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之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沈倾沫的电话。 对面几乎秒接:“阿洵,你怎么了?我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你!” 她的演技拙劣至极,从前他却只当她是真诚。 楚洵之敛了思绪,冷冷看着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着的男人说:“我遇到了歹徒,现在很害怕,你能不能来接我?” 那头顿了瞬,马上答应说好。 …… 沈倾沫是在警察局接到楚洵之的,他毫发无损,依然是仙袂飘飘的姿态。 而那个所谓的歹徒还在昏迷不醒的状态。 “阿洵,外面鱼龙混杂,下次不要一个人出来了。” 沈倾沫谆谆叮嘱着,眼里的担心都要溢出来了,楚洵之目不转睛看向她的眼底,想捕捉到一丝愧疚,哪怕一丝丝也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 盯得累了,他便不再看了,没由来回道:“在你身边就不危险了吗?” 沈倾沫愣怔了下。 不自然地笑了笑:“当然,我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信的人,你自己说的忘了吗?” 当然是没忘的,只是一开始他就看错了。 离开警局,回到家。 卧室里,楚洵之搂住了沈倾沫的腰:“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心不在焉的沈倾沫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霎时没能反应。 七年来,楚洵之都以不适为由多次拒绝沈倾沫,至今没跟她突破最后一步。 而与她同房,正是楚洵之要做的第三件事。 这夜,他亲手设下催眠阵,找来五十岁、有肌肤饥渴症的特殊志愿者与沈倾沫同床。 催眠阵中,她会以为和她同床的人是自己。 既然她执拗想要,那他便送她一场春梦,这般也算了结了这因果。 后半夜,沈倾沫醒了,借着窗外月光她确定楚洵之还熟睡着,便轻声下了床。 楼下客厅里。 沈倾沫没有开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指尖燃着一点猩红。 手机扬声器里隐隐能听见对面的恭贺声—— “恭喜倾姐啊,七年了,终于不是守活寡了。” “要不说咱倾姐招数高呢,略施苦肉计就把不染尘埃的神仙拿下了!” “倾姐,确认人不是性冷淡了,准备什么时候和他离婚,踢走这个神经病啊?” 二楼,特意悄然跟来的楚洵之指尖不自觉渗入了掌心。 虽然早已知晓,却还是在亲口听到时会有反应。 这时,客厅里的沈倾沫却再次扬起了声。 “那个男人敢对阿洵下手,记得挑断他手筋。” “还有你们如果再自作主张,别怪我翻脸不再合作。” 电话那头噤若寒蝉。 二楼的楚洵之也早就悄然转身回去,没有听见。 许久后,沈倾沫回到房间,她轻手轻脚在楚洵之身旁躺下。 她如珠似宝地抱紧楚洵之:“阿洵,我还想要一次……” 楚洵之眉头微微皱起,双手直接把她推开:“沈倾沫,我累了。” 沈倾沫敛下失落,却仍在回味:“阿洵刚刚,真的很厉害。” 当然厉害。 身经百战的特殊人群志愿者,怎会不厉害? 沈倾沫也不生气,轻轻将他拥入怀中,叹息着保证:“阿洵,下次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保证。” 楚洵之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身子,故意拉开与她的距离。 当然不可能,也绝不会有下次了。 有肌肤饥渴症的特殊志愿者说了,沈倾沫体验太差,下次给钱都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