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你看他!” 顾砚廷刚准备解释,陆青瑜就告起状来。 慕晚夏也知道他酒精过敏,但为了哄陆青瑜开心,她只能答应。 “你不是随身带着过敏药?吃完再喝酒,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她这不容拒绝的语气,让顾砚廷的心跌入谷底。 他脸色白了几分,沉默着拿出药,吃了几片。 很快,一群人就端着酒杯上前寒暄,他也端起酒灌进喉咙里。 一杯又一杯,他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地想吐。 脑子里像灌了浆糊一样,昏昏沉沉的,眼前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一阵地转天旋间,顾砚廷听到陆青瑜叫了一声。 “晚夏,你送给我的袖扣不见了!刚刚只有你这个秘书接近过我,肯定是他手脚不干净偷走了!” 听到这空口无凭的污蔑,顾砚廷短暂恢复了清醒。 “慕总,不是我。” 慕晚夏看着陆青瑜泛红的眼,又看了看醉得一塌糊涂的顾砚廷,面色凝重了几分。 “刚刚人多眼杂,说不定只是丢了,先到处找找?” 陆青瑜却不依不饶,用力甩开她的手,“不是他还能是谁?因为是你送的袖扣,所以我才那么着急。你却还要包庇他,既然你不肯搜他的身,那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 说着,他气冲冲地就想走,慕晚夏连忙拉住他,冷声叫来了保镖。 下一秒,几个保镖就把顾砚廷按倒在地上,撕扯着他的衣服。 他脑子轰隆一声,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抗不过这些人的蛮力。 衬衫被撕扯成布条,鞋子也被拽下,皮肤也被抓挠得青紫泛红,血迹斑斑。 无尽的屈辱感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求救。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可他的哀嚎换来的,只有更粗暴的对待。 慕晚夏不忍直视,正要叫停,几个服务员跑着过来了。 “找到了,袖扣掉在了楼梯上!” 一瞬间,整个大厅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手里那条璀璨夺目的钻石袖扣上。 慕晚夏紧拧的眉头松了些,挥了挥手,让保镖退下。 随后,她拿起那枚袖扣,亲自帮陆青瑜戴上,语气缓和了些。 “项链找到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青瑜这才满意点头。 他看着地上狼狈至极的顾砚廷,揽住了她的肩膀, “还好找到了,不然我要难过好久。不过你的秘书因为这件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要不要和他道歉啊?”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落到了衣衫不整的顾砚廷身上。 无尽的痛苦下,他听到了慕晚夏那冷淡的声音。 “不用道歉,他只是一个秘书,受点委屈,没什么大不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像利刃般刺进顾砚廷胸口,搅得血肉模糊。 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像要被撕裂了一样,让他痛不欲生。 脑子嗡嗡的,眼底只剩下一片麻木空洞。 大厅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光了,只剩下刺眼的灯光,将他身上的伤痕照得分明。 他忍着痛爬起来,捡起好心的服务员丢在旁边的外套穿上,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这儿。 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他浑然无知地走进了雨中。 冰冷的雨丝拍在脸上,又一滴滴滑落下来,像极了眼泪。 可他已经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在街头漫无目的地穿梭着。 没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了他身边。 车窗降下来,露出慕晚夏那张清冷明艳的脸。 “上车。” 顾砚廷像没听见一样,拖着沉重的身体在雨中艰难前行。 慕晚夏蹙眉,声音加重了几分,“上车。” 顾砚廷顿住脚步,抬起那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看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