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华岳衣兮月甜宠小说叫什么名字-古代小说君华岳衣兮月在哪里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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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兮月:“没人逼你信我的话。”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简直是在君华岳的火头上浇油,她怒火中烧,扬起手臂朝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打了过去。
还没落下,就被一股大力捉住了手腕。
衣兮月危险地眯起眼睛,“想打我?”
就为了那只破耳钉。
君华岳红着眼睛瞪着他,没说话,但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衣兮月:“谁送你的,这么珍惜?”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衣兮月手上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目光挪向她的脸。
君华岳在他面前哭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最会利用自己的外表优势让人对她心软。
可她这一次的眼泪不是因为示弱,而是因为愤怒。
看得出来她在努力忍,想要憋回去,但还是落下来了。
衣兮月拽着君华岳往办公桌的方向走,君华岳像疯了一样挣扎,嘴巴里的脏话就没停过。
直到衣兮月拉开抽屉,将那枚丝绒盒子塞到她手里,君华岳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衣兮月:“打开看看。”
君华岳僵硬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那只耳钉之后,立刻抬起头去找衣兮月。
衣兮月:“怎么,只允许你骗我,不允许我骗你?”
君华岳这才反应过来,衣兮月刚才是故意戏耍她的——
而她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激了。
君华岳火速冷静了下来,她将盒子攥到手里,勾起一抹笑,身体朝衣兮月靠过去。
“哥哥真坏,就知道欺负人。”
“别演了。”衣兮月捏住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红扑扑的眼,“还是刚才和我动手的时候有魄力。”
君华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面对他。
她内心十分懊恼,实在不应该在衣兮月面前失控至此。
衣兮月:“耳钉谁送你的?”
衣兮月已经问了好多次这个问题了。
君华岳突然反应过来原因了。
她抿住了嘴唇,眼眶忽然又湿了,被他捏着下巴转不过头,眼神变得躲闪了起来。
衣兮月一动不动看着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过了很久,君华岳才说:“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我被收养之前,福利院照顾我的院长送的,她第二年就去世了。”君华岳的声音在发抖,“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下巴上的力道也立刻消失了。
君华岳仰起头来,将眼泪憋回去,笑着问他,“这个答案,哥哥满意了么?”
衣兮月没有回答。
君华岳:“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衣兮月:“出去。”
君华岳自嘲地笑了,“好。”
君华岳匆匆走到洗手间,关上隔间的门,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



