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摔得,司机感觉车都震了一瞬,回过神就看见自家老板大步向前的背影。 这都什么孽缘哟,司机摇了摇头。 …… 雪仍在飘,此时,盛时砚感觉身边只剩稠密的寂静。 身后突然传来下车关门声,尤为明显。 “盛时砚。” 又是一声,声音陌生又熟悉,犹如在她心头掷下。 她被喊住,缓缓停住了脚步。 盛时砚没回头,却听见身后快步疾走之后,骤然停住的脚步。 刚睡醒,还和温松陵说了好大段话,现在她的大脑其实转得有些缓慢。 说实话,她还没想好用什么表情和话术来应付江晚宜这个前夫。 “盛时砚。” 江晚宜一字一句,好似她的名字就能轻易将他击溃,“你可真是好样的。” 两年前设局迷晕他签字离婚,装乖,现在重逢了,又装陌生人,可真是个优秀的演员。 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如今,还是一副娇娇柔柔惹人心疼的可怜样。 盛时砚终于缓缓转身,看见了几米开外的江晚宜。 远离了舞台上的聚光灯,她终于能好好打量他。 三年未见,江晚宜没什么变化,身形依旧修长挺拔。 他在春日飘摇的残雪中驻足,一身黑色风衣,带来些安全感的错觉,却又有濒临爆发般令人不安的激荡。 还有种渴水的旅人行进太久,终于见到绿洲一般的狂热。 狂热。 盛时砚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袋里的词语弄得一愣。 这个词,怎么可能会和江晚宜沾上关系。 再说,他现在的表情,更像来兴师问罪的。 “江老板难道需要我提醒吗?”盛时砚偏了偏头,在他脸上找了个视线落点。 “我们已经离婚了,就在三年前。” “离婚?”江晚宜一声冷嗤,反问,“就那几页违背另一当事人意愿的强制签下的离婚协议书?” 盛时砚听得一愣,而就在这愣神间,她的胳膊突然被面前的人攥住。 来人气势汹汹,质问也咄咄逼人:“你当时就那么走了,你妈妈和爷爷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江晚宜捏住她的手臂,才发现她瘦得惊人。 他早就是一个成熟的商人。 擅长权衡利弊,选择不麻烦、又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途径。 分明盛时砚待在家里,是对两个人都轻松的事情。 她却非要出去,甚至不惜装乖,做了个局都要和自己离婚,最后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副样子。 “那也是我的事情。”盛时砚被弄得后退两步,垂下眼,想挣开他钳制自己的手,“与你无关。” 看着她平静至极的表情,江晚宜心里翻腾的不甘、气愤等等情绪,全在一股脑地往外冒。 “都是一样的身份,一样的人,为什么他可以?”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盛时砚怔愣一瞬,江晚宜的高傲向来刻在骨子里,竟也会问出这种问题。 万千尘世,到底谁能不落俗套。 于是她忍不住反问:“江晚宜,你是不是疯了?” 江晚宜冷笑,掩饰住怒不可遏的失态。 “当时和我在一块,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分开三年,你就找好了下家。” “怎么样?他能给你想要的吗?” 相关Tags: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