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承,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知坐了多久,门口传来响声。 顾观承关上房门,紧皱着眉头把外套丢在地上,脚步有些踉跄走进卧室,完全没注意到坐在沙发上怔怔看着他的宋攸宁。 眼看着他走进浴室快要摔在地上,宋攸宁起身上前扶住了他,却低估自己的力量,被长手长脚的男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慌乱之间,触碰到了花洒的开关。 水珠顶倾泻而下,打湿了两人的衣衫。 顾观承微微喘息,衬衫上酒气弥漫更甚。 倏然,顾观承半敞的领口,一抹刺目的口红印让宋攸宁的大脑一震。 那颜色和刚才照片里,江若唇上的颜色分明是同一个色号。 她不想去想,这一晚他们发生了什么,或者是怎么度过的。 她双手用力想要把顾观承推开,却被他搂得越来越紧,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让她浑身 一震。 顾观承终于注意到身下熟悉的女人,嗓音低低缠上来。 “若若......” 宋攸宁耳边如同惊雷般炸响,她只觉得恶心和难过,拼命挣扎起来。 顾观承不顾她的反抗,骨节分明的大掌牢牢禁锢她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摘下眼镜。 宋攸宁从未想过顾观承会这样粗暴和可怕,含着泪不断恳求。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男人不耐皱眉,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塞进宋攸宁口中,不管不顾继续。 几个小时以后,这场单方面的凌迟终于结束。 恢复清醒的顾观承重新戴上眼镜,看着浴缸里一片狼藉的女人,面容阴翳起身俯视她。 留下凉薄的话语。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现在又在装什么?” 宋攸宁满身狼狈躺在浴缸里。 顾观承口中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寸寸凌迟,将她整个灵魂都撕扯到破碎淋漓。 耳朵嗡嗡作响,周遭一切事物都没了声音。 等到再次回神,男人早已离开。 宋攸宁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指甲陷入肉里都没觉得疼,被人玩弄又被人抛弃的窒息感裹挟而来,让她麻木流下清泪。 那日中医馆外听到的那句话,突然在耳边回荡起来。 所以……这算是第100次报复吗? 浴缸中,冰凉的水浸透她裸露的肌肤,寒意刺骨,她却仿佛失去了知觉,直到水漫出浴缸,她才迟钝地意识到该吃药了。 宋攸宁踉跄着走进房间,翻出药瓶吞下,失焦的眸子才有了焦距。 她倒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去,做了整晚噩梦。 直到天蒙蒙亮,宋攸宁才艰难地睁开眼,掩下眼底的疲惫,像往常一样送儿子去学校。 几日后的夜晚。 顾观承难得回家吃饭,宋攸宁却没有如往常般高兴,反而第一想法是回避和惊惶。 可是她看到宋舟高兴的小脸,终究忍耐下来。 餐桌上气氛很冷。 宋攸宁嘴唇翕动几下,却不知该说什么。 那些曾经在心底反复酝酿的话,在男人毫无波澜的眼神中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作无声的沉默。 顾观承平淡的坐在位置上,仿佛那天夜里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宋舟兴致很高兴,一直偷偷看顾观承,水亮的眼中直白的透露着仰慕和喜爱。 他想到了什么,跑进房间又回来,举起手上的小本子给男人看。 “爸......叔叔,这是舟舟攒下来的所有贴纸!” 顾观承起身的动作一顿,扫过本子上一整页的贴纸,眼眸中复杂得让人看不明白里面蕴含的情绪。 宋攸宁有些害怕儿子惹到他,想要上前哄他转移注意力时,却听到宋舟紧张又期待瞪大眼睛对男人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