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离婚协议,从发现那日开始到现在,他始终贴身保存,不可能会有人有机会拿走拍照。 那么,这个一直发帖的人到底是谁? 贺砚南的人? 可贺砚南再神通广大,怎么可能会有陆晚意亲笔的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的字迹,他比对过很多遍,确实是陆晚意的字无疑。 秦沐川按着太阳穴,忽然想起那日贺砚南给他打的电话。 贺砚南这个人,他不喜欢,却足够了解。 那通电话颇为莫名其妙。 他不像是会关注这些新闻的人。 隐隐总觉得有那样一股势力在推动,在牵引,跟贺砚南有关,也跟陆晚意有关。 难道是晚意的死跟贺砚南有关? 太阳穴疼痛地跳跃起来,他猛地拉开椅子起身。 “备车,去北城。” 贺氏新品发布会空前成功。 庆功宴很是热闹,贺砚南找到一个白狐狸的面具为我戴上。 “我知道你不喜这些热闹场合,辛苦你了。” “贺总,这是我的工作。”我扶正白狐狸面具,“放心,我一定做好产品讲解。” 贺砚南看着我的眸光有些深,他虚扶住我的腰,压低声音:“顶多半个小时,一定不会压榨你的劳动力。” 我和贺砚南一走进宴会厅,所有的目光就聚拢而来。 不知道是因为贺砚南太过闪耀,还是我的面具过于古怪。 女人们视线带着探究,更多的是嫉妒不甘,在北城是梦中情人的存在。 “贺少身边的女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这可是贺少第一次带女伴出席宴会,也没见过他身边有这号人物啊!” “想不出哪家名媛,真好奇是怎样优秀的女人才能被贺少看上!” “......” 我摸了摸狐狸面具上的羽毛,幸而戴上了面具,否则我就是众矢之的。 “这位小姐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地产大亨冯丰的女儿,不知小姐贵姓?我敬您一杯。” “我是珠宝设计师Allen,这位小姐看着眼生,不知道跟砚南是什么关系?” “是啊,我们可从来没有见他带过女伴,你是长得丑么?还是见不得人?出席个宴会也要戴面具?” “我戴不戴面具,好像不关你的事。”我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又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我们冯小姐跟你说话,话没说完,不许走。” 几个女人将我团团围住。 “不用找贺少了,他跟我爸上楼谈项目,一时半会回不来。就跟我们说说你是谁,有那么难?” “北城的名媛世家没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吧?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贺少跟我们冯小姐青梅竹马,一直以来感情都很深,是要联姻的!” 我淡淡勾唇,看来不管南城北城,上流社会的圈子就是这么烂。 “要联姻就好好联姻,关我什么事?” “你还敢嚣张!”一位银色礼服的女孩再度拦住我的去路,“我今天偏要看看你这狐狸精长着什么样的脸!” 看着她的手甩过来,我往后退去,有谁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的腰重重撞上了桌角,高达数米的香槟酒塔轰然倒塌,直直朝我砸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