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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事体大,裴知溪只信得过阿芙,便将她留在了别院,自己先行回了裴府。

坐上马车,不知是因为前世所受的打击太过沉重,还是方才的紧张情绪得以舒缓,裴知溪竟渐渐阖眼,入了梦境……

梦境中正值寒冬,天空飘着细雪,入目皑皑一片。

两个侍卫一路拖行着她,她满身是伤,看不出颜色的粗布衣衫上渗出斑斑血迹,惨白的雪地上留着一条鲜红刺目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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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人带来了。”

两个侍卫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粗鲁的将她扔在雪地上。

她吃痛的闷哼一声,冰冷的雪地让她下意识蜷缩起了身体。

身前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裴知溪费力的睁开眼,望见的是一双点缀着硕大南珠的蜀锦绣鞋,再而是一张温婉美丽的含笑面庞。

这是新帝的贵妃,也是她的长姐裴安然。

可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惜,反是噙着融融笑意,弯唇道:“长安难得下雪,我想着三妹妹定然喜欢,便特意命人带你出来观雪,我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很体贴?”

裴知溪长发覆面,只用一双黑幽幽的眼冷冷望着她。

裴安然见状,反是勾唇一笑,温柔似水的眼中噙着满满的恶意,“三妹以前最爱看雪了,对了,本宫还记得三妹最喜欢堆雪人了是吗?”

语气微顿,笑意愈加阴冷,幽幽道:“唉,若能有一个如三妹妹那般貌美的雪人儿该多好,毕竟咱们裴府三小姐可是长安第一美人儿呢!”

裴安然身边的宫婢碧草走上前,躬着身讨好道:“娘娘,既然三小姐喜欢玩雪,那不如将三小姐放进雪人中,想必三小姐定然会十分开心。”

裴安然忍俊不禁,抿唇笑起,“不错,那便由你去伺候吧。”

碧草走上前,拨开裴知溪的长发,露出了一张疤痕纵横的脸,碧草冷笑道:“贵妃娘娘体恤三小姐,三小姐可要感恩戴德,莫要辜负了娘娘的好意。”

裴知溪冷冷看着碧草,她昔日的大丫鬟,如今不但背主,更对落井下石乐此不疲。

见裴知溪在瞪着自己,碧草一巴掌扇了过去,狠狠啐道:“我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女官,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还敢瞪我!”

裴知溪眼底泛起血色,是啊,如今的她已是孑身一人,失了所有的利用价值。

她的好父亲任由裴安然对她百般折磨,毁了她的脸,拔了她的指甲,甚至将她母亲的尸体悬挂在她眼前,让她眼睁睁看着母亲的尸体被蛇虫鼠蚁啃食……

裴知溪忽的低低笑起,血泪蜿蜒流下。

“大胆,你笑什么!”碧草指着裴知溪大声呵斥,裴知溪却突然眸光一凛,骨瘦如柴的身子在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毫无防备的碧草扑倒在地。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碧草撕心裂肺的叫着,裴安然未曾料到这般情况,惊恐的向后退去,待侍卫反应过来将裴知溪拉开时,却赫然发现她的嘴里竟还叼着碧草的半只耳朵。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裴安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怒吼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侍卫的拳脚狠狠砸在裴知溪身上,她却咬着牙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静谧的宫中传来刀剑相碰的声响,还有厮杀的惨叫声。

裴安然脸色一变,颤声问道:“怎么回事,宫中怎会如此喧闹?”

话音刚落,便有一满脸血迹的小内侍跌跌撞撞跑来,大声喊道:“娘娘不好了,萧王与废太子带着大军杀入宫中了,娘娘快随奴才走吧!”

