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诗韵如此说,沈北辰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下了。 对面几人见余诗韵完全没有要离开座位的意思,都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该啊,这时候余诗韵不是应该疯狂吗? 果然,她越淡定,就有人越不淡定。 四皇子沈云华这就忍不住开始找事了。 “今日怎么不见三嫂参加,往年三嫂可是最积极的,莫非是对父皇的选题不喜?” 沈云华这几句话,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从陈临安的作品转到了余诗韵身上。夶风小说 余诗韵无语,她好好的待着,为什么这沈云华老是要跟她过不去呢? 往年的余诗韵积极?就她这水平?也真是难为她了,果真是为了陈临安什么都豁得出。 沈云华这杀千刀的,居然还给她扣个莫须有的帽子,说她不喜南赫皇的选题。 见有人起了头,沈太平也跟着起哄。 “是啊,别是三皇兄在,三皇嫂不好意思吧,没关系的,三皇兄不会嫌弃的。” 沈北辰眼神冰冷的看向沈云华。 “本就是自愿,四弟未免管的太多了。” 被沈北辰这么一怼,场面瞬间陷入尴尬。 南赫皇也似乎面带不悦。 太子沈太阿见状连忙跳出来解围。 “四弟他们也是好心,许是见三弟妹一直闷不做声,关心一下,三弟莫要计较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姜皇后,此时也跳了出来。 “好了,既然辰王妃不愿参加,依本宫看,就不要勉强了,作画写诗本就需要天赋,加上今日才子众多,胆怯也是正常的。” 这话看似解围,实则就是在说余诗韵没有天赋,什么都不会,不敢参加。 就知道她没那么好心。 南赫皇本就不喜欢余诗韵,无才无德,名声不好,这些也就算了,关键还对他的辰儿不好。 若不是辰儿一直护着,他早就让辰王妃的位置易主了。 经姜皇后这么一挑拨,南赫皇就更加觉得余诗韵一无是处,丝毫担不起辰王妃的称号。 此时殿内众人表情不一。 有幸灾乐祸的,有事不关己的,有替沈北辰不值的。 相比较于往年,今年的这点嘲讽真的不算什么。 今年有沈北辰在,皇室的人在,那些才女们不敢如往年那般肆无忌惮的羞辱余诗韵。 冤有头债有主,余诗韵一双冷眸看向沈云华。 生生的将沈云华看的浑身发毛,这女人的眼神居然让他有一丝害怕。 见火候差不多了,余诗韵缓缓起身冲着南赫皇行了一礼。 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父皇,儿臣自知水平有限,本不想污了父皇的圣题,但既然大家都如此期待,儿臣今日便要在父皇面前献丑了。” 见余诗韵委屈成这样,沈北辰倏地起身拦住她。 “韵儿!不必如此。” “父皇,若是这里容不下我辰王府的人,这盛会,我们不参加也罢。” 说完拉着余诗韵就要走。 哎!哎!哎!她预设的剧情不是这样啊喂。 她是准备要露一手的,给沈北辰挣回点面子。 不过沈北辰这霸气护妻的样子,真是帅呆了,她喜欢。 喜欢归喜欢,沈北辰当众顶撞,南赫皇的脸色明显越来越难看。 那帮人要的就是这样。 即便南赫皇再宠爱沈北辰,也不能容忍他这么一再的当众挑战自己天子的威严。 眼看南赫皇要发火了,她拉住沈北辰。 轻声说:“哎,那个,真不用这样,你相信我,好吗?” 将沈北辰安抚住。 余诗韵走到殿中央跪下。 “父皇,儿臣觉得这选题甚好,突发灵感,有诗一首,恳请父皇品鉴!” 见她态度谦逊,南赫皇的脸色也渐渐好转。 “好,准了。” 南赫皇冲魏公公招了下手,魏公公立刻会意。 不一会,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余诗韵心里默念:苏轼,苏老前辈,苏大大,我实在才疏学浅,只好借用您的诗句了,冒犯了,请原谅。 随即在宣纸上写下: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落笔,不慌不忙的将作品呈上,交给魏公公。 “父皇,儿臣拙作,请父皇过目。” 魏公公接过,先是一愣,这辰王妃竟写的一手好字。 随即呈给南赫皇。 幸好余诗韵前世一直有练字的习惯,想不到这时候倒用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