第048章惊心动魄

“草,狗东西。”君华岳对衣兮月破口大骂。
君华岳把手里的盒子打开,拿出耳钉,摸上了左耳,熟练戴了进去。
感受到它的存在感以后,悬了几天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
这些年,她除了下水游泳这种特殊时刻之外,几乎不会把耳钉摘下来。
如果衣兮月真的把它弄丢了,她就是把他的脸扇得肿了,都不觉得解气。
不过,衣兮月刚才的反应,也挺好笑的。
衣兮月因为她太在意这对耳钉,找了好几个办法试探她,用耳钉威胁她陪别的男人,也是试探这耳钉在她心中地位的方法之一。
他这种行为就像是公狗在树桩子上撒尿标记领地范围一样,因为和她睡了,所以理所应当地认为她是他的所有物,并且在她的世界排到第一位。
刚才她哭着给出答案的时候,衣兮月眼底似乎有一闪而过的愧疚。
不过他这种口是心非的狗东西是不会承认的,君华岳嗤笑了一声。
不管衣兮月有没有对她走心,但肾肯定是走了,占有欲也有了,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
临下班的时候,君华岳听办公室有人八卦,说詹语白来找衣兮月了。
据说过来的时候情绪不太好,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
别人不知道,但君华岳马上就把能源项目那个事联系上了。
詹语白偷鸡不成蚀把米,经此一役,詹丹云反倒更相信詹彦青的能力了,说不定詹语白手里的权力更少了。
办公室里,詹语白失落地坐在沙发上,头靠上了衣兮月的肩膀。
“我是不是太小气了?”詹语白小声问他。
衣兮月:“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高兴。”
别的不说,詹语白这些年是怎么为峰合做事的,付出了多少,他都看在眼底。
虽然早就知道詹丹云领养詹语白就是为了给詹彦青铺路,但詹彦青的确能力有限,这种行为无异于过河拆桥。
衣兮月:“他拿下能源项目了?”
詹语白:“嗯,彦青比我们想象中有能力。”
衣兮月:“我记得你说过,竞争对手很强大,不一定拿得下。”
其中最强劲的对手就是青城资本,他们是做过许多能源项目投资的,即便是詹语白亲自出马,也不一定抢得过对方,而且这次郑凛叙还是亲自过来的。
詹彦青会是郑凛叙的对手?
这点,詹语白也一直没弄明白,“青城资本好像没有要争的意思了。”
她所有的计划,都毁在了这一步。
詹语白:“青城资本一直很重视这个项目,我和郑总还在投资会上见过,他当时对这个项目势在必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衣兮月的视线盯着对面的办公桌,幽深的目光闪烁不明。
郑凛叙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还能为什么?
衣兮月:“詹伯父那边现在什么态度?”
詹语白:“他很高兴,以后公司的大项目……应该都由彦青负责了。”
说到这里,詹语白的表情比刚才更低落了。
衣兮月安慰:“你之前太累,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也好。”
詹语白的目光僵了一下,听衣兮月的意思,是没打算和她提结婚的事情了……她抿了抿嘴唇,手指深深陷入了掌心内。
——
周末,永夜会所。
君华岳和方沁阳在二楼的VIP包厢坐着,两人时不时探出脑袋来往外看一眼。
君华岳第三次把头探出去,就看见了付晓芝。
付晓芝是跟一个男人过来的,那男人和她长得有几分像,应该是和她有点血缘关系,可能是哥哥。
君华岳看见他们去了走廊尽头的那个包厢,先记下了位置,便关门坐了回来。
方沁阳:“等会儿我换了衣服过去,给你打探打探情况。”
君华岳:“你确定没事儿?”
方沁阳:“我都跟我朋友说好了,换她的班,发现不了的。”
方沁阳刚好有个朋友在永夜打工,为了方便偷听,方沁阳今天替她上班。
君华岳肯定是不能出面的,衣兮月身边那群人大部分都认识她了。
方沁阳先去洗手间换了衣服,穿上之后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我过去了,你等我消息。”
君华岳怎么可能安生坐在这里等消息,方沁阳刚走,她就坐不住了,去了包厢旁边的楼梯间蹲点。
没多久,徐斯衍和原野也到了,两人中间是燕兮,三个人聊得惊心动魄。
徐斯衍声音低,君华岳听不见,只听见原野说了一句,“付晓芝不会和语白姐打起来吧?”
君华岳此前一直不知道付晓芝的名字,现在总算晓得了。
原野刚说完,君华岳就听见了付晓芝的声音:“打个屁,要动手也是老娘打她,轮得到她打我?”
原野:“祖宗,咱别这么暴躁行么,淑女一点。”
后面的话,君华岳听不清了,他们聊着进了包厢。

不过听起来,付晓芝和原野他们也挺熟的,这群人应该都是从小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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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付晓芝和衣兮月很有可能也是青梅竹马。
君华岳在楼道里站了五六分钟,终于看到了最想看的人——衣兮月和詹语白一起过来了。
詹语白和往常一样挽着衣兮月的胳膊,两人就是标准的相敬如宾的状态。
进包厢之前,衣兮月停下来问詹语白,“你真要进去?”
詹语白笑着说,“没关系的,不是还有你在么?”
然后他们就进去了。
衣兮月和詹语白一进来,原本热闹的包厢就瞬间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付晓芝,付晓芝笑着说,“看我干嘛,怕我动手打人啊?”
“放心吧各位,我打人也挺挑的,不是什么人都配脏我的手。”付晓芝这话摆明就是针对詹语白的。
坐在她身边的付暮晔听不下去,拽她一下,“祖宗,少说两句吧你!”
付晓芝“切”了一声,对于这种劝她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不过另外一位当事人詹语白却是保持着温婉的笑容,非但没有介意付晓芝的挑衅,还主动去和她说话,“两两回来了啊,在国外玩得开心么?”
付晓芝:“托你的福,挺开心的。”
詹语白:“开心就好。”
付晓芝翻了个白眼,正要骂詹语白虚伪,就被徐斯衍打断了。
“四哥,语白姐,你俩坐这边。”徐斯衍特意给詹语白和付晓芝拉开了点距离。