“什么!”裴安然大惊失色,双腿一软。

她的荣华富贵才刚刚开始,怎么就……

可此时她已经顾不上这些,提起裙摆便要逃走,却不曾想气息奄奄裴知溪竟突然起身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

“啊!!!”裴安然尖叫出声,身后的腐臭味熏得她几欲作呕,她甚至能感觉到粘稠的液体流在了她的手上。

“杀了她,快杀了她!”裴安然近乎疯癫的吼叫着。

侍卫握着剑踟蹰不敢上前,生怕伤到裴安然,裴知溪却是倏然一笑,勾起唇角,在她耳边幽幽道:“大姐姐,陪我一同去见母亲和外祖他们吧,他们一定很想你……”

说完,她抱着裴安然冲向了侍卫,锋利的长剑同时刺穿了她们两人……

……

马车一晃,裴知溪猛然惊醒,眼底泛起浓浓的血色。

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一路阔步而行来到了金氏的海棠院,甚至来不及等婢女通报,便提着裙摆跑入屋内。

“娘亲!”

屋内的贵妃榻上坐着一个美貌的年轻妇人,发若浓墨,颜若海棠,她闻声抬头,眉目间皆是温柔的笑意,“阿嫣回来了。”

这一声“阿嫣”击溃了裴知溪强撑的所有冷静,她扑进金氏怀中,泪水早已潸然落下。

是娘亲,是活生生的娘亲,而不是前世那具冰冷残破的尸体。

“娘亲。”母亲怀中的温暖未能让裴知溪平复心绪,反是让她再难抑制心中的悲痛与委屈,一时竟哭得泣不成声。

见裴知溪哭得如此伤心,金氏被吓了一跳,忙捧起女儿的小脸细细打量,“怎么了阿嫣,你怎么哭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哪里受伤了?”

金氏心疼不已,望着女儿脸颊上那成串的眼泪珠子更觉心如刀绞,急得眼眶也有泪光泛出。

赵妈妈也忙过来询问,“三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怜见的竟哭得这般伤心,快与夫人说说。”

众人围着裴知溪顿时忙做一团,裴知溪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抽噎道:“我没事,我就是想娘亲了。”

“不对。”金氏反倒不依了,“你去永昌侯府玩不过才半日,又不是四五岁的孩子,怎么会因为想我就哭成这般模样?

快与娘亲如实说,不许瞒着掖着。”

裴知溪心中满是苦涩,哪里是半日,分明是隔了两世啊。

“三妹妹,你这般模样反倒让母亲挂心,快别哭了,好好与母亲说说到底怎么了?”

轻柔的少女声让裴知溪浑身血液凝结,犹如落入了寒潭冰窟,心底恨意翻涌似化作一柄利刃,欲要穿破说话之人的胸膛。

裴安然行至裴知溪身边柔声相劝,原本还在啜泣的少女忽的止住了哭声,她缓缓转首,抬眸望来,眸中的憎恨与杀气让裴安然不由顿住了脚步,心里蓦地生出一丝惧意来。

往日里裴知溪总是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她,如同她的小跟班,何时有过如此凌厉的眼神。

裴安然皱了皱眉,但还是开口问道:“三妹妹你怎么了,可是在侯府里出了什么事?”

裴知溪敛下眸子,掩下眸底的恨意,拿起帕子一点一点擦干脸上的泪。

“我没事。”少女的声音带着颤意,绵软无力,听得人心尖都要化了。

见母亲忧心,裴知溪牵起一抹笑,小声道:“让母亲忧心了,女儿只是有些吓到了,并没有受伤。”

裴知溪将沈蓉落水一事尽数道来。

金氏闻后也是后怕不已,忙将裴知溪搂得更紧了一些,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抚,“乖囡囡,不怕不怕啊,没事的。”

裴安然眼中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讶然,却被一直盯着她的裴知溪望个正着。

裴安然果然是知情的!

甚至还与她那位好父亲有分不开的关系!

