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上了饱饭,住上了大房子,我那时候就在心里发誓,我会守护你一辈子。” 说着顾黎升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你处处都做得很好,处处都不需要我。” “我总觉得你不够喜欢我,我就鬼迷心窍的不断试探你。” “我们一起长大,我说过会陪你一辈子的,是我做错了事。” “对不起轻轻,我明明一直都那么爱你,我处理了苏然然,我修好了玉佛,我也学了赛车了轻轻,我求你。” 眼泪滴落在地,顾黎升忽然跪下,哽咽着抬头望着温轻时: “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温轻时忽然又想起,那日山头朝阳下,顾黎升也是这般姿态。 虔诚、恳切、爱慕连绵。 那日的少年说,“神佛在上。” “我顾黎升发誓。” “顾黎升永远、永远都会在温轻时背后,绝不离开、绝不背叛。” “如有违背。” 但所有的一切就像这完好无瑕的玉佛,被拿在灯下一照。 千疮百孔、廉价至极。 “如有违背。” 温轻时笑着,低头朝顾黎升看去,“我之所求皆失,我之所愿、皆空。” 一开始听着的顾黎升还有些茫然,不知道温轻时在说什么。 听到后面,他脸色变得苍白,胸口似乎破了个大洞,通红的眼里满是泪意。 温轻时松开手,玉佛再次从空中落在地上,碎的彻底,无法复原。 “不要!” 顾黎升痛苦惊呼,像是看到了难以承受的结局。 温轻时起身毫不留恋的从顾黎升身边走过,“你的故事听得我好恶心。” “如果你真的知道错,就别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恶心我。” 说罢温轻时厌恶的踩过地上的碎玉,任由顾黎升看着一地狼藉跪着痛哭。 刚进门温轻时脚步一顿,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少年。 “姐姐好巧,我正要出来喊你。” 池潋宴立刻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撒娇般的要去拉温轻时的胳膊。 温轻时双手环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偷听犯。 被姐姐盯着,池潋宴立刻蔫儿了下来,“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他轻轻晃了晃温轻时的胳膊,眼里都是讨好,“我怕他欺负你嘛,他看着像是会打人的那种坏男人。” 温轻时没说话,胳膊上的力道缓缓变小,小狗的尾巴也慢慢垂了下去。 “我怕你不开心。” 池潋宴垂着眸子有些丧气。 温轻时反手拉住了胳膊上往下滑的手,带着人往里走,“有你在这儿,我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池潋宴的眼一下又亮了起来,他弯着眉眼附身在温轻时耳边小声道: “我还有能让姐姐更开心的东西,姐姐要看吗?” 手被带着落到了某处。 温轻时脚步停住,扭头对上了那双狡黠的眼睛,她缓缓往下看,目光落在手下。 少年不知何时解开了衬衣上边的扣子,瓷白的颈间黑色的choker格外的扎眼。 金属的色泽与皮制的光泽感交织,偏生少年还乖巧的低着头一副温顺的模样。 “是姐姐收藏的那款,姐姐喜欢吗?” 清澈的嗓音里带着笑意和蛊惑,“我也想给姐姐当小狗。” 温轻时努力了一下,还是没压住嘴角,坏了,有点想...... 顺着choker摸了摸,她轻轻拍了拍池潋宴的脸,“我收藏的那个,是带铃铛的。” 憋住自己的坏想法,温轻时才转身往包厢走去。 “那我买新的。” 乖巧的声音跟在身后,彻底打散了温轻时心头不爽的情绪。 或许,养个小狗嘛,也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