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京稚心头一跳。 她对霍司斐的感情有些复杂。 她起初回温家的那几年,年纪小,又对亲情抱有天真的幻想。 因此,在温知晚的激怒下,和他有过几次不愉快的冲突。 那几年里,霍司斐就是温知晚最大的王牌。 她和温知晚不对付,自然对霍司斐没什么好感。 但,霍司斐惊才绝艳。 又有那样的身家背景。 是京城真正的天之骄子。 再加上她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她对霍司斐又有些……望而生畏。 曾经,他算是她的敌人。 如今,他却成了她名义上的小舅舅。 温京稚不想让他看笑话,“霍先生也没好到哪去,从来助纣为虐惯了,现在也就没必要操心我的夫妻生活了。” 一想到少时他护着温知晚的那些年,温京稚的心里就烦得很。 她扭头就走,霍司斐却忽地扣住她纤弱的手腕。 温京稚一个趔趄,整个人却扑在他的怀里。 男人身上独特的乌木沉香,莫名让温京稚觉察出几分熟悉。 温京稚心跳快了半拍,脑海里闪过那晚的场景。 这么巧? 她下意识否认,又挣扎着起身。 男人慵懒磁性的声音响起:“别动。” “你……”温京稚蹙眉。 霍司斐却眼神玩味:“你打算这样出去?” 温京稚愣了下。 这才察觉臀部裙摆湿了一块。 大约是刚才洗手间不小心弄湿的。 偏偏,这沾湿的部位极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温京稚脸一热。 霍司斐却把衣服披在了她腰间,温京稚正要推拒。 霍司斐却散漫地开口:“年纪不大,倒是挺记仇。” 他似乎笑了下,微凉的指腹掠过她的脸颊。 温京稚心头一跳。 霍司斐却慢条斯理道:“从前脾性大,怎么现在和顾淮川忍气吞声这么多年。” 连霍司斐都知道她和顾淮川的那点破事? “与你无关。” 温京稚扭头就走,又想到腰间的衣服。 霍司斐有洁癖,这衣服算是废了。 她顿住,扭头看向霍司斐:“这衣服……多少钱,我转你。” “嗯?” 霍司斐掀了掀眼皮,目光掠过那件西装,笑得意味深长:“十八万。微信付?” 温京稚脸色一黑。 他怎么不去抢? 但,以霍司斐的身价,这衣服贵得离谱,也不是不能理解。 狗屁小舅舅! 温京稚不想欠他人情,一咬牙,把钱给霍司斐转了过去。 她余光瞥了眼霍司斐。 他脱了西装外套,只有一件衬衣。 看上去身体紧实修长,十分有料。 但,温京稚依旧忍不住淡淡刺了句:“二楼风大,霍先生的衣服给了我,还是早点下楼,毕竟霍先生瞧着弱不禁风。” 这位金贵又心眼多。 真因为染上病,她很难不怀疑自己会惹上麻烦。 弱不禁风? 霍司斐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昨晚,她被压在枕间,一遍遍哭求时却不是这样的。 脑海里闪过那些香艳的场面,霍司斐点了根烟,眸色暗了暗。 家宴很快散场。 霍司斐驱车回了趟庄园。 恰巧,谢迟赶过来,给霍司斐做检查。 结束后,谢迟有些意外,若有所思道:“你这两天状况好了很多?要是能继续维持,加上HLE调的那款香水,病情应该会慢慢康复。” 这些年,霍司斐因为心理问题失眠严重,且很排斥异性接触。 谢迟虽然一直跟进治疗,却效果甚微。 几番调查下,才发现HLE有专门帮助心理治疗的332香水。 只是这款香水的制香师,已经许久未露面。 却不成想,这回回国,霍司斐用安眠药的剂量竟然少了。 霍司斐掸了掸烟灰,烟雾迷蒙,他的神色隐在朦胧里,看不大真切。 他没说话,眉眼却有些寡淡。 谢迟心知,当年霍家的那些事实在让他作呕,也没再提,只话锋一转:“香水我一直在找HLE的人定做,他们最近会有消息,至于温京稚……她最近在找人定做玉佩,就是顾家那款订婚玉佩,听说她好像弄丢了。话说……你怎么对温京稚感兴趣?” 谢迟问了句。 下一秒,只听霍司斐轻飘飘道:“因为,昨天晚上闯进我房间的女人,就是她。” 谢迟一脸错愕,又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呢?” 霍司斐掐了烟,眉头一挑:“我们睡了。” 她扑上来得太快,他连推开都没来得及,只意外发现自己对她的身体并不排斥。 哈? 谢迟惊愕不已,深吸了口气:“你和她……” 怎么可能。 霍司斐试了那么多人,都有排异反应,偏偏他名义上的侄媳妇…… “是不是巧合?还是……霍家那边的算计?” 想到昨晚女人如桃李般泛红的眉眼,香艳至极。 他的身体像是有了记忆,竟出奇地有了反应。 “不急,来日方长。” 是巧合还是算计,他都有机会试。 …… 另一边,家宴散场。 温京稚没等顾淮川,已径直离开。 她约了桑喜喜。 顾家那枚玉佩,复刻起来,说容易也容易。 只是药玉费些功夫。 需要找到专门养药玉的人定做,因此她托了桑喜喜帮忙打听。 再加上那晚下药的始作俑者,她也的确很好奇。 温京稚赶时间,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了过去。 桑喜喜见到她身上的男士西装,有些狐疑:“你这衣服……?” “是霍司斐的。”温京稚没瞒她。 桑喜喜却挺意外,她暧昧不明地挑挑眉:“昨天听说他回来了,还去了小乘州的晚宴,没想到你居然撞见他,你们……” “裙子脏了而已。”温京稚听到小乘州三个字,眼皮一跳,“你说,霍司斐也去了小乘州?” “对呀,不过他好像没待多久,估计也只是走个过场。” 温京稚却心跳飞快。 昨天回来,去了小乘州。 真就……这么巧? 相关Tags: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