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晚在外祖家安顿下来没多久,便拿出自己手上的资料问自己的外祖父母:“妈妈她,是不是有一个好朋友,叫方妍的?” 外婆思索一阵子,有些迟疑道:“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是你母亲的同学,叫Flora的。” 外婆找出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许松晚翻看着,在一张照片上顿住。 照片上是两个年轻的女子站在校园,搂着彼此微笑着,看得出来关系很好。 照片旁边一行小字:与Flora,1989香港 是她。 许松晚曾在陆沉霄的书房里见过她的照片,尽管当时并未问过,但她猜出是他的母亲。 “妈妈和这个朋友,关系还好吗?” 外婆遗憾的摇摇头,并不知晓。 未过多久,外公突然找出一个箱子。 “小松,这是你妈妈的东西。” 箱子里是母亲的日记,读书笔记和书信。 她回到房间,思考了一会儿,按年月翻找起母亲的日记。 她庆幸母亲的日记写的详细,记录自己的生活,也记录女儿的成长。 让她看着,又落下泪来。 她很快找到Flora 这个名字。 母亲在日记里写道:【Flora状态很不好,我很担心,但我不在国内,只能与她电话联络,我已劝她离婚,但她......】 过了一段时间,母亲的日记里又写:【惊闻噩耗,Flora离世,拿到她的信内心难过,希望她在那个世界得到安宁和幸福。】 许松晚放下日记本,急急翻找起信件。 找到信件打开,一切真相摊在眼前。 看完信件的内容,她很想知道,陆沉霄看了,会作何想。 她此刻想起这人,内心的荒诞和嘲讽夹杂恨意,一阵阵翻涌。 她的妈妈,是个坚强潇洒的女人,尽管她放下自己离开,但对自己的爱意一点也不少。 许松晚长大后,便更理解了母亲那时的心境。 她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个会做出破坏他人之事的女人。 细细翻看完母亲的信件和日记,她决定和外祖父母告别回伦敦。 外婆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淑仪她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尽管她这么早就走了,我们也并不意外。我们只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他们看出孙女现在的颓败和萧索,他们在担心她。 许松晚郑重点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飞机再次进入云层,许松晚睁大眼睛,在云层的强光中落下生理性的眼泪。 如果她能抵达窗外触手可及的云端仙境,会不会离母亲近一点? 她恨陆沉霄,她想立刻杀死他。 多日的疲惫上涌,许松晚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