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辰抱胸站着,看起来像只得意的公鸡:“大叔,我都已经劝过你那么多次。你不肯离开倾沫,我就只能帮你一把了。” 没等楚洵之说话,他便拽起楚洵之的手狠狠打向自己的脸。 啪啪数声脆响惊动了病房里的沈倾沫。 等她推开病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摔在地上的萧弈辰捂着带着指印的脸跌坐在地上,嘴角还渗着血,楚洵之的手还没完全放下。 不用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弈辰指着楚洵之身后,声音哽咽地开始发挥:“倾沫,我只是来探病,他就扇了我好几个耳光,骂我不要脸……” 沈倾沫含惊得眸子渐渐冷淡。 “他说得对,你的确不要脸,打你也是你自找的。” 她说着牵起楚洵之的手,心疼地呼呼吹:“阿洵,手痛不痛?要不要拿冰敷敷?” 萧弈辰看傻了眼。 直到被沈倾沫的姐妹们架起来才反应过来。 “沈倾沫,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说过只是跟他玩玩而已的,你说他就是调剂品,要找个正常人结婚的!” 剩下的话,已经被拖远的萧弈辰还没来得及说完。 他就一脚踏空摔下楼梯,在一声痛呼后,没了声音。 病房里。 沈倾沫拉出她跟萧弈辰所有的聊天记录,放到了楚洵之眼前。 “阿洵,你相信我,我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暧昧关系,是他得不到就想要毁掉,我从没对不起过你。” 聊天界面最后定格在一个红色感叹号上。 看时间,沈倾沫已经删除萧弈辰很久了,再往上,是萧弈辰的质问—— 【倾沫,你为什么不理我甚至还要开除我?】 【倾沫,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不会破坏你和他的感情,我只要你偶尔能想起我……】 【沈倾沫,如果我做出什么疯事,一定是你逼的。】 楚洵之实在不明白。 不明白她结婚嫁给自己甚至救自己都只是一场游戏,又为何要和自己解释,深情款款,演得如此入戏。 也不明白,她口口声声说早与自己许定真心,又能和萧弈辰抵死纠缠。 他曾问过师姐爱为何物,师姐说:“和修炼无二,是坚定道心,坚定选择。” 这般不坚定的,便是玷污了爱一字。 他松开自己都没意识到蜷紧了的手,抬眸看向沈倾沫缠了纱布的额头。 他声音淡淡:“我相信你。” 只要能让她闭嘴,说一两句假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得到他的肯定,沈倾沫重重松了口气,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彻底放松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楚洵之却悄然从她的病房抽身。 他去导诊台问了萧弈辰的病房,找了过去。 萧弈辰伤得不轻。 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脑袋缠上了纱布、手臂和小腿都打上了石膏。 他躺在病床上,轻易不能动弹。 看到楚洵之,他的脸色更加阴郁,眸子里一片死灰,冷着笑问:“楚洵之,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我是输了,但楚洵之,你以为你就赢了吗?” 楚洵之想说,沈倾沫不值得他如此而已。 然而话还没开口,萧弈辰就把他手机里,一张与楚洵之极为相似的脸放大到了楚洵之眼前。 萧弈辰用诛心的口吻,娓娓向楚洵之道出一个真相。 “沈倾沫的白月光在她最穷那年抛下了她去了国外,后来她制定好了一场完美的报复计划,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的白月光因病去世了!” “你以为沈倾沫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吗?她不过是把你当成白月光的替代品,让自己出口恶气而已!” 萧弈辰得意看着楚洵之,等着他大受震撼,然后痛哭流涕。 然而他长睫微颤,沉默了半晌却说:“所以萧弈辰,你更不该为这样的女人作践自己。” “你未来的路还长。” 萧弈辰愕然一愣,唾骂了句:“你还真是神经病。” 他微压眉心盯着楚洵之问:“你听完这些,难道就不难过吗?和你结婚七年的老婆把你当傻子玩弄。结果你反过来安慰她的情夫?” 楚洵之定定看着萧弈辰,很认真地回复他:“不难过。因为对我来说,沈倾沫并不重要。” 她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天劫。 重要的是在天门宗苦等他的师兄师姐们。 话已说到,楚洵之转身准备要走时却被人拦住了脚步。 定睛一看,只见沈倾沫眼眶微红:“阿洵,我为什么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