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秉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露出笑脸解释:“心月,谢云川觉得你爱我是因为我给你捐了肾。” “他说如果我不给你捐肾,是不可能得到你的心的。” 齐心月丝毫没有怀疑段秉谦,眼里露出对我的嫌弃:“谢云川,你还不死心呢?” “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告诉你!” “我对秉谦的爱,跟捐肾无关。跟他这样善良的人在一起后我才知道,你有多冷血。” “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爱他,即便他没有给我捐肾我也爱他!” “当初为了你跟家里决裂,我真感到不值。” “我真的很庆幸,因为我的病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她坚定的语气,好像要把我和她的过去全部都击碎。 我想扯唇笑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那祝福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 最后几个字,几乎要哽在我的喉咙里。 齐心月听到我的祝福并没有多开心,反而皱了皱眉。 “这是你的新招数?欲擒故纵?” “谢云川,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改变我心里的想法。” 昔日最亲密的恋人,却把我当成敌人对待。 腰间的伤口,似乎在嘲笑着我曾经的愚蠢。 我失魂落魄的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齐心月的唇落在了段秉谦的脸颊上。 只要有齐心月在,这辈子我可能都只能当出租车司机了。 我将简历扔进了垃圾箱,坐上了那辆三年来我赖以生存的出租车。 我不再有任何妄想和期待,依旧用最卑微的方式活着。 齐心月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刚收工回到家。 “云川,段秉谦她背叛了我,我活不下去了……” 手机里传来齐心月无助的哭声。 她是我割掉自己一个肾救回来的女人,即便和她再无可能,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我拿起刚放下的车钥匙:“心月,你别冲动,我马上过来。” 一路上,我把油门踩到底,生怕去晚了齐心月做出什么傻事。 我急匆匆上了天台,眼前的画面却让我停住了脚步。 漆黑的夜晚,天台上亮如白昼。 一群衣着华丽的人拿着酒杯在那里庆贺什么。 段秉谦第一个发现我,他露出嘲讽的笑:“他还真来了。” 齐心月没有在电话里的悲伤,靠在段秉谦怀里,笑容明媚。 小助理在一旁讽刺:“一个开出租车的,有机会攀附上上市公司的总裁,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着冰凉的车钥匙,那种凉仿佛顺着我的掌心进入了我的血液。 “齐心月,你不是段秉谦背叛了你,你想死吗?” 齐心月掩唇轻笑,卷曲的长发晃动着尽显妩媚风情:“我和秉谦那么恩爱,他怎么可能背叛我?” “今天是秉谦的生日,他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存着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我才会给你打那个电话。” “谢云川,你果然还痴心妄想,真让我恶心。” 派对上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我像个小丑一样被人品头论足。 “一个开出租车的也敢对齐总有龌龊的心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听说三年前齐总重病的时候,他丢下齐总和别的女人好了,现在恐怕肠子都悔青了。” “就算他贼心不死有什么用?齐总不可能看得上他这么一个开破出租车的。” “就是,齐总和段总郎才女貌,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我的耳边像是有一万只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我转身想要逃离,却被齐心月吩咐人挡住了去路。 一套服务员的衣服丢在了我的面前。 齐心月清冷的声音响起:“今天是秉谦的生日,你作为他曾经的好朋友,应该好好替他庆祝。” “穿上这套衣服,今晚你是专属于秉谦的服务生。” 我一脚踢开那套碍眼的衣服:“齐心月,你做梦!” 齐心月似乎料到我会拒绝,也不生气,只是唇边的笑容冷了下去:“你可以不按我说的做,只要你今天离开这里,我会让你连出租车也开不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