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津屿坐进车里,神色难得放空。 忽的,他想到了那通录音,那笔钱是苏涵露给舒禾的。 良久,他拨通助理的电话:“给我去查,舒禾五年前的账户出入账!看有没有五百万出入账。” 过了一会儿。 助理发来了资料:“总裁,舒小姐家庭中等,五年前并没有大额出入账。” 江津屿一目十行看完,果真没有任何款项出入。 这一刻,他才明白了。 舒禾压根就拿不出这笔钱来,只有苏涵露才能拿出来。 可他,却信了舒禾的说辞,甚至还为此去伤害苏涵露。 江津屿突然抬眸,眼里透着刺骨寒意,他立tຊ即拨通了婚礼策划人的电话:“通知所有人婚礼取消!” 挂断电话,江津屿闭目平息心情,等他找到苏涵露,一定会好好招待舒禾的。 许久,他再度拨通了一个电话:“苏涵露不见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找到她,要活的。” 接电话的好友乃是江津屿的好友——负责计算机的天才孟一黎。 他很清楚江津屿和苏涵露的事情。 后来知道苏涵露甩了江津屿,极为义愤填膺。 那段日子,他看着江津屿借酒消愁,颓废不已,极为痛心,后来,江津屿终于好了。 时过境迁。 三年过去,他也清楚,江津屿并没有放下苏涵露。2 孟一黎正在公司,接到电话走到一边:“好,你现在在哪?明天就是婚礼了,可没想到苏涵露居然在现场自杀了,你准备怎么办?” 江津屿闭了闭眼:“婚礼取消了,你来夜色,我在那里等你。” 夜色是他们几个伙伴一起创立的酒吧,平时放松消遣都在那里。 孟一黎还想说什么,电话里已经传来忙音。 事已至此,孟一黎也不再留,脚步不停的走出了公司朝着夜色赶去。 当他到时,江津屿面前已经放着一个空瓶了。 孟一黎过去坐下:“发生什么事了?” 江津屿眼神清明,话语间却有酒气倾吐:“医院说苏涵露死了。” 孟一黎脸上的玩世不恭褪去,转为严肃:“你见着人了?” 江津屿摇头:“没有,时珩弄了推车,让人躺在里面,我没有被骗到。” 孟一黎慢慢皱起眉,他说:“江津屿,你真的觉得时珩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吗?” 江津屿紧紧盯着他:“苏涵露不可能会死,一定是假的,你帮我去查她在哪里、” 孟一黎见他这样,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说:“好,我去查,你先好好休息吧。” 他看的出江津屿对苏涵露还有心,但舒禾陪着他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名分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不管这些事,只专注找人就行了。 江津屿酒劲上涌,靠着沙发慢慢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似乎喊了声:“苏涵露……” 孟一黎将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蹑手蹑脚的出了包厢。 他拨通自己助理的电话:“查查苏涵露的下落。” 他挂了电话不久,又发信息给时珩:“苏涵露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很巧合的是,他们几人都认识。 他想要从时珩这里切入。 过去了将近十分钟,时珩的回复才过来:“不用,你看好江津屿那个疯子,他不准我给苏涵露立碑。” 孟一黎思索片刻,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给时珩发了过去。 这次时珩回的很快:“好,我知道了,谢谢。” 孟一黎收起手机,走回包厢,看着熟睡的江津屿,叹息道:“算了,兄弟再帮你一把。” 另一边,时珩走进了一家颇有名誉的石材店。 她说:“麻烦你,我要给亡者立碑。” 店员面色肃穆:“先生,节哀,请您在这边选择样式,以及写上你要在墓碑上刻的字。” 时珩跟着她在接待室坐下,他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图案,低声道:“就这个吧。” 他想,苏涵露生前最喜欢简约风,以后长眠的门头,也不需要太复杂。 店员递过来纸笔:“您这边写下碑上的刻字,我给师傅看看。” 时珩想了想,在纸上慢慢写下几个字:挚友苏涵露之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