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今宜想过自己还会与薛策见面,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卧房内,她正想着祁连舟那日让自己嫁给他的事。 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崔今宜转头望去,就见薛策提着玉林别苑管家的头颅,扔在她脚边。 “办事不利的东西,就该死。你说对吗?” 她脸色白了一瞬,却并未对管家的死,感到可惜。 他帮着薛策一起陷害自己,死有余辜。 见她镇定自若的样子,薛策微一挑眉。 他踱步到崔今宜身前,低声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在紫竹苑的事。” 闻言,她心头一惊,却攥着手故作镇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前几日才在祁连舟面前信誓旦旦保证,那夜之事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如今却被人以此事威胁,她便是打死也不能承认!1 可下一秒,她却听薛策冷笑道:“你宁愿和一个马夫苟且,都不肯当我的妾?” 崔今宜疑惑地看向他:“马夫?” 听出她语气中的疑惑,薛策面带讥嘲:“怎么?你还不知道他是个马夫?你跑进紫竹苑,是想爬上祁连舟的榻吧?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他娶你?” “崔今宜,你也不想想,连我都不肯娶你,祁连舟那等身份,又怎会看得上你。” 听着薛策话中的讥讽,崔今宜没有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她定定看着他,声音铿锵有力:“是,我宁愿找一个马夫,都不愿找你。” “你看不上商女,我也嫌你脏。” 一番话,将薛策说得脸色铁青。 但很快,他就笑了,一脸笃定道:“你何必说这样的话来激我?我知道你气我当初为了兰芝,没给你脸面,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 “可如今你清白已毁,除了给我当妾,你还有什么选择?若是被别人知道你婚前失贞,只怕不是浸猪笼那么简单了。” 说着,薛策看了一眼崔今宜难堪的脸色,以为她是被‘浸猪笼’吓到,殊不知她是恶心他这般不要脸,以为自己还对他有情。 见她不说话,薛策放缓了语气:“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浸猪笼。” 他伸手将崔今宜鬓边的发丝整理至而后,嗓音中略带了几分威胁:“只是你要知道,本将军也没多少耐心哄你。要么你乖乖收拾东西入我的院子,要么我就将你和那马夫的丑事公之于众。” 说完,他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摘下,放在崔今宜的手中。 “想好了,就拿着这枚玉佩来找我的贴身小厮。” 他似是笃定她必然会来找自己,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他一连等了三天,眼看就要到大军归京的日子,他却连崔今宜的人影都没见到。 他喊来小厮:“去查,崔今宜最近都在干什么!” 很快,小厮便来禀报:“崔小姐将酒楼转了出去,连住了两年的宅子都卖掉了,听说是要离开这里……” 薛策听完,原本黑沉的脸色瞬间转晴。 崔今宜嘴上说着嫌弃他,不还是准备收拾东西随他回京,如今不过是放不下身段来寻他,他倒要看看她能拿乔到什么时候。 正高兴着,屋外却传来祁连舟副手的声音:“薛小将军可在屋内?” 薛策闻声出去,还未问他又何事,便听见那副手道:“王爷说您杀了他的马夫,大军回京前,便由您去照顾他的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