“幸而三妹妹无事,真是万幸。”裴安然浅浅笑起,无不庆幸欣慰的说道,任谁看去都是一位疼爱妹妹的好姐姐。

裴知溪心中冷笑,姐姐的演技这般好,她这个做妹妹的自也不能示弱。

裴知溪也收起了眸中的凌厉,垂眸颔首道:“方才蓉儿落水真是将我吓坏了,我正要喊人求救,幸好沈世子恰逢此处,将蓉儿救上了岸,只是……”

“只是什么?”金氏搂着裴知溪,耐心问道。

裴知溪咬着嘴唇,忧愁道:“沈世子将蓉儿救到了岸边,可岸边尚有一众年轻公子……”

后面的话裴知溪没说,但金氏也已了然,如此一来沈小姐的清誉定然有损。

以前觉得永昌侯的沈世子是个沉稳的,此番做事怎的这般没分寸。

裴知溪轻轻叹息,“沈世子想必也是关心则乱,未等我们说话就带着蓉儿游回了岸边,我赶到时蓉儿发髻凌乱,连模样都看不清了,真是可怜。”

裴知溪似只是随口一说,却让金氏心中一凛,心底泛起一抹不好的猜测,面色凝重道:“阿嫣,这两日你在府中好好待着,永昌侯府……先不要去了。”

似是察觉了金氏神情的变化,裴知溪仰起头,茫然问道:“这是为何?”

金氏垂首望着女儿纯净的眸子,只安抚道:“再过几日便是平乐长公主的寿辰,娘给你们准备了新的衣裳首饰,这两日让人送来给你们挑。”

裴知溪闻此乖乖点头,轻轻道了一声“好。”

裴安然却蹙蹙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裴知溪,三妹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用过午食,两姐妹一同离开了海棠院,裴安然侧眸看着身边的少女,想了想,开口问道:“三妹妹,怎么不见阿芙与你一同回来?”

“蓉儿说她喜欢我画舫上的珠帘,我让阿芙去别院帮我找出来,下次好带给她。”裴知溪面不改色的回道。

少女明眸皓齿,目光皎皎,清澈的眸如碧水一般。

裴安然见状,笑了笑,“原是这般。”

应该是她想错了,裴知溪心思简单,方才的话想来也是无意。

“大姐姐。”少女轻轻开口唤道,“大姐姐可要在长公主的宴席上抚琴?”

越国民风较为开放,权贵间的席宴上多会让年轻的公子小姐展示才艺,意在让年轻人彼此熟识,若有投心对意的,便会请父母代为打听,若能促成良缘,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前世裴安然便是一曲成名,不但得了才女的美名,还如愿做了昭王侧妃,盛极一时。

而那时的她正躲在房里暗自垂泪,两人同为姐妹,境遇却千差万别。

“三妹妹有什么事吗?”裴安然语气虽然温和,但眼中隐有探查之意。

裴知溪仿若未觉,只轻声细语的道:“没什么,就是听蓉儿说长公主最喜欢的琴曲是凤求凰,可惜我们两个琴艺平平,根本弹不好那么难的曲子,若是大姐姐便一定可以。”

少女眼中的仰慕崇拜让裴安然收起了疑虑,温和笑道:“这曲子本就晦涩难弹,你们两个年纪尚小,弹不好也没什么,不必气馁。”

“嗯。”裴知溪颔首应下,眉眼弯弯。

多么温柔体贴的姐姐啊,前世的她便是被这样的温柔骗得家破人亡啊!

辞别裴安然,裴知溪面无表情的回了自己的明嫣院,院落虽也精巧别致,但与别院的珍玥阁相距甚远,甚至显得十分穷酸。

裴清君是翰林院大学士,乃是清流一派,也是金家老爷口中的穷酸户,明嫣院能有如今这般还都是靠金氏自掏腰包。

但因裴清君不喜奢华,是以这院子修缮的也只算精致典雅,远没有珍玥阁华贵。

裴知溪看着这个自己前世曾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打从心里觉得厌恶,如若可以她真想带着娘亲离开这里。

倏然,裴知溪眼睛一亮,为什么不能呢?

她都能重来一世,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只要慢慢筹划,她早晚会让母亲看清裴清君的嘴脸。

裴知溪遣散了所有的婢女,将自己关在房里,专注的摆弄着满桌的药材,直至天色渐暗金氏派人来唤她去用晚膳才堪堪停手。

裴知溪迈入正堂时,便见裴安然正与裴清君在说着什么,裴清君满眼慈爱笑意,一派其乐融融。

他听到响动抬起头来,在触及裴知溪的瞬间笑意一下子就淡了,“怎么来得这般晚,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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