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礼满脸胡茬,顶着一夜没睡的憔悴:“我刚在医院醒来时,政委就提过沈静姝这个名字让我节哀——” “你不是说死的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为什么……我和她会有结婚报告?” 叶思雅一慌,却很快镇定下来。 徐晏礼失忆了,这个谎怎么圆不还是她说了算? 想到这儿,叶思雅迅速换上一副默默忍受的神情。 仿佛积压许久情绪将要决堤:“沈静姝就是我说的相识已久的朋友没错,但她喜欢你,一心想嫁给你,你因为满心都是我,所以拒绝了她。” “可沈静姝说她身患重病活不了多久了,你为了满足她临终心愿,只能和她签了结婚报告。” 叶思雅越说越激动:“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卫生院问医生,卫生院肯定还有她的就诊记录!昨天是我们的婚礼,她受了刺激,在我们婚礼上去世了……” 徐晏礼呼吸猛地一窒,心脏竟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 他脑中无比清醒,自己喜欢的明明是和他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叶思雅。 可为何听到沈静姝的死讯时,心痛却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令他猝不及防? 疑惑并未因叶思雅的解释而消停,反而如野草疯长。 徐晏礼霍然起身,脚步踉跄地冲向卫生院。 可调出的一张张沈静姝身患绝症的检查单都证明了叶思雅所言非虚。 一时间,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徐晏礼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6 思雅明明解释了,他还怀疑什么? 明明身边善解人意的叶思雅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那自己刚才那一番举动是在做什么? 思绪回笼,徐晏礼缓缓转头,看着叶思雅眼底满是歉疚:“思雅,对不起。” 叶思雅脸上挂着温婉的笑,轻轻摇了摇头,一脸通情达理:“我不怪你晏礼哥,你受了刺激,不信我也正常。” 说着,叶思雅慢慢贴近徐晏礼,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抗拒的从他手里抽走了那张攥的很紧的纸张。 “静姝姐已经死了,可我们的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 话音未落,叶思雅指间已然开始动作。 顷刻间,写着“结婚报告”四个字的纸张在她指尖下一寸寸化为碎片,纷纷扬扬洒落。 徐晏礼下意识想阻拦。 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一般,迫使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碎片,散落一地。 “因为沈静姝,我们的婚礼被搅得一团糟,你说过要补偿我,一个月后就是我的生日,我们就在那天重新举办婚礼,好不好?” 叶思雅仰头看他,眼底满是期待。 徐晏礼眉头蹙的很深,心底无声抗拒。 然而话到嘴边,却成了温柔的回应:“好。” …… 一月后。 华中卫生院。 刘院长用听诊器在沈静姝心脏处听了好一会儿,才一脸不可思议的收起听诊器。 正要走,又返回来用听诊器重新听了一遍。 沈母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又不敢催促,只敢等刘院长听完才开口问:“怎么样?我女儿还有得救吗?她已经昏迷快一个月了。” 刘院长这才收起听诊器,脸上皱纹舒展,啧啧称奇:“奇了!你刚把她送来的时候这闺女心脏都不跳了,可这么久看下来,她原本确诊的绝症竟然在自愈!血液结果也出来了,很明显,癌细胞在锐减,按这样的恢复速度,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也是怪!” “这样,我再和院里的医生们开个会看看怎么给药。” 沈母闻言,嘴里不停的:“祖宗保佑!菩萨保佑!” 见刘院长要走,沈母忙又出门去送。 门关上的瞬间。 病房里,一直沉睡着的沈静姝,缓缓睁开了眼。 相关Tags: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