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寒意从夏晓恬的背脊升起。 前世窒息在滚烫的面锅的痛楚,再度像潮水般将她裹挟! 她来不及去想宁大雄是怎么从拘留所出来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跑! 夏晓恬将手里的行李包猛地一扔,拔腿转身就跑! “臭婊子!还敢跑!” 宁大雄脸色一变,怒喊着就追了上来。 夏晓恬不敢回头,也不敢有片刻停歇,她用了全身力气朝前跑。 跑到路边时,她突然看见出城的大巴客车窗户上,露出了盛怀晔的脸。 这是盛怀晔要出差的车! 夏晓恬眼底一亮,拔腿追向客车:“盛怀晔!!盛怀晔救我!” 她喊得撕心裂肺。 只要再跑近几步,她就能让窗户边的盛怀晔看见自己了! 可就在她追上的同一时刻,宁大雄已经追了上来。 宁大雄死死抓住了她的头发猛地一拽。 “跑啊!继续跑啊!真当老子还治不了你这臭娘们了吗?” 头皮传来近乎撕裂的痛楚。 不给夏晓恬回神的机会,腿弯又传来突兀剧烈的痛楚,她脚下一软,直接被踢得半跪在地。 而车上的盛怀晔却在这时,拉上了车帘。 “盛怀晔!” 夏晓恬眼睁睁看着盛怀晔从自己面前消失。 紧接着,宁大雄就是几个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 夏晓恬的脸上当即红肿一片,嘴里也涌上一股股腥甜。 在她被打得浑身是伤时,目光还落在盛怀晔车影消失的地方。 见状,宁大雄冷嗤:“你那便宜丈夫在车上吧?他刚刚都看见你了,但还是拉上了车帘,夏晓恬,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他会救你?”1 夏晓恬心神猛地一怔,刚刚盛怀晔……看见了她? 可她顾不上多想。 她忍着痛,朝路边看过来的行人求救:“救命……救救我……” 有几名看不过去的路人想要上前来。 可宁大雄却当即怒斥:“少管闲事!这是我媳妇儿,她不安分,在外面找姘头还想跑,老子教训她,是天经地义!” 顿时,原本想救她的路人露出鄙夷视线。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打死她也活该!” 夏晓恬哭着摇头:“不……不是的,我……” 下一刻,宁大雄却直接拿起旁边的木棍狠狠敲在了她的双腿上! “啊——” 剧烈的痛楚让夏晓恬几近痛晕过去,她想挣扎,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宁大雄将她像拖死猪一般往外拖走。 眼看着离宁大雄家越来越近,夏晓恬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 她知道,只要自己被关进宁大雄家里,等待她的就只剩前世同样的下场! 她不要!绝对不要! 与其备受折磨死去,她情愿给自己拼出活路来。 夏晓恬拼着最后一口气,猛地推开宁大雄,直直从江边大桥跳了下去! 宁大雄惊骇看去。 不过一瞬,滚滚江水就将她瘦小的身影彻底吞没! …… 另一边,大巴客车上。 盛怀晔忽地将车帘拉开往后看去:“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 身旁的同行人笑他:“得了吧,这还没出发呢,你就想你媳妇儿了?” 盛怀晔被打趣得有些脸热。 他没再往回看,只是低声道:“还不是媳妇儿呢,我回来再跟她领证。” 在城里出差两天。 或许是因为回去就要跟夏晓恬领证了,盛怀晔的脑海里莫名总是记起她来。 回去前,他还特意去了趟百货商场买了进口的营养剂。 听说这种营养剂,对女人小产后身体恢复有效果。 盛怀晔打算回家的时候带给她。 然而等盛怀晔带着营养剂回了盛家,打算带夏晓恬去领证。 才发现她的房中空空如也,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 他心下一沉,莫名涌上不好的预感。 盛怀晔转头问外面的盛母:“妈,夏晓恬呢?” 盛母正哄着孙子,也理直气壮回:“她孩子都生了,还留在咱们家干什么?我把她送回她原配丈夫家了!” “什么?!”盛怀晔瞳仁重重一颤。 他记得,夏晓恬曾经说过,她那个原配丈夫是个赌鬼,脾气暴躁爱打人。 他心重重一沉,转身迈步就朝宁大雄家走去。 不管怎样,他既然答应了夏晓恬会娶她,会护着她,那他就不会食言! 盛怀晔一路站着蹬自行车,骑了五六公里,到了宁大雄家。 一进家门,却依旧没能见到夏晓恬人影! 盛怀晔怒从心起,揪起宁大雄衣领质问:“夏晓恬人呢?” 听到这话。 宁大雄那张脸上露出古怪的笑。 “你这人倒是有意思,前两天看见她追着你车跑求救时,你装看不见,现在又来找我要人!” “你非要接她,那就去黄江水底找吧,只不过这会儿她的尸体怕是都飘出省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