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驶入大门时,温晚晴攥着的手心里挂满了薄薄的一层汗。 远处的山丘让她有些恍惚,而眼前这座纯白色的建筑,虽然面积大但是位置比较空旷,显然这并不是谢家的住址。 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管家立马解释道:“温小姐,这是谢家的私立医院。” 管家家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谢总吩咐过,要先为您安排全面检查和治疗。” 温晚晴下意识摸了摸锁骨处的淤青,后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刚要开口拒绝,却在车窗倒影里看见自己苍白憔悴的模样。 电梯直达顶楼,几位女医生一一等在一旁。 为首的医生声音轻柔:“温小姐,请跟我来。” 诺大的检查室里,所有医疗设备都是最新型号,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接下来的三天,温晚晴都住在了这里。 一日三餐都是按照她的口味送来的,就连换药时医生们总是格外小心。 管家每天都会来询问恢复情况,临走前还会在床头柜就下最新鲜的白玫瑰。 敲门声响起,温晚晴放下手中的画笔。 就看见病房门被推开,男人身着高定的西装,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的视线快速的扫过她的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温小姐,我是谢远舟,你的未婚夫。”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谢远舟将未婚夫三个字说的很重。 像是生怕她会忘了两个人的婚约一样。 温晚晴有些慌乱地坐直身子,瞬间将衣服的领口拉好。 谢远舟将手中的行李轻轻放在桌上,声音低沉:“这些天委屈你了,等你康复,我再正式带你回家。” “好” 温晚晴轻声说道。 再次见面的时候是三天后,温晚晴的伤全然已经好了。 得知他会过来接自己,她莫名的有些紧张。 走出医院时,才发现谢远舟倚在车旁,银灰色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的淡漠,却在看见她时弯起唇角:“上车。” 车内弥漫着栀子味道的香薰,清香而不刺鼻,是她喜欢的味道。 但是她还是有些紧张。 后视镜里,谢远舟正将她落在医院的素描本轻轻放进行李,动作熟稔得仿佛收拾自家的东西。 温晚晴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二十分钟后,车稳稳的停在了一个别墅门前。 只见门口站着一群整整齐齐的下人,每个人的着装整齐,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 “从今天起,温小姐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你们对待她要对我一样。” 谢远舟说完便亲自牵着他的手走进别墅。 她的余光瞥见谢远舟袖口若隐若现的纹身,那是朵半开的白玫瑰,和她床头摆着的花一模一样。 温晚晴觉得有些眼熟,她顿了顿并没有多问。 温晚晴明白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她不应该抱有别的任何想法。 她顺从的跟着谢远舟来到给自己准备的房间,却被眼前的景象怔住。 —整个房间都是她熟悉的浅灰色色调,浅灰色的羊毛地毯、浅灰色的书架,甚至连床头摆着的石膏像还是她大学时临摹过也喜欢的作品。 衣柜里则挂着四季的衣服,温晚晴随意翻动了一下尺码品牌,却发现尺码精准得可怕。 就连内衣也都应有尽有。 她再次惊叹他的细心。 而抽屉里躺着则是未拆封的整套炭笔,是限量版,他却准备了一整套。 “喜欢吗?”谢远舟的声音突然从门口悠悠传来。 灯光之下,他的侧脸更加的优越,让她一时看入了神。 温晚晴心中一暖,但是面上却依旧毫无波澜:“还可以。” 余光却忍不住看了又看。 谢远舟似看穿她的口是心非,忽然俯身逼近。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温晚晴有些不好意思,却见他只是伸手替她轻轻掖好耳边散落的碎发:“早点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