第049章敌友

君华岳在楼梯间站着,也听不见包厢里的动静了,但也没舍得离开。
这一念之差的决定,还真就有了收获。
百无聊赖在楼梯间玩手机的时候,君华岳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好像是往这边走的。
她连忙收起手机,跑到了楼上,在拐角处停下。
屏住呼吸往下一看,竟然是詹语白和付晓芝。
君华岳挑起眉来,看来有热闹看了。
付晓芝身上穿着一件运动背心,她拽了一下领口,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屑。
口吻更是不耐烦,“找我出来干嘛?”
詹语白:“我和衣兮月很快就要结婚了。”
付晓芝:“哦,找我来炫耀的?”
詹语白:“……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一切已经是定数了,你可以找到更适合你的人。”
君华岳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听詹语白这意思,衣兮月还是她从付晓芝手上抢过来的?
付晓芝轻蔑地笑出了声,“你还是别在我面前装柔弱了,看了就恶心。”
詹语白:“对不起,两两,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但衣兮月不行,我真的很爱他。”
付晓芝:“你是爱他,还是爱他的钱啊?他如果不是裴家的人,你还会爱他?”
詹语白的脸色有些苍白,“两两,你太偏激了……”
付晓芝:“答案是什么你心里有数,如果裴四只是个普通人,你会为了他摘一颗肾么?”
詹语白:“我……”
付晓芝:“你的善良还是去给别人演吧,詹语白,老娘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有我在一天,你他妈就别想和裴四结婚!”
君华岳听得很过瘾。
虽然付晓芝这个人脾气着实不怎么样,但看她撕詹语白还是很快乐的。
君华岳看热闹看得正嗨,詹语白不知怎么地忽然哭了,紧接着衣兮月就来了楼梯间。
詹语白一脸隐忍,眼泪无声往下掉,卑微地和付晓芝道歉,“对不起,当年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伯母会因为这件事情让衣兮月和我结婚……我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君华岳再次挑起眉来。
衣兮月还真和付晓芝在一起过?他这口味……挺跳跃的啊。
詹语白没有哭出声音,她很隐忍,像是努力在装坚强,这样更能让人心疼他。
只见衣兮月把詹语白搂在了怀里,目光冷冷地看向了对面的付晓芝。
付晓芝迎上衣兮月的目光,“裴四,你他妈眼瞎啊,看不出来她是演的?”
衣兮月:“那天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就算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
付晓芝没接话,只是表情明显没之前那么嚣张了。
詹语白还在善解人意地劝衣兮月,“不要这样和两两说话,她是因为喜欢你才会……”
“放你妈的屁,我和裴四说话轮到你插嘴了?”付晓芝凶狠地打断了詹语白。
末了她又去看衣兮月,“你继续说,我看你还能瞎到什么程度。”
衣兮月:“我和你的婚约,是长辈们开玩笑的,我只把你当妹妹。”
付晓芝:“谁他妈要当你妹妹。”
衣兮月:“语白是我的未婚妻,你如果做不到尊重她,以后我不会再见你。”
说完,衣兮月就搂着詹语白走了。
君华岳在楼上看完了这出修罗场好戏,再次感受到了衣兮月对詹语白的偏爱。
下面的付晓芝已经替君华岳说出了想说的,“脑子都被白莲花吃了。”
付晓芝骂完,君华岳看见刚才那个跟她长得很像的男人出来了,应该是来安慰他的。
付暮晔:“祖宗,你打詹语白了?”
付晓芝:“她是这么说的?”
付暮晔:“那她怎么哭成那样?”
付晓芝啐了一口,“因为她婊!”
付暮晔:“行了,你别骂了,回头给裴四听见,他真和我们绝交了。”
付晓芝:“臭傻逼。”
——
十点,君华岳和方沁阳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坐下来。
方沁阳接受了郑凛叙交代的任务,不让君华岳吃不健康的食物,所以烤串都是方沁阳在吃。
君华岳在旁边抱了半个西瓜用勺子舀。
方沁阳把自己在包厢里听见的信息都给君华岳说了。
和君华岳听见的差不多,衣兮月和付晓芝原本因为双方长辈的关系,有一句口头的婚约。
后来因为詹语白的出现,婚约黄了。
付晓芝把詹语白当成了敌人,多年来都在针对她。
方沁阳:“付晓芝她家背景真牛逼。”
君华岳啃着西瓜没接话。
是牛逼啊,带颜色的背景。
如果没有詹语白“捐肾”这个事,衣兮月的未婚妻,铁定就是付晓芝了。
君华岳可不信衣兮月说的什么“即便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男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
别的不说,就付晓芝这个背景,多少男人排着队跟她联姻。
“不过这个付晓芝脾气真的挺暴躁的,”方沁阳想起来付晓芝骂人的样子,还有点后怕,“她骂起衣兮月来也不留面儿,真行,詹语白的脸都快黑成炭块了。”
君华岳:“是挺暴躁的,不过我喜欢。”
方沁阳:“你不会是想……”
君华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周日,君华岳把车送去4S店保养了。
冤家路窄,送完车出来,竟然碰上了衣兮月和詹语白,销售正给他们介绍着车型。
听意思是要给詹语白送礼物。
君华岳啧了一声,脑袋里就是付晓芝骂衣兮月的那几句话。
车保养得三四天,君华岳隔天只能打车去上班了。
坐了滴滴到了公司楼下,下车的时候撞上了衣兮月,他是被司机放在这里的。
君华岳:“裴总,早上好。”
衣兮月:“等会儿来我办公室。”
君华岳:“哦。”
可能是因为衣兮月对着她没干过几件人事,所以他每次喊她去办公室,她都觉得狗东西可能是要找她泄欲之类的。
但君华岳还是去了。
她端着一杯咖啡走进衣兮月的办公室,他不知道在看什么,头也没抬。
君华岳放咖啡的时候,眼神不自觉扫过了他手上的文件,然后定住了。
衣兮月也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旁,淡漠地看着她。
君华岳把几张纸拿起来,“偷窥我简历干嘛?”
衣兮月没答,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扔给她。
君华岳看到了钥匙的LOGO,卡宴。
衣兮月:“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车处理掉。”



