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晚猛地偏头避开,抬手就是一巴掌。 沈迟洲的脸偏过去,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嘴角,低低笑了。 “你真的觉得沈宴江不在乎你这两年的经历吗?” “告诉你吧!小的时候,我只要碰一下他的玩具,他就会立刻丢掉那件东西,因为他从来不玩二手货。” 20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推开了。 沈宴江站在门口,西装笔挺,手里抱着孟诗晚最喜欢的白蔷薇,眼神冷的像冰。 “说完了?” 他缓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最终他停在孟诗晚面前,把花递给她,手臂自然而然的环过她的腰,打横抱起她,嗓音温柔。 “脚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孟诗晚点点头,唇角微扬。 “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像一把钝刀,缓慢凌迟着沈迟洲的神经。 “对了。”沈宴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忘了通知你,我和晚晚,下个月结婚。” 沈迟洲瞳孔骤缩,如遭雷击。 “记得来喝喜酒,弟弟。” 门缓缓关上,沈迟洲突然疯了一般将化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脑海里不断回荡着沈宴江的那句话—— “我和晚晚,下个月结婚。” 他忽然想起半年前,孟诗晚失明时依偎在她怀里,声音满是期待。 “沈宴江,你会娶我吗?” 当时他冒充沈宴江,笑着回答:“会。” 而现在,真正的沈宴江,真的要娶她了。 多么讽刺啊。 沈迟洲低笑出声,笑声嘶哑像砂纸摩擦,最终变成一声压抑至极的哽咽。 之后的日子,沈迟洲都在忙工作的事,可一切在沈父的偏爱面前,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劳。 公司的权利还是被沈宴江分走了一半,那一天,沈迟洲喝得烂醉。 齐月找上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把再也打不开房门的公寓钥匙。 齐月的眼中满是心疼,她跟沈迟洲一起长大,她见证了所有沈迟洲吃过的苦。 所以她愿意给予他更多更多的偏爱与包容,可为什么......为什么沈迟洲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弃她? “沈迟洲。”齐月缓缓蹲在沈迟洲的身边,把头轻轻靠在沈迟洲的膝上,像小时候那样,“我们快点结婚好不好?结了婚,我陪嫁的齐家股份全都是你的。” 沈迟洲垂眸看着她,眼底一片混沌。 “......好。” 可答应的当晚,沈迟洲还是忍不住给孟诗晚发了信息—— “我要结婚了。”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不结。” 他痴痴地等了一夜,孟诗晚没有回复。 21 婚纱店,沈迟洲站在落地镜前,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眼神不耐地扫过齐月试穿的第四套婚纱。 “就这件吧。” 他语气敷衍的说,目光透过镜面的反射,久久注视着对面试衣间那道熟悉的身影。 此时,孟诗晚正在低头整理裙摆,雪白的头纱垂落肩头,像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齐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瞬间扭曲。 “沈迟洲!”她一把扯下头纱砸在他胸口,“你是不是故意的?非要和他们同一天、同一家酒店结婚也就算了,现在连挑选婚纱你都要选同一家店!” 沈迟洲慢条斯理的把头纱重新戴回她的头上,轻笑。 “怎么?怕被她比下去?”顿了顿,他突然抬高声音,“放心,全城的白蔷薇都被我买断了,你的婚礼绝对比她风光!” 孟诗晚不是最喜欢白蔷薇吗?他要让她的婚礼,一朵白蔷薇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