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汐的声音中带着不耐烦。 不等祝逸洲说话,孟景琛已经上前去,开了口:“公主,你这面首好生大的架势,我身为驸马,不过是想惩戒一位奴才,他竟然敢公然顶撞我,您说,我这驸马当得还正是好生憋屈。” 话每说一句话,萧乐汐的眉头便皱了一分。 祝逸洲的心便也跟着往下沉了几下。 石安抿紧了唇,朝前想要跪下,却被祝逸洲拦下。 祝逸洲上前一步,直视萧乐汐的脸,挺直腰板定定跪了下来:“公主,驸马,是奴才未能教好自己的人,奴才愿意代受惩罚。” 闻言,萧乐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祝逸洲顿了一顿,却是望着孟景琛冷冷再度开口:“可奴才不明白,不过是一句称呼,石安跟着奴才久了,一时未改过来,小惩戒即可,何必罚五十大板?这岂不是要他的命吗?驸马的惩戒是否太过严重?” 这番话一出。 萧乐汐震惊看向孟景琛:“五十大板?” 就连上次,她惩戒下人也不过是三十大板。 她的神色沉了沉:“驸马,这惩戒确实过分了些。” “是,公主,我刚刚是气上了头。” 孟景琛低下头,没敢多说。 萧乐汐疲倦揉了揉太阳穴,又看了祝逸洲一眼:“罢了,不过是称呼问题,日后石安多注意便是了,下不为例。” “是,多谢殿下。”石安应道。 “去膳厅用膳吧。” 萧乐汐淡淡揭过这事。 祝逸洲松了一口气。 用过膳后。 萧乐汐和孟景琛一同回了殿,祝逸洲则独自回了侧院。 刚踏入屋内。 一封信件赫然摆在桌中间。 祝逸洲心中陡然一惊,让石安关上门后匆匆走过去,将其拆开。 果然,又是上次那神秘的字迹。 这次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御花园,二公主等你。 祝逸洲的眉头蹙起。 这个人神出鬼没,不知其身份,亦不知其目的。 他并不轻信。 可望着上面的‘二公主等你’几个字,他的眸子仍不禁颤抖。 若是真的呢? 若是这个人是谢莞棠的人呢? 毕竟在这京中,就连萧乐汐都不知道萧乐瑶就是谢莞棠,可这个神秘人却知晓…… “少爷,您要去吗?” 四下无人时,石安仍然喊他少爷。 祝逸洲眸色渐深,将这封信顺手在烛台点燃烧烬。 他没有回答石安,心里也并未下决心。 直到夜深。 子时的更声响起。 祝逸洲躺在榻间,双目清亮。 他最终还是没有去御花园。 谢莞棠曾经教过他的,若非是她亲口给的约定,他不必信。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决定只信她本人。 子时刚过。 他正要安睡之时,却听外面忽地传来嘈杂喧闹声。 “怎么回事?” 祝逸洲披上外衣走了出来。 然而宫人焦急乱窜,却无人回应。 祝逸洲和石安当即跑了出来,只见公主府内进进出出无数御医,个个神色紧张。 再往前,却见皇帝和皇后都在殿中。 祝逸洲定睛看去,眸色骤紧—— 床榻之上,并排躺着两人,正是萧乐汐和萧乐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