头看自己的被褥,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吓得尖叫一声。 肖楚航烦躁地起身出门回自己房间,这个女人真的聒噪的很。 丁千凝本来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她一边咳嗽一边跟去他的房间。 肖楚航唇角一勾,一个转身将她拉到他的怀中,再一个转身就给她来了个床咚。 “你……你想做什么……”她的喉咙有点疼,声音有点沙哑。 他在她惊恐的眼神中,吻住了她的唇,她拼命挣扎想挣脱他的束缚。 可是他似乎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打算,他继续加深她的吻,这就算是他昨晚一夜辛苦的福利吧! 他似乎不是此刻才想吻她的,好久了,从好久前他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唇温柔地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很温柔,不符合他冰冷的气质。 她竟然有些留恋这种温情隽永。 他当然察觉到了她的留恋,他加深了这个吻。 像是此刻窗外的阳光一下照进了冰冷黑暗的心底,那种温暖让两个人一瞬间融化了某种隔阂。 他的手一下抚在了她光滑的肩头,她如梦方醒,卯足力气将他推开,“不行!” 她慌慌张张逃出他的房间,他听到了两声门响,她被吓坏了吧! 他揉一下自己的短发,唇角上扬,好看的梨涡都出来了。 丁千凝躲在房间,吴嫂来给她送早餐,一脸姨母笑。 “昨晚先生给你喂汤喂药,一晚上都没合眼……” 丁千凝尬笑。 “他怕你踢被子……” 还没等吴嫂说完,她赶紧从床上逃到洗手间,边快步走边说:“我先去洗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