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由母贝和钻石制成的项链,每一片母贝羽毛都雕刻得惟妙惟肖。 周颂宜脖颈细长白皙,锁骨伶仃平直,长相是稚嫩的贵气,很衬这种华丽的珠宝。 秦韵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好看好看,真好看,来,奶奶给你拍个照。” “好。” 周颂宜手肘抵在桌面上,单手托腮,微笑着看镜头,身后是一树颓艳的海棠,将败未败,站着一个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单手抄在口袋里,身姿颀长挺拔。 咔嚓—— 画面在此刻定格。 除了树下那个男人有点碍眼,这张照片无论是光影还是构图,都是绝佳。 “我看看。” 周颂宜拿过手机,一眼便瞧见照片上的男人,下意识扭头往院子里看去,空无一人。 “项链很漂亮。” 低沉温润的声音自身前响起。 沈霁淮在圆凳上落座,瞧着少女天鹅颈上璀璨夺目的珠宝,眸中划过一抹惊艳。 小家伙长相能压住各种华丽繁复的高珠。 戴上后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人衬珠宝,而不是珠宝衬人,视觉重心是落在她整个人身上,而不是珠宝上。 “奶奶还有好多,都给我们小宝儿。” 秦韵年轻时酷爱收集各种高珠,本想着留给女儿,但女儿醉心于学业,连看都不看。 家里也没孙女,正愁东西留给时,这不,小宝儿就来了。 沈霁淮抬腕看了眼时间,五点了,开口道: “走吧Serena,刚刚苏菲给我打电话,说想让你晚上回去吃饭。” 这几天周颂宜天天往老宅跑,苏菲和莱恩两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就像失了魂儿一般,从她早上走的那一刻就开始盼着她回家。 两人坐在后座,之间空出的位置还能再坐下一个人。 沈霁淮终究是忍不住了,放下挡板,一把将人抱在腿上。 “怎么了小乖,最近怎么不理哥哥了?” 刚刚从公司往老宅赶的路上,他生怕一进门就看到小家伙身边围着不同的男tຊ生。 好在没有,但他害怕有,于是便寻了个借口赶紧把人带走。 “是哥哥做错什么了吗?” 明明他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要一遍遍追问。 周颂宜紧紧攥着拳头,一言不发地偏过头。 与此同时,身下涌出一股暖流。 她脊背一僵,顾不得置气,揪着男人的衬衫袖口,小声道: “哥哥,我月经来了。” —— 呼呼呼—— 累死了 第35章轻哄 今天她穿了条白色长裙。 生理期第一天血量又大,不用看就知道裙子和西裤已经染上血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沈霁淮也愣了一瞬。 “没事,马上就到家了。” 电梯连接地下车库,可以直接进入客厅。 电梯里,沈霁淮瞧着小家伙裙子上的红痕和自己西裤上布料颜色略深那一小块儿,一出电梯便去了厨房熬红糖姜茶。 周颂宜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冲进卧室。 洗完澡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时,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一抬头,床边站着个人,骨节修长的手里端了个冒热气的碗。 甜香味儿道就是从那里飘来的。 “今晚我陪你睡吧。” 刚洗完澡的少女脸颊粉扑扑,像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墨色半干长发披在肩头,歪头愣愣地瞧着他,蓝眸温软,似是蓄着水雾。 周颂宜咬了咬唇,没有说话,慢吞吞地爬上床,正准备缩进被窝里时,腰肢被人环住往上提。 “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 沈霁淮放下红糖姜茶,拿来吹风机。 男人冷白劲瘦的五指在少女绸缎般的乌发里穿梭。 周颂宜坐了会便觉得腰有些酸,想往下躺。 沈霁淮察觉到后,跪坐在她身后,让少女靠在他胸前。 吹干后又细致地涂抹上精油,淡淡的玫瑰香在房间内氤氲开。 沈霁淮抽出一张湿巾,仔细擦拭着沾满精油的掌心和五指,轻声问: “好了,喝点红糖姜茶我给你揉肚子睡觉好不好?” 