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慕子期心里只有洛诗诗,对她的承诺不过是哄她,让她和她的家族为他登上皇位效力。 可那又怎么样? 既然已经知道慕子期是通过槐树去找的洛诗诗,她就不可能允许它继续存在。 她不仅派人将槐树彻底烧成了灰,还故意让人挖了这个大坑,就是为了故布疑阵,让慕子期以为槐树是洛诗诗挖走的。 她要让慕子期和洛诗诗永生永世都不能见面! 大庸唯一的皇后,只能是她! 林婉收敛情绪,走上前扶住了慕子期的手臂。 “殿下,这个洛诗诗真是诡计多端,明知道今日你我大婚,对殿下的前途至关重要,还在关键时刻搞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 慕子期捂着胸口,强忍着心脏处传来的阵阵抽痛,回头看向林婉。 他目光中满是茫然:“你说什么?什么小把戏?” 林婉端着架子,一副看破一切的架势,言之凿凿:“殿下,您可是大庸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全天下哪个女人不想嫁给您?” “别说洛诗诗只是一个来自未来的贱民,就算是他国公主,能被殿下高看一眼都是无上荣耀。” “依臣妾看,这洛诗诗分明就是把槐树挖走藏起来了,她才不舍得真的离开您呢。” 槐树虽然是她派人烧掉处理的,但黑锅必须洛诗诗来背。 反正洛诗诗现在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死人又不能开口说话。 慕子期眸光恍惚。 林婉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可他总觉得洛诗诗不是那种贪慕权势的女人。 当初他在冷宫一无所有,她还是一样对他伸出手,关爱有加。 她怎么会是那种耍心机,使手段的女人呢? 他来不及再想,便听林婉继续说:“殿下,您仔细想想,洛诗诗为你做了那么多事,难道就真的毫无私心什么都不图吗?” “据臣妾所知,殿下可是一直承诺登基后会封她为皇后的。” “她帮您,留在您身边一直都有目的,想必今天这么做,就是为了破坏我们的婚礼,同时验证她在殿下心里的地位。” “臣妾是真心帮殿下的,无论以什么身份站在殿下身边,臣妾都甘之如饴,可洛诗诗此举,太过不识大体……” “她今日能把槐树藏起来让您心焦争宠,他日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依臣妾看,您也不必急着找她,反倒让她恃宠而骄了。” 慕子期嘴唇绷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发白。 许久,他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回宫。” 夜风吹散了槐树的灰烬。 慕子期的头脑短暂清明了片刻,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他眸光晦暗,驻足窗前望着今晚的月色,思绪却不自觉飘远。 洛诗诗在做什么? 今晚是他和林婉的洞房花烛夜,洛诗诗会不会难过? 想到这儿,他不禁叹了口气。 罢了,等大庸的事情都处理完,再去现代跟她好好解释吧,到时给她随便准备些礼物,她总会消气的。 正想着,身后传来林婉娇羞一声:“殿下,该喝合卺酒了。” 慕子期蓦然回神,胸口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却始终未散。 他强压着心口的不适,回到桌边,接过了林婉递来的酒杯。 林婉笑着向他敬酒:“殿下,从今往后,你我荣辱与共。” 慕子期沉默颔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只是他脑海中,却ɹp不自觉浮现出洛诗诗的模样。 他们成亲时,她也曾如林婉一般,向他递来一杯酒。 可那时她说了什么?5 她说:“唯愿你我此生常伴,一生一世一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