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恶心。” 莫修权整个人僵在那,不知所措地看着唐云。 “莫修权,我不要你了。” 眼前的唇,开开合合,说着最冰冷的字眼。 唐云看着眼前像被抽去精魂的男人,心里有些疼。 可她明白,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跑的小姑娘了。 他也不再是那个能永远无条件宠爱自己的爱人了。 他们之间横亘着看不见的沟壑。 况且,现在她有了新的家人,全心全意地爱着的她家人。 莫修权似想解释,却见阿福拿着棍子探头探脑,一副随时要冲上来揍人的样子,咽下了剩余的话。 “糖糖......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们早就结束了,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唐云脚步顿了下,没回头,拉住了阿福回了院子。 留下莫修权茫然地站在原地。 阿婆坐在椅子上,看见她们进来,没看到莫修权跟着。 “小囡,那小伙子呢?” “走了。” 她看着唐云,欲言又止,“阿福去给我倒杯水。” 打发走阿福,阿婆拉着她坐下,“小囡,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嗯。”唐云靠在她怀里,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阿婆,我不要他了......我不要他了......” 她年少的爱人啊。 她怎么能轻易放下?可放不下又能怎样。 阿婆没说话,抱着唐云,拍了又拍,轻声叹了口气。 “没事的, 小囡还有我们。” 阿福倒了水出来,看见正在哭泣的唐云,也坐了过去,将口袋里的糖塞给她,“媳妇,不哭......” 唐云看着阿福,收回了眼泪。 “阿婆,你想不想回申城?” 阿婆是申城人,她儿子死于乱斗中,她是来京市给独子收尸的。 阿福是她半路捡的傻子。 陈大夫说,阿福不像天生的傻子,像是脑部遭受了重击。 她想着京城有大医院,所以就留下来用捡破烂的钱给他看病。 可是等她攒满了看病的钱,医生却说太晚了,脑部损伤不可逆,但也说不定哪天就突然醒了。 后来捡了唐云,她就再也没想过回去。 “好。”阿婆眼睛亮了。 “那我们下个月就回去。” 下个月裁缝铺发工资了,加上这些年攒的钱,足够三个人的路费了。 只要离开这,就不会伤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