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月被秦慕寒眼中的认真感染,眉宇间的阴霾消散,靠在他怀中轻轻应声。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秦慕寒盯着怀里满脸羞涩的人,心神一动。 正要吻下去时,一道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两人的耳中。 “哎呦!我的公主殿下、将军大人,婚前见面这不合规矩!” “过几日便是你们二人的大婚,若有什么话留到来日再说,若实在想念便以书信来往可好?” 年迈的嬷嬷甩着帕子将两人隔开,喊来下人将秦慕寒半推半赶地送出公主府。 嬷嬷站在府门口道:“将军切莫忘了,十日后再来迎亲!” 秦慕寒站在门外眼睁睁看着府门合上,却又无可奈何。 只得转身回了自己的将军府。 十日转眼而过。 素来冷清肃穆的将军府挂满了红绸,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秦慕寒按照礼制将宋晚月迎进了门。 就在秦慕寒应付完宾客准备入洞房时,蓦地瞥见树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心猛地一沉。 难不成真有人见不得他迎娶晚月不成?4 思衬间,秦慕寒已经将人钳制在手上。 他冷冷地盯着这个面生的小厮模样的人,声音冷若寒潭:“谁派你来的?” 那小厮吓得脸都白了,战战兢兢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奴、奴才是偏院的洒扫小厮,受、受望舒姑娘的嘱托将贺礼呈上。” 说着,他像是怕秦慕寒看不清楚似的,将手中匣子高高举起。 听见久违的名字,秦慕寒一愣,下意识皱起眉头。 “你什么时候与望舒有交集?你可知若是我手下力道再大些你便当场殒命在此,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忠诚?” 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两月前奴才高烧不退,若不是姑娘自掏腰包寻来大夫医治,奴才早就没命了。” “姑娘说这是她留给将军的最后一件礼物,拜托奴才一定要在大婚当日交到交到将军手中。” “奴才受姑娘恩惠,便是拼着这条命也要完成姑娘的愿望。” 秦慕寒心头划过一抹异样,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厮,倏地冷笑一声。 “你倒是衷心。” 小厮猛地一抖:“请将军责罚。” 秦慕寒挥了挥手:“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若我因此重罚你岂不寒了人心?” “但毕竟你擅闯公主居所,不罚往后岂不是人人都不将公主放在眼里。” “罢了,罚你一个月月钱以示警告,只要你往后安安分分,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小厮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秦慕寒这才将目光落在手中精致的木盒上,手中的动作竟有些迟疑,思绪也不受控制地渐渐飘远。 曾经十余年里,他收到过无数这样的木盒。 里面无一例外装的都是褚望舒精心准备的各种各样的礼物。 有时是做工精致的大氅,有时是经久耐穿的长靴,有时又是简简单单的长寿面…… 但不论里面放的是什么都会有一封‘秦慕寒亲启’的信。 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对他的叮咛关怀,曾经他会满怀期待地一字一句细细品读,感受字里行间她对他独一无二的忠诚。 可自从回京以后他便再也没见过这样的木盒。 如今乍然见到,曾经在边关相依为命的温馨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竟莫名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秦慕寒犹豫再三,终是打开了这木盒。 里面静静躺着一男一女两套婴孩衣物,其上白纸只有七个个大字。 【早生贵子,望舒留。】 相关Tags: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