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裴宴江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此时此刻,傅欣桐最依赖的是他的哥哥。 他缓缓闭上眼睛,肩膀微微颤抖。 他可以接受桐桐打他、骂他、责怪他,独独接受不了她忘记自己。 这代表他一点机会也没有。 桐桐,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最大的痛苦不是你恨我。 而是你明明深爱着我,却不记得我,连让我恕罪的机会都不会我。 …… 车内,傅欣桐将裴宴江和女人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她靠在裴遇寒的怀里,阖上眼帘,情绪平复了不少。 她最喜欢靠在他怀里了,淡淡的凛冽清香,让人安心。 回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一幕,她有些气愤地问:“寒哥哥,你弟弟是个怎样的人啊?他是不是一个渣男?” 一会抱自己,转过头,又和别的女人在门口纠缠不清。 裴遇寒看着前方,目光复杂:“你很在意他吗?” 傅欣桐意识到他的语气不对劲,连忙起身,真诚的看着他,就差发誓了。 “我没有在意那个渣男呢,我讨厌他。” 裴遇寒深深看着好不容易被自己养得有了一丝血色的女孩,说起曾经的爱人时,脸上的讨厌丝毫不作假。 良久,他无奈叹息一口:“讨厌就尽量远离好了。” “一定。”傅欣桐见他面色缓和,笑嘻嘻的躺回他的怀里:“寒哥哥,你可不能和他一样,不然……” “不然怎样?” “不然就不理你了。” 傅欣桐并没有看到头顶裴遇寒的脸色。 裴遇寒深沉的目光闪过一抹担忧。 只怕你根本就躲不开他。 傻桐桐。 晚上。 回到别墅,裴遇寒下了车,转身来接她。 傅欣桐撒起了娇:“寒哥哥,脚疼。” 裴遇寒任劳任怨将她抱起,进了别墅后,将她放到沙发上。 蹲下身,帮她把鞋脱掉,然后让她踩在他的膝盖上。 因为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玛⃠丽⃠脚有些红。 裴遇寒帮她揉了脚,又把她送回房间,卸了妆,放好洗澡水,才离开。 半夜,傅欣桐躺在床上,失眠了。 寒哥哥对她太好了,两人感情也很好,可寒哥哥却从来不留在她房间过夜。 她总觉得两人之间还差了点什么。 想着想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今天见到的那个男人,他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两人以前是什么关系? 她一想,头就很痛。 不知不觉,她就睡过去了。 她做梦了。 梦中,她和一个男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她很爱他。 她看着梦中的自己给一个男人带上戒指:“今天结婚我很开心,这是我亲手设计的戒指,无论如何,你都不许摘下来。” 傅欣桐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她知道,寒哥哥和她说过,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这个男人,一定是她的寒哥哥。 她也只可能和他结婚。 她的视线往上,吻上了男人的唇,就在这时,她看清了男人的脸。 赫然是今天才见过的裴宴江! 傅欣桐猛然惊醒过来。 她不能接受。 她跑到了裴遇寒的房间。 裴遇寒房间内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她推门进去,摸黑钻进他的被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