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脸瞬间黑了,咬牙道:“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眨眼间,混沌的视线逐渐清晰,陈泊南这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他猛地松开手:“抱歉,认错了。” 男人微微垂眸,额前几捋碎发垂下,显得孤冷和死寂。 徐雁从未见过这样的陈泊南,哪怕是见到自己结婚,陈泊南也是克制隐忍地祝福她,没有丝毫挽留。 而陈泊南为了陶竹,居然会不顾一切地跳车,当真是昏了头了。 徐雁嫉妒的脸色扭曲一瞬。。 陶竹真是个狐狸精,幸好走了,那自己,是不是有机会? 想到这,徐雁思索片刻,看着陈泊南的神情提议道:“阿南,孩子们到上学的年纪了,陶竹跑了也追不回来,你看,可以让我和孩子们跟你随军吗?” 这算盘几乎要打陈泊南脸上了。 哪有随军不带媳妇带嫂子的,说出去肯定又是谣言满天飞。 他拧眉,冷声呵斥一句:“不行。” “你是我嫂子,随军军属只能带自己的妻子。 徐雁语塞许久,好半响,才用怨念的目光看着他:“你变了。” “以前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办到,可现在呢?陶竹才嫁给你几天,你就喜新厌旧了……” 陈泊南想反驳,又想起梦里面的陶竹。 他喃喃低语:“是啊,明明只认识几天,可为什么看到她就觉得很熟悉,她一走,我整颗心像被掏空了。” 徐雁更难堪了,丢下一句便离开了。6 “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不然怎么会抛弃你跑了?” 陈泊南大受打击。 整个人陷入了灰暗的情绪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陈母姗姗来迟,一出门就是鬼哭狼嚎。 “我的儿,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蠢,那个懒鸡婆跑了就跑了,你怎么还跳火车去追呢?” 确认陈泊南没啥大问题后,陈母又是对着陶竹好一顿破口大骂。 “那个懒鸡婆居然敢跑,肯定是背着我们偷汉子了,等我们回去要好好找陶家算账,为了娶她,咱们家可是花了一千块巨款!” “真是个婊子!” 见陶母越骂越难听,陈泊南从打击中脱离出来,冷不丁来了一句。 “妈,别说了,今后,不准再欺负她了。” 只一句,陶母就跟掐了脖子的鸡一样闭嘴了。 明明是一句话的事,可他却冷眼旁观,看着陶竹在婆家受了十多年的欺负。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叫陈泊南摸不清头脑。 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他和陶竹不是才结婚几天吗? 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昏迷的时候,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可现在,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出院后,已是两天后。 一回家,陈母就瞒着陈泊南,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冲到了陶家的门口。 木门被拍的砰砰响。 “陶老大,我知道你在里面,给老娘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泼大粪到你家门口了!” 此话一出,大门从里立即打开。 陶母内心怒极,真是个无赖泼皮。 面上却是带着客套的笑:“亲家,你们怎么来了?” 陈母冷笑一声:“你还有脸问我怎么来了?你们可是养了个好女儿,连个蛋都没沈就跑了,她还带走了我们家的传家宝和手表!” “你们立刻、马上、把彩礼钱还给我,不然老娘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撒泼赖皮了许久,陈母没有办法,咬牙准备去拿钱。 可一翻床板,她傻了眼,钱没了。 …… 陈泊南在小卖部撂下座机,刚刚和领导解释了未归队的原因,上级表示理解,允许晚点归队。 正要回去,就见村书记蹬着自行车冲了过来,‘嘎’地一声,停在了陈泊南面前。 “不好了!泊南,你娘和你丈母娘打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