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挑衅。 祝逸洲听在耳里,心轻叹了口气,还是踏步进了殿中。 “奴才给驸马请安。” 他缓缓蹲下半跪着行礼。 可孟景琛高坐在上方,却迟迟并未有免礼的动作和意向。 “祝公子,你比我先入东宫,那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哥哥才是?” 是调笑的语气。 祝逸洲跪在地上,神色淡然如常:“驸马说笑了,奴才只是面首,不敢逾越,是奴才该喊您一声哥哥才是。” “呵,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孟景琛冷笑一声,他打量着祝逸洲,眼里的嫉恨却并未散去。 他刚刚可都看得清楚。 在门口时,萧乐汐同祝逸洲说了好一会儿话,似乎还在安抚他的情绪。 想到这点,孟景琛的眼神骤然冷冽。 这个祝逸洲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商贾之子!凭什么让萧乐汐待他如此好? 孟景琛自幼在京中是众星捧月般长大的,他从年少之时就被父亲灌输,他日后是要成为驸马,是要成为一国帝君的人。 因此,他对萧乐汐自幼倾心,亦理所应当认为自己会是萧乐汐最爱且唯一爱的男子。 直到祝逸洲的出现,打乱了一切计划! 祝逸洲竟然比他先一步进了公主府,虽是面首,却还是居了前。 若是萧乐汐对这个祝逸洲毫不在意倒也罢了,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偏偏不是,他亲眼看见过萧乐汐对祝逸洲笑! 而那次祝逸洲落水,萧乐汐甚至都暗暗查到了他身上!这让孟景琛更是恨极了面前的祝逸洲。 想到这些。 孟景琛的眉头冷蹙起,他居高临下望着正跪着的祝逸洲,打了个哈欠。 “这昨夜公主缠着我折腾了一夜,我困得很,想眯一会儿了。” 祝逸洲依旧跪在地上未能起身,他缓声开口:“那奴才便不打扰驸马休憩,先行告退。” “等下,我可没让你走。” 孟景琛轻飘飘喊住他,挥挥手,“你给我好好跪着,等我睡醒再说。” 这便是明目张胆要罚他。 祝逸洲神色微顿,欲言又止看了孟景琛一眼,低头称是。 孟景琛这一睡便是到了中午。 快用午膳之时。 孟景琛神清气爽从里间走出来,见到还跪着的祝逸洲,他捂嘴故作惊诧:“祝公子还跪着呢,这怪我,一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赶紧起来吧。” 有了这句话,石安当即上前来扶起祝逸洲:“少爷……” 谁知这声称呼却让孟景琛听了去。 孟景琛神色微讽:“哪儿来的不懂规矩的奴才?这里是公主府,哪里有什么你家少爷?” 石安脸色瞬间一白,跪了认错。 可孟景琛却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冷笑招手:“来人,将这不懂事的狗奴才拖出去杖责五十!” 杖责五十!那跟要了石安的命又有何区别! 向来温顺的祝逸洲第一次抬起头来护在了石安的面前,“我看谁敢?” 下人一时僵持。 孟景琛脸色一变:“在这公主府,我才是驸马,我才是这公主府的男主人,你们敢不听?” “石安是我的侍从,你们敢动他,就先从我身上踏过。” 祝逸洲同样态度强势,冷冷护着石安。 就在这时。 刚从御书房回来的萧乐汐踏步而来。 “闹哄哄的,这是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