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乐什么?” 鹿笙终于忍不住了,眼睛里全是笑意: “没,就是觉得,商衍退圈是明智的,毕竟,他在圈里,一天得被打八顿。” 慕璟初被鹿笙的笑意感染,他没见过商衍这么不靠谱的人,像是同意鹿笙的看法,不经意的勾起了唇。 齐言礼烦死了,被商衍烦就算了,慕璟初跟鹿笙又在他面前卿卿我我,齐言礼没好气的拉了拉手上的绳,强行秀自己的存在感: “到底是我们俩被绑在一起,还是你们俩被绑在一起?离那么近干吗呢?进不进。” 鹿笙一边低头进门,一边又忍不住吐槽: “商衍给你起的名儿还是不贴切,你除了是小心眼子还是暴躁傻子。” 齐言礼深吸了一口气,先忍了忍,不跟鹿笙计较,等到俩人都落了坐,齐言礼的问题单刀直入: “说说吧,都到了离婚协议的时候了,怎么突然悬崖勒马了?” 慕璟初回答的坦然: “我本来就不想签。” 鹿笙跟开玩笑似: “突然就重生了,觉得这婚不能离!你看这事闹的,啥稀奇事儿都被我碰上了。” 齐言礼一副你别以为你逗我我听不出来的表情,吊儿郎当的顺着鹿笙的话茬说: “呦?还整上重生了?小说看了不少啊,行,那咱不聊重生后的事儿,咱聊聊,你重生前,一心一意要离婚的事儿?” 鹿笙知道自己这么说,没人会信,所以,借着没人信说真话: “重生前被蒙蔽了呗,要不咋会重生纠正呢?” 齐言礼眯了眯眼: “谁,那我应该找他取取经,争取跟他一起,把你们给霍霍散。” 鹿笙看着齐言礼的脸,内心笃定: “你?你可干不成那昧良心的事儿,她是躲在背后只敢偷偷摸摸的小人,你从来都是把话说到明面上的君子。” 齐言礼没被人夸过君子,从鹿笙嘴里,也没听到过他什么好话,人突然就有点荡漾了。 可还没荡漾几秒,又被老男人搅了局。 慕璟初低眸看着鹿笙的脸,明显有些在意的对着她低语: “君子?” 鹿笙压低了几分声响,凑近慕璟初耳边: “场面话场面话,直播呢,我总不能说他是一根筋的傻狍子!” 慕璟初也压低了声响: “那倒是挺形象。” 齐言礼气炸了,都戴着麦呢,声音压得再低,也听得到: “我看这老东西才是小心眼子。 严肃点,我这儿正调解呢,干得都是正事儿,严禁交头接耳。” 鹿笙赶紧收敛起嘴角的笑,尽量让自己严肃认真。 齐言礼的话音又起: “那小人跟你说什么了?” 鹿笙没有丝毫的回避,她不能辜负这次重生的机会,也不能原谅任何不安好心的人: “当时家里刚出事不久,内心起伏大,年纪小,人生也变得非常迷茫,这时候有个年长的姐姐,突然跑出来,为我指点迷津。 她说我是个没吃过苦,也理解不了别人有多艰辛的大小姐; 说我是个无法跟人并肩又把对方束缚住的拖油瓶; 说如果我有良心就不该花他的血汗; 说既然是恩情,就应该标好价码,一切都还清后,我不能变成无礼纠缠的藤蔓。 说他有权利追寻广袤的天; 说因为要照顾我,他展翅高飞的翅膀被折断; 说因为恩情,他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