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蕊挂断电话后,颇有些自得地勾起唇。 这些天他在江折砚屡屡次碰壁。 她再次清醒意识到,剥去了虚假纵容外壳的江折砚,竟然这么难以接近。 亏她还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多时间,指望江折砚能像宠爱江千夏那样宠爱她。 好在她有多手准备。 瞧瞧,这不玩周司翊跟玩狗一样。 不过可惜,周司翊是个私生子,不能给她提供想要的地位。 否则她也不必使这么多手段制止宋冽和江千夏订婚,以此取而代之了。 护士匆忙从她面前掠过。 “快快快!宋医生醒了!快去通知主治医生!” 医院上下都开始忙碌起来。 只因宋冽不仅是这里的医生,这家医院更是归宋家所有。 这才是江之蕊想要得到的金钱和地位。 她给自己化了个我见犹怜的妆,才假装着急地往宋冽的病房跑。 宋冽伸出手,碰了下被包扎的额头。 他轻“嘶”了一声。 有些疼。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已从主治医生那了解。 也知道自己被抢救,昏迷了整整五天。 没什么情绪。 他只是有些新奇。 见惯了病人病床上的痛苦,自己竟然有一天也躺在了这个地方。 “本次抢救一共用了3500毫升血液,医疗耗材......” 护士向他汇报。 宋冽挑眉:“3500毫升?” 就他所知,他血型的血,医院可没有储备。 “是的,有人自愿捐赠,血被抽干了都没喊停。” 宋冽默了默: “好好安顿捐献者吧,多给他家人些补偿。” 他想,如果不是家庭困难特别需要钱,没人会做到这样。 护士咬唇,目露纠结地看着他。 宋冽还未细究,就听到江之蕊的声音。 “阿冽,你终于醒了,这些天你天天昏迷,可让我担心死了。” 宋冽看到江之蕊卷翘的睫毛,伸手在她眼角一擦。 脱妆了。 他有些好笑。 担心他,但没忘记化妆。 但他到底不是不解风情的男人: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出现在你面前吗?” 江之蕊泫然欲泣: “都怪我非要拉着你坐哥哥的车,如果不是我离不开你,想要你陪着我,你又怎么会发生车祸。” “选择和你坐一辆车是我的选择,又怎么能怪你呢?” 宋冽神色一如既往地温和,眼眸深邃,仿佛要将江之蕊溺毙。 任谁来看,都会觉得自己是宋冽深爱的人。 江之蕊险些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不,如果不是我,你又怎么会错过自己的订婚宴......” 宋冽为江之蕊擦拭眼泪的手一顿。 江之蕊眼中的野心太明显,他突然丧失了兴致。 女人耍小脾气,耍心机,包括坏一点都没关系。 只要他心情好,他可以无条件包容。 但他现在刚从昏迷中苏醒,显然没那么好的耐心。 宋冽第一次没有顺着江之蕊的话讲: “说到订婚宴,千夏呢?我醒了这么久,她怎么没来看我?” 宋冽甚至有委屈。 自己是他的未婚夫,她不来看自己,看谁去了? 还有,她订婚宴前劝阻自己不要坐江折砚的车,显然是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眼睁看着未婚夫出车祸。 也不怕自己残了,她以后的老公是个废人。 江之蕊不可思议,指甲险些掐入掌心。 江千夏。 又是江千夏。 一个二个的,把自己当空气吗? 她收敛了表情。 没关系,江千夏再也蹦跶不起来了,自己再努努力,就能取代她。 江之蕊咬咬唇,眼神勾着宋冽,柔声试探: “阿冽,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未婚妻?” “姐姐现在已经不适合做你的未婚妻了,没准换一个人,你会发现,还会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个位置呢?” 她的话中之意几乎算得上是明示了。 江之蕊以为,宋冽这么爱他,一定不会拒绝。 宋冽却微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怎么可能呢小蕊。” “千夏从八岁开始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我的未婚妻只会是她。” 相关Tags: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