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余知鸢都缩在家中。 不论听到前面有什么动静,或者萧台烬怎么到门前来借物品。 她要么闭门谢客,要么任由养父养母出去应付,总之自己是再也不出现在萧台烬的眼前。 直到半年之期的最后一个月。 养父养母出门去邻村给人帮工做些农活,余知鸢再度独自在家中守家。 本以为已经这么久没有见萧台烬,他应该早也把自己忘了,或者把她当做一个陌生的村女。 却没想到,这天,他又再次登门。 “有人在吗?姐姐……” 听到门口的叫唤声,余知鸢假意装作屋里没人,不去开门。 一会儿外面便没了动静,她拿起桌上的针线筐开始绣起没绣完的手帕。 刚想静下心来,针扎进手帕的一瞬间,耳后忽然一阵响声。 “姐姐不理我,原来是躲在这绣手帕……” “嘶!” 余知鸢被声音吓得猛然回过头来,针也没拿稳不小心飞了出去,扎在了萧台烬的腿上。 看见萧台烬出现在自家屋里,余知鸢气愤地大喊。 “你……你竟敢乱闯私宅!” 萧台烬捂着被针扎到的小腿,呜咽出声。 “姐姐误会了,我马上要回家了,想来给你们送只野鸡,没想到姐姐出手就是银针,好疼,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看着面前的萧台烬疼痛难忍的模样,余知鸢又气又无奈,只好蹲下身替他扯出银针,再找来一块白布替他包扎。 “既然要回去就早些回去,何必来我这屋里平添找罪受。” 余知鸢一边包扎嘴里一边抱怨。 萧台烬倒是乐观,腿都被针扎的流出血,还在笑着。 但下一秒,又突然变得正经:“姐姐这半年来为何总是躲我?” 听到这话,余知鸢包扎的手指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立刻冷冷反驳。 “我何时躲着你了,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得你,何必来往。” 话音刚落,面前的萧台烬眼神认真地望向她。 “可我怎么觉得,我和姐姐好像前世就见过?” 话还未说完,余知鸢立刻起身,背过身去,不愿看他。 “够了!出去,我们从来没见过,以后你也莫要再来我家。” 余知鸢怎么也没想到,尽管换了一世,这萧台烬风流性子也依旧未改。 按理来说,她现在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深山人家的小妹,他居然也开口撩拨。 可见萧台烬从来就不是什么痴情专一的人,这一世她必须选择离开他,不再重蹈覆辙。 “这可不行,姐姐扎伤了我,难道不用对我负责吗?” 萧台烬腿一瘸一拐地朝余知鸢走近,还顺势拉了拉她的衣袖,话语间都是楚楚可怜。 “不知我是哪里惹恼了姐姐,既然你不喜欢我待在这儿,那我走便是……” 看着萧台烬这幅样子,余知鸢心里既烦躁,又有些愧疚,无奈之下只好张口。 “你的野鸡我收下了,你的腿我也会负责,每日这个时辰你可以过来上药。” “但一上完药你得保证立马离开,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的清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