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了一瞬,才轻声道:“没关系。” 反正还有不到十个小时,我们的故事就要落幕了。 这是陆京衡最后一次抱我,也是陆京衡最后一天能叫我‘老婆’。 我闭了闭眼,心痛到木然。 晚上,陆京衡躺在床上,突然开口:“老婆,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去三亚吧。” ‘一家人’三个字像是钩子,扯的我心脏都发疼。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鼻腔的酸意,才开口。 “好,你让手下人去安排就是。” 只是……陆京衡,这一次无论你会不会失约,我都不会再等你了。 黑夜中响起陆京衡的闷笑:“老婆,你好乖,我好爱你。” 一个简单的‘爱’字,却让我下意识愣住。 我和陆京衡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个字眼了,久到我再次听见,竟会有些恍惚。 等我回过神来,陆京衡早已经沉沉睡去。 我抬手,虚虚划过他脸颊,眼眶却又酸又胀。 “可惜,我们的爱,早就不在了……” …… 第二天早上六点,外面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起来了。 陆京衡睡得浅,迷迷糊糊喊了句:“老婆?” 我垂眸看着他,轻声道:“我走了。” 陆京衡应该没听见我这句话,他手臂动了动,把我的枕头抱在了怀里。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 也好,希望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能过的像现在这样安然。 换好衣服,我从抽屉拿出一张便利贴,仔细的写上一句话。 ‘今天上午十点,北京市人民法院,不见不散。’ 当然,今天见了,也就散了。 我笑了笑,将纸条放在床头,拉开了门。 出门前,我回头看了眼这个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果断离开。 飞鸟与鱼并不同路,从此山水相隔,不相往来。 上午九点五十五分,陆京衡准时出现在人民法院门口。 他看着江冉梨,有些莫名:“老婆,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江冉梨和丁安站在一起,淡淡开口:“我们的离婚诉讼,今天开庭。” 陆京衡愣了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冉梨:“你在说什么,什么离婚?” 江冉梨用一种陆京衡从未见过的冷漠眼神看着他,语气冷淡:“傅总与其在这里问,不如想想自己等下该怎么为自己申辩吧。” 说完,转身和丁安一起进了法院。 十分钟后,法庭上。 “原告妻子江冉梨诉被告丈夫陆京衡,婚内多次和秘书出轨,且已经孕有一私生子,被告,事情是否属实?” 法官问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的陆京衡。 而陆京衡听到这句话,猛地扭头看向了江冉梨,满眼的震惊。 显然是没有想到原来江冉梨连这个都知道了。 “被告,是否属实?” 法官又问了一遍。 丁安展示出了所有陆京衡出轨的证据,铁证如山。 即使陆京衡不认,这场让他措手不及的官司也已经让他乱了分寸。 就在这时,法官“砰”的医生敲下了法槌。 “证据属实,原告江冉梨和被告陆京衡的婚姻正式宣布无效,根据原告诉求,放弃孩子抚养权,而被告需在三十个工作日内给予原告婚内补偿傅氏集团百分之三十股份。” 江冉梨一走出法庭,就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门口等候已久的陆京衡。 他赤红着双眼,紧攥着她的手,怒道:“你早就开始计划这一切了,是不是?” 江冉梨笑了下,语气讽刺:“是又怎样,陆京衡,这是你欠我的。” 说着,江冉梨直接甩开了陆京衡,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车上,丁安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