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过得还算平静,只是我不愿再为了阮潮生上下奔走,他便纵容地笑:“从前都让文月来做这些本就不该。” 他竟是心甘情愿拉下皇子颜面,主动去要例银和炭火,我们的日子好过了些。 我也更是明白,上一世平白无故地多吃了多少苦。 阮潮生是在皇帝诞辰之日被毒箭刺伤,那毒性猛烈,却不要人性命,是极阴狠的招数。 我却没打算救他,只是皱着眉对系统道:【若是我不推进剧情,他就这么半残着,男女主也能顺利相爱?】 【当然,】系统说,【不要干涉天命,但如果有意外事件你要做好准备。】 我心安理得等待时机,屋里的窗户发出砰的一声轻响,愣了愣,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男二在找你,】系统不得不提示,【你快出去,别露馅了。】 我这才想起,这是陆怀安用惯了的方子。 连阮潮生我都不打算去救,陆怀安更是不可能,无论我做了什么,他最后还是会爱上顾倾月的。 为将军府平反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我何必要再一次自讨苦吃呢? 只是陆怀安并非我不去见就消停的人,石子丢了几粒后,他径自跳下了树,掀开了我的窗户。 “文月,”陆怀安露出一张年轻而俊秀的脸,“在做什么?”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常感慨,比起武将来说他更像文臣,只是出生于将军世家,陆怀安的命运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 我看着他的脸,却生不出什么怀念。 他不过也是个忘记誓言的骗子罢了。 他被我的眼神盯得脸颊泛起一抹红,我收敛了心思,淡淡地说:“没听见罢了。” “墨景呢?” “刚出去,不清楚。” 陆怀安不笨,自然察觉出我的冷淡,不由得伸手一挡,目光坦坦荡荡地说:“我做错了何事?” “……没有,”他这般直白,我倒是不好开口了,只皱着眉说,“想起明日便是宫宴,心下多少有些不安。” 陆怀安似乎被这个借口糊弄过去,怔了怔道:“不会有问题的,我爹和我说,陛下有一支专属他的暗卫队伍。” 这件事我是知情的,便显得上一世阮潮生中箭之事格外可笑,无论怎么厌弃他的母亲,阮潮生也是当今圣上的皇子,却丝毫不受重视。 眼前的陆怀安,便也是同病相怜之人。 我心头复杂,明知此事却不得说出口的感觉格外难受,陆怀安围着我转了一圈,笨拙地挠了挠头。 “总觉得今日的文月,有些不一样了。” 他敏锐,察觉到我的异常,我只得收敛了心神,朝他笑了笑:“心头有事,自然难以平复心态。” 我当真要看着阮潮生去死么? 这个念头刚刚浮上心头,便被我狠狠压了下去,兴许此时的阮潮生并未做错什么事,但若是再次出手更改他的命运,想必我的任务永远完成不了了。 更何况上一世,他对我也不算手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