小家伙不会痛经,但生理期第一天,小腹还是会不舒服,他帮忙捂着会好些。 周颂宜依旧没有说话,但男人没拒绝男人喂过来的红糖姜茶。 接二连三的示好诱哄让她觉得迷惑,哥哥是真的不喜欢她吗? 也不像啊,那为什么要说不喜欢她呢? 她想不通,选择暂时把这件事搁下,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问。 男人干燥温热的大掌隔着薄薄的睡裙,覆在小腹上,轻轻揉着。 “Serena,小乖,我们不吵架好不好?” 男人声音缱绻温柔,丝丝入扣钻入耳中。 或许老混蛋那天是在说谎,他其实喜欢她? 可那晚面对她的质问,为什么不解释呢? 说好要先不考虑这件事,但还是控制不住。 她晃了晃脑袋,小小声“嗯”了一声。 她还记得经历第一次生理期时,正和同学在野外露营。 身下突然涌出一股暖流,她毫不迟疑地给哥哥打了电话。 哥哥是搭乘直升飞机飞到露营地点,等她整理好自己后,再一次科普生理期期间地注意事项。 哥哥在养她这件事情上,真的很细心。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苏菲把晚饭端进卧室。 生理期时她被允许在卧室里吃饭。 沈霁淮下床接过托盘,把煎好的牛排切成适口的小块儿。 用叉子叉起来,耐心地喂着此时脸蛋儿略微有些苍白,不似平时那么有活力的少女。 “小姐,要不要再喝一杯牛奶?” 苏菲爱恋地摸了摸少女的发顶。 周颂宜摇了摇头: “不喝了,刚刚哥……哥哥已经给我喝了红糖水,喝不下牛奶了。” 注意到称呼转变的沈霁淮放下叉子,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看来警报解除了。 夜里,两人相拥而眠。 昏暗灯光下,少女皮肤晕开莹润细腻的光泽,花瓣唇微张,轻轻呼吸着。 很乖地将脑袋贴在他胸前,脸颊一侧挤出一圈嫩呼呼的软肉。 他没忍住,两指轻轻捏了捏,惹得她浓密卷翘的睫毛轻颤,嘟了嘟唇。 “抱歉小乖,害你伤心了。” 他无法开口,也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说那句话。 于是第一次像个懦夫一样,选择了逃避,避而不谈,但又用心哄着她。 第二天吃早饭时,周颂宜把奶奶交代的事情和男人说了。 本以为他会立刻答应,但没想到,他放下刀叉,静静地凝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问: “你真的要去吗?” 恐怕赏花宴是假,相亲宴是真。 少女用力点了点头: “要去呀,奶奶说要给我介绍几个同龄人一起玩。” 沈霁淮眸光一暗。 也行,他三番两次说不结婚都没被当回事儿,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做个了断。 顺便敲打一番不长眼赶往小家伙跟前凑的人。 “想去我就陪你去。” 秦韵把昨天那张照片往朋友圈一发,没过多久,手机就开始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有夸她家小宝儿漂亮的,有问身份的,也有明里暗里想把自己的孙子儿子介绍过来的。 她将评论区和私信一一截图给沈霁淮发了过去,并补充道: [看着没,我们小宝儿多受欢迎,你不喜欢有的是人喜欢。] 为了让小家伙从小养成克制使用电子产品的好习惯,沈霁淮和她在一起时几乎不看手机,以聊天交流为主。 看到这些消息时,两人正坐在车上往荣政府那边儿去。 生理期难免会觉得腰酸浑身无力,周颂宜一上车就将脑袋枕在男人硬邦邦的大腿上,侧躺在后座,扯过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把玩。 忽地想到什么,细声细气道: “对了,我昨天见到一个哥哥。” 沈霁淮及时纠正: “喊哥就可以,哥哥太亲密了,随便喊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 然后又补充道: “碰到谁了?” 周颂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哦,这个样子啊。他应该是你的朋友,蓝......” 她努力回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