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还在心里抱怨,早知道不让保姆请假了,女人经期真是麻烦。 可那不是经血,那是他们的孩子的血。 “天哪!我做了什么......” 沈迟洲的嘴唇颤抖着,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声音。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沈迟洲猛地跳起来,踉跄着冲向楼梯间。 他听到张阿姨在身后惊慌地喊他的名字,但那声音很快就被耳膜淹没了。 他跌跌撞撞地下楼,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台阶上。 停车场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沈迟洲大口喘希着,颤抖着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接电话......接电话啊......” 他死死盯着屏幕,可电话直到转到语音信箱也没有拨通。 “宝宝......” 他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呢喃,却一时语塞。 他该对她说些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流产了?”还是“抱歉,我在你失去我们的孩子时陪着别的女人?” 沈迟洲捂住脸,指缝间渗出滚烫的泪水。 不知哭了多久,一阵尖锐的汽车喇叭声惊醒了他。 沈迟洲猛地抬头,视线落在自己颤抖的手上—— 就是这双手,曾经擦拭过他们孩子存在的最后证据却不自知。 他疯了一样发动汽车,车辆快速朝孟诗晚的新家驶去。 他在她家门口等到傍晚,孟诗晚才回来。 看到他,她愣了下,视线落在他手中在半路忍不住停车进入母婴用品店购买的小裙子上。 “宝宝,我知道了......”沈迟洲艰难的说,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邻居张阿姨告诉了我......你流产的事......” 空气仿佛凝固。 孟诗晚的表情简直平静得可怕。 “那又怎么?”她轻声说,“那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她拎着两大袋蔬菜与他擦身而过,沈迟洲终于忍不住嘶吼。 “沈宴江知道你你流过产吗?” 回答他的,是孟诗晚清脆利落的关门声。 23 那声音像锤子一样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他想解释,想道歉,但所有的语言都在已经既定的事实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不仅是一个未出世的生命,还有孟诗晚的信任和爱。 可他好不甘心啊! 凭什么沈宴江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拥有他所有想要的的一切! 想到这,沈迟洲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拿出手机,正准备告诉沈宴江这个孟诗晚曾经怀过他孩子的消息。 但短信输到一半,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要抢婚。 他要当众宣布这个消息。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犹豫! 两天后,婚礼现场,帝都酒店。 两场婚礼,同一楼层,却天差地别。 沈迟洲站在宴会厅门口,西装笔挺,眼底却一片阴郁。 孟诗晚和沈宴江的婚礼,热闹非凡。 而他的婚礼,他看了看空了一大半的宴席,嘲讽轻笑。 冷清得像个笑话。 大多数人都去了对面沈宴江和孟诗晚的婚礼。 包括他的父母。 沈父沈母甚至连面都没有露,就直接去了对面。 沈母是沈宴江的亲生母亲,可沈父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察觉到他的低落,齐月挽住他的手臂,轻声安慰。 “别难过,以后齐家就是你的家。” 沈迟洲扯了扯嘴角,没说话,目光落在对面的宴会厅。 那里灯火辉煌,沈宴江从市外连夜运输过来的白蔷薇装点了整个会场。 络绎不绝的宾客间,沈父沈母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沈父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地与人寒暄,而沈母则温柔德替沈宴江整理领结,眼中满是骄傲与温柔。 相关Tags: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