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把这些都转送给了我。” 程知夏一愣,她哪里记得过去的自己做了这种事,不过看来孟凛川是真的喜欢苏泠月。 “之前是我糊涂,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他了,请把它们还给我。” 苏泠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她拿起手镯在程知夏眼前晃了晃,仿佛下一刻就要递过去。 然而在程知夏伸手接过的时候,她居然把玉镯扔进了身侧的古董花瓶里。 “你干什么!” 程知夏双眼泛红,急切地推开苏泠月把手伸进花瓶中想要把捞出来。 但苏泠月浅笑着就拿起一瓶硫酸,对准《吻风》的一处角落泼洒下去。 画布被腐蚀成焦黑色,在程知夏崩溃的喊声中那一处画的花朵永远消失。 苏泠月得逞地笑了起来,看着手卡在花瓶里狼狈的程知夏笑道。 “程知夏,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 “你凭什么追求阿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 “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而你,你只是一个舔狗罢了!”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积年的怨恨都宣泄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追求阿川,我都会让阿川向我报告,然后我就会让他给你增加难度?” “我故意让他刁难你,折磨你,让你痛苦!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不配和我抢他!” 闻言程知夏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本能的痛楚提醒着她这一万次有多重要。 可她已经忘了,已经不在乎这一切。 “苏泠月!我已经忘了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知夏尽力地想要伸手触碰到瓶底的玉镯,可总是差一点。 “我想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啊。” 苏泠月听到了脚步声,凑近了她双手抱住了花瓶。 忽然,程知夏只感觉瓶身被苏泠月用力一扯,两人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 砰! 花瓶碎裂,碎片划伤了她们的手臂,鲜血汇聚成血泊。 “泠月!” 孟凛川眼眶泛红小心翼翼地将苏泠月抱进怀里,看到她满手的血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程知夏摸索到玉镯后一喜刚要将它抓住,就被愤怒的孟凛川将玉镯从她的手中夺走。 “就为了抢这个镯子,你差点害死泠月!你必须付出代价!” 程知夏想抢回玉镯,可浑身无力,只能尽力地解释。 “是她突然抢过花瓶摔倒,我只是想取出镯子而已,她还用硫酸毁了我的画。” 孟凛川转头大致扫过一眼画作,就冷冷地看着她。 “你还想诬陷她?这画作明明完好无损,既然你非要挑事害泠月流了这么多血,那就用你的血来补偿吧!” 他直接命人抓住程知夏一起去了私人医院,任凭她如何挣扎辩解,孟凛川都只是抱住苏泠月不予理会。 冰冷的针管扎入血管抽取着她的血,让她痛苦不堪。 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入血袋,她的生命力都在缓缓流逝,整个人好似失去汁液的树木渐渐枯萎。 陷入黑暗之前,她听到了孟凛川命令护士的冰冷声音。 “抽!继续抽!这么点血还不够她赔罪!” 4 不知过了多久,程知夏听着床边许稚的抽泣声悠悠醒转。 她声音沙哑干涩,牵住许稚冰凉的手,笑了笑:“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许稚赶忙擦干泪水,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取回阿姨的遗物和你的画吗?舅舅怎么说你要害死苏泠月?” 程知夏犹豫着想要解释,但看到许稚脸上尚未消去的红肿不由地一惊。 “他是不是打你了?” 许稚慌忙捂着侧脸,最后在程知夏坚定的目光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