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语擦干眼角的泪,在快要消失在门口时,才敢偷偷地看一眼夏夏。 和奶奶说的一样,可爱、健康。 晚上,雨更大了。 周雪凝让人把她带到释靳言的卧室门前。 沉香与墨香交织,宣纸铺于红木案上。 青砚狼毫间,释靳言为周雪凝抄经,内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周未语惨白的脸。 门被推开,周未语出现在门口。 他沉声开口:“你来做什么?” 沉默了良久,喉咙干涩如砂的她,终于挤出声音:“释靳言,我们离婚吧。” 只要他们离婚,周雪凝就不会再针对她。 她就可以好好地留在这里当佣人,陪夏夏长大。 释靳言爱不爱她已经不重要了。 她只想活着。 释靳言眸底凝起一层冰冷晦涩,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一字一顿,嗓音沉得骇人。 周未语的将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将自己的尊严,亲口碾灭。 “我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我愿意净身出户,这辈子就在周家当一个女佣,以此来赎清我的罪孽。” 不知是愤怒烧穿了他的理智,还是恨意终于冲垮了堤坝,释靳言猛地挥臂,砚台与笔墨应声翻落。 雷声响彻天际,他掐着她的手腕将人拽起,再不似之前清冷如佛。 周未语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上一次他这样暴怒,还是因为周雪凝的“死讯”。 可现在,他的怒意竟比那时还要可怕。 “以前……都是我的错。” 她声音颤抖,却依然强撑着说完:“我们离婚,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娶周雪凝了。” “于你于我,都是件两全的喜事。” 释靳言眼中的怒火瞬间凝结成冰,唇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 他粗暴地扯过她纤细的身躯,将她抵在书案上,缠着佛珠的手扼住她的下颌。 “离不离婚,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钳制得更紧。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唇间溢出,她别过脸:“不要,放开我……” 她的声音轻若蚊蝇,带着绝望的哀求。 释靳言终于正眼看她,语气不冷不淡,却字字如刀。 “周未语,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释靳言眼神暗沉如墨,手中盘绕多年的佛珠在指间缓缓滑落。 他俯身靠近,像是要把这些年没有的欲望宣泄而出。 未等她反应,便把她抱起放在桌上,冰凉的佛珠触上她的肌肤。 她惊恐地睁大眼,挣扎着推开。 破碎的声音在唇畔间溢出,滑入不可言说之处。 他给周雪凝抄的经书还压在身下,纸张在汗水浸染下皱成一团。 周未语止不住干呕,灵魂深处的恶心几乎要把她整个吞噬。 整整一晚,周未语的骨头几乎要散架。 那双曾执笔抄经的手此刻成了刑具,在她身上留下无数青紫痕迹。 挨到结束,她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白皙的肌肤上尽是暧昧的红痕与青紫的指印。 腿间的珠子,随着释靳言的离开。 一颗颗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讽刺的声响。 如同她破碎的心一般,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下一刻,房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释先生,三少爷房间着火了!” 周未语浑身的血像是凝滞住了,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来不及穿好衣裳,便匆匆向夏夏房间跑去。 夏夏一定不能有事! 周未语冲进火场的瞬间,灼热的气浪几乎将她掀翻。 她眯着泪眼,终于在角落发现了那小小蜷缩在那里的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