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宴会还没开始,他们就把薄二少和薄三少得罪了。 时家彻底完了啊! 眼看薄修晟的目光阴森森落在自己的手上,时晴晴慌忙将手背在身后,脸色煞白。 “薄......薄三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 她吓得当场就哭了,“呜呜呜......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薄修晟磨了磨牙,心里气扑扑。 该死! 要不是这里人多,他恨不得当场把时晴晴的手给剁了。 “薄三少,对不住,我代表家人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 时治国弓着背,面带歉意。 时家三人低着脑袋,安静如鸡,全然没了方才嚣张的气焰。 宴会还没开始,薄修晟就算再生气,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他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 “滚滚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时家三人如蒙大赦,匆匆跑向二百五。 颜瑾漾也跟随着家人入席。 眼看没了外人,薄修晟扭头看向时穗月,龇着一口锃亮的大白牙。 “嫂子好,我是薄家三少薄修晟,你可以叫我小晟晟。” 时穗月冷不丁起一身鸡皮疙瘩,“这......这太肉麻了。” 薄修凡淡淡瞟向薄修晟,好心提醒,“你要是不怕被薄宴封打死,你尽管让她叫。” 薄修晟吓得立马改口,“那嫂子叫我全名也行。” “嗯嗯。”时穗月微笑点头。 薄修凡只比薄宴封小一天,导致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薄宴封是他堂哥的事实。 平日里都是只呼薄宴封大名,所以他也叫不出这一声嫂子,干脆尊称。 “穗小姐,我是薄家二少薄修凡,你也叫我大名就好。” “好的。”时穗月眨巴着小鹿眼。 两人一左一右,充当着公主的骑士,领着时穗月走过红毯。 时穗月莫名有些紧张,不自觉攥紧手指。 “嫂子,你别紧张。” 薄修晟笑呵呵道:“堂哥特意让宋澈去接你,又让我跟哥哥亲自迎你,就是为了让你不要紧张,不要害怕。” 听见这一切都是薄宴封的安排,时穗月忍不住心头一暖。 他虽然很忙,还是特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薄修凡双手插兜,嗓音冰冷,说出的话却很暖。 “别怕,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这句话,瞬间催红了时穗月的眼。 “有家人,真好。” 见她泪眼汪汪,薄修晟瞬间慌了。 “嫂子你别哭啊!你可千万别掉小珍珠,你要是哭了,堂哥肯定打死我的,爷爷也会打死我,爸爸妈妈都会打死我。” 看着一名服务生路过,薄修晟眸光微闪。 他一把拉住那人的胳膊,抬手指着第二百五十号餐桌。 “你等会让厨师给那桌加麻加辣,要爆辣,再多放点盐,我要辣死他们,咸死他们。” “好的,三少爷。” 看着服务生离开,薄修凡一脸无语,“你真幼稚。” 薄修晟冷哼一声,就听见薄修凡接着道:“不过干得漂亮!” ‘噗!’ 时穗月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眼看她笑了,薄修晟和薄修凡也跟着笑了。 薄修晟咧嘴道:“嘿嘿......嫂子笑了,我可真是个聪明的小机灵鬼。” 三人落座后,薄修凡和薄修晟十分热情。 “距离开席还有一会儿,穗小姐可以先吃点东西。” “嫂子,吃个蜜橘,这玫瑰花糕点也不错,嫂子可以尝尝。” “谢谢。”时穗月像小鸡啄米一样吃着桌上的水果和糕点。 看着不远处被两位大少爷热情围住的时穗月,时治国的脸上难看至极。 贵客们纷纷落座,每桌十人,偏偏第二百五十桌只有六人。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所在餐桌上的餐号牌出奇的大,明晃晃写着二百五。 不仅如此,连每个座位牌也异常大,纷纷写着:250时治国、250周荷丽、250时晴晴、250顾毅然,250顾父和250顾母。 桌前六人纷纷低着头,感觉丢人至极。 顾父顾母更是一脸尴尬。 他们原以为自己被邀请是天大的荣幸,薄老爷子有意与顾家交好。 现在看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周围,时不时传来嘲笑声。 “这两家人到底是怎么得罪薄老爷子了?这么大的二百五,生怕我们看不见似的,哈哈哈……” “谁知道呢?没准他们不是得罪了薄老爷子,而是得罪了他身边重要的人。” “......” ‘咚咚咚!’ 顶楼的英国古董大钟,敲响了清晨十点的钟声。 伴随着钟声响起,薄老爷子穿着一身深色中山装,踩着昂贵的漆面皮鞋,不疾不徐从二楼走下来,来到宴会厅。 他的身后跟着薄老二薄广舟和夫人萧媚,也就是薄修凡和薄修晟的父母。 薄老爷子方才站定,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道贺声、祝寿声此起彼伏,打招呼、拍马屁也是不绝于耳。 直到管家崔伯高喊一声。 “吉时到,宾客落座,送贺礼、祝寿词。” 这话一出,宾客才纷纷回到座位上坐好。 按照数字二到二百五的顺序,依次送礼。 主桌一号桌都是自家人,当然要留着压轴。 薄广舟和萧媚入座后,这才看见对面坐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哟~想来这就是小封新娶的太太,长得可真水灵。” 萧媚穿着一身绛紫色旗袍,妆容精致,年过四十却保养极好。 她扭着纤细的小蛮腰挪位置,一屁股将薄修晟撞飞出去。 薄修晟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妈妈,我是你亲生的。” 萧媚嗔了他一下,摆摆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薄修晟:“......” 萧媚拉着时穗月的小手,那叫一个满意。 “穗穗啊,我是你二婶,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她指着对面努力挤出笑容,结果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薄广舟,介绍道:“看到没?那是你二叔。” “别看他板着张死鱼脸,半天嘣不出一个屁来,但他活好。” 时穗月惊得猛地瞪大双眼。 我嘞个豆。 她到底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