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落时,江鹤月才从酣睡中醒来。 昨日的疲惫让尹棠晚早早回房休息,连晚餐都没用就睡着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忽然想起与宴时钦的约定,急忙起身梳洗。 刚整理好衣装,门外就传来熟悉的敲门声。 “早。”宴时钦倚在门边,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昨晚休息得好吗?” “很好。”江鹤月不自觉地抚了抚鬓角,“昨天......谢谢你。” “举手之劳。” “不,我是真心感谢你带我参观这里。”她真诚地说。 宴时钦忽然倾身靠近:“那......准备怎么谢我?” 江鹤月耳尖微红:“我......不知道......” “不如......”他的气息拂过她发梢,“以身相许?” “宴少爷!”江鹤月猛地后退半步,脸颊烧得通红,“这、这种玩笑开不得。况且我......” “离过婚?”宴时钦轻声接话,目光却温柔得令人心颤。 江鹤月慌乱地别开眼。 “月月,“他忽然正色,“在你眼里,我是个怎样的人?” “你......很好。”她攥紧衣角。 “好到......值得你托付终身吗?”他步步紧逼。 “什么?”江鹤月惊得瞪大双眼,却见对方突然笑开。 “逗你的。”宴时钦转身走向晨光里,“走吧,该回去了。” 江鹤月长舒一口气,跟着他的背影,却没看见男人眼中转瞬即逝的认真。 ...... 温栖迟踏入温氏大厦的第一时间,就直奔公关部会议室。 在与部门主管的紧急会议中,他言简意赅地部署了应对方案,随即订下最近一班飞往马德里的航班。 当飞机降落在巴拉哈斯机场时,马德里分公司的助理早已等候多时。 黑色迈巴赫载着他驶向城市中心最负盛名的皇家酒店。 这家五星级酒店正是温氏在西班牙的产业之一,因其绝佳的地理位置和景观,成为他每次来马德里的固定下榻处。 套房内,温栖迟解开领带,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马德里的城市轮廓。 他拨通内线,声音低沉而坚决:“把江鹤月在马德里的所有行踪资料,一小时内送到我房间。” 他必须亲眼确认,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如今究竟身在何处,过着怎样的生活。 ......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木屋,江鹤月慵懒地翻了个身。 这些日子与尹棠晚在岛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将木屋周边的美景都逛了个遍,日子惬意得让人忘却烦恼。 午后阳光正好时,宴时钦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月月,“他倚在门框边,逆光中的轮廓格外分明,“愿意陪我去个地方吗?之后我们直接返程。” 江鹤月从摇椅上抬起头:“神秘兮兮的,要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邮轮划开碧蓝的海面,最终停在一处月牙形的海湾。 这里的海水澄澈得能看见海底的珊瑚,浪花在阳光下碎成钻石般的闪光。 海鸥掠过水面,翅膀沾着水珠振翅高飞。 站在甲板上,带着咸味的海风拂过江鹤月的发梢。 远处,白沙与翠绿的海水交织成梦幻的渐变色,美得令人屏息。 “天啊......”她情不自禁张开双臂,“这简直比马尔代夫还要美。” 宴时钦望着她陶醉的侧脸:“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再来。” 顿了顿,声音忽然轻柔:“这里有个古老的传说......共同到过这片海湾的恋人,会得到海神的祝福。” 江鹤月蓦然转头,正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见他眼底映着整片海洋的温柔。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宴时钦指着一片海滩,说道。 江鹤月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当转过礁石,江鹤月的脚步蓦然停住。 眼前赫然出现一道蜿蜒的白玉阶梯,如同月宫仙子的裙带垂落凡间,直通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两只海豚正跃出水面,银色的背鳍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与盘旋的海鸥构成一幅动态的画卷。 “这......”江鹤月不自觉地捂住嘴,睫毛在海风中轻颤。 宴时钦凝视着她被惊艳的模样,喉结微动。 晨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光,连发丝都跳跃着细碎的金芒。 他在心底暗暗起誓:这次定要护她周全,绝不让任何人破坏这份美好。 助理今晨的汇报犹在耳畔。 温栖迟已抵达马德里。 宴时钦眸色一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扣。 即便那个人是温栖迟,也休想再靠近她半步。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拂过,他抬手为江鹤月拢了拢被吹乱的发丝:“喜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