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儿心底一慌,转了转脑子:“姐姐弄错了,是我先进府,姐姐才无用了,被送去暴君身边。” “是么,那你等着我走便是,处处与我作对干什么呢?”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虞婉儿的鞭子狠狠落在她小腹。 刀口崩裂,血流不止。 好疼啊。 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虞婉儿像是发现了什么,鞭鞭稳准狠落在她小腹伤口,恶狠狠道:“姐姐做了这么久夫人,也该让位了,今日就死在地牢吧!” 昏死前,林纾禾冷不丁想起医师的话,“万不可再次受伤,否则大罗神仙,也不能让你生育了。” 她忽地一阵心冷。 可去和亲,也不必有孩子… 鞭打声仍在继续,直到昏暗的角落,忽现一道阴冷的影子。 “孤让人关着她,没让你动刑!” 3 虞婉儿慌乱一瞬。 “殿下恕罪!我本想送吃食给姐姐,可姐姐刚将我拽过去,想要掰断我另一个手指,我害怕极了......” 宋承熙面色平静走过去,“是么?” 虞婉儿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依偎在他怀里。 他接过虞婉儿手心的鞭子,轻声安抚。 “孤亲自惩罚便好,莫脏了婉儿的手。” 宋承熙命人送走虞婉儿,让她好生歇息。 转头抱起昏迷的林纾禾,走向寝房。 他知道的,这雨夜地牢,即使没有虞婉儿施刑,林纾禾也可能挺不过去。 林纾禾自进京城便水土不服,常常雨夜起疹高烧,很久以来,宋承熙都会提前去陪她,添上炭火驱寒,细细按揉她犯痛的关节,相拥而眠便也能平稳渡过。 于是这晚,林纾禾一睁眼便见宋承熙时,心底死去的火苗,微微亮了下。 她转念想起今日遭受,冷着脸将宋承熙手中汤药打翻了。 宋承熙不声不响,吩咐人重新熬药。 这次,他没再递到嘴边。 而是自己喝了一口,掐着她的脸吻了下来。 苦涩的药汁,顺着霸道的吻流进喉咙,呛得林纾禾直流眼泪。 宋承熙温柔地擦去她嘴边残留药汁,最后抱着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声音也是温柔至极。 温柔得让人不慎,一脚踩进无底深渊。 “喝了它,就会断绝此生孕育的可能。” 林纾禾浑身一颤,猛地推开他。 “可我已经......” …再也无法/身孕了啊。 小腹的痛袭来,她止了声。 宋承熙强硬地将她禁锢床塌,沉声道:“阿禾,我不愿你与南疆的王有孩子。” 她贴着这具身体,只觉得冰冷,还有令人窒息的羞辱。 “替孤做事,不能有软肋。” 无声的泪滑落脸颊,她道:“放心,妾定帮殿下做成。” 做成之后,此生与君,再也不见。 这场雨无比漫长,宋承熙夜夜来,惹了虞婉儿不高兴。于是和亲那日,虞婉儿寻到机会接近林纾禾。 虞婉儿如今名声躁动,比当初的她更得宠,语气不善道:“姐姐,那日的话我很介意,便去查了。你猜怎么着,那天书房商谈的话是故意让姐姐听到的。” “殿下说,姐姐这么喜爱他,会为他牺牲一切的。” “我就想啊,青/楼雨夜那天,会不会也是殿下刻意安排,不料姐姐没死,便上演了这一出......” 这番话在林纾禾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垂着眸子,让人看不出神色,只有指尖攥得发白。 再抬眸,她已是面带笑意,“多谢告知。” 上马车前,宋承熙再次拉她入怀,低声耳语:“我知阿禾离不开我,你且忍一时,活着等我去寻你,接你回京做太子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