第050章卡宴

君华岳挑起眉毛,没拿那串钥匙,笑盈盈问他,“乱七八糟的车?”
衣兮月沉默不语。
君华岳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头靠近他,歪着脑袋,“所以,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么?”
衣兮月:“自作多情。”
君华岳:“哦,那哥哥是不喜欢我开别人送的车,吃醋了呗?”
不管哪一条,听起来都是很在乎她,君华岳脸上的笑很得意,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君华岳:“今天送车,下次是不是送别墅了?我懂,你希望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对不对?”
说完,她笑着感叹了句,“哥哥好霸道,我好喜欢。”
衣兮月被她肉麻腻歪的话说得眉头紧皱,“拿好钥匙,滚。”
君华岳乖乖拿起钥匙,走之前,她问,“可以陪我过生日么?”
衣兮月没回答,君华岳也没指望他回答,问完就走了。
午休的时候,梁聪来找了君华岳一趟,带她去地库找到了那辆卡宴,居然已经上好牌照了。
茶色的卡宴,也挺漂亮的。
梁聪:“车里的装潢已经约好了,名片在这里,姜助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过去就行,报我名字,他们都知道。”
君华岳接过名片,笑着说,“谢谢梁助理。”
卡宴比帕拉梅拉宽敞了许多,衣兮月好像偏爱越野车型。
君华岳想起来上次被他按在车里做的画面,不禁怀疑,衣兮月这狗变态钟爱越野,是不是因为方便车震。
君华岳把梁聪递上来的名片放到一旁,想起梁聪的行为,忍不住笑了。
梁聪这个助理,忙工作的时候,还要忙着给衣兮月稳定后宫,怎么那么像大内总管。
——
君华岳的生日是八月十九号,这天是周三。
一早起来,方沁阳就煮了一碗长寿面给她,非要她吃完。
君华岳:“搞什么,又不是真的生日。”
方沁阳:“不是真的生日也得吃啊,仪式感得有,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君华岳还是给了方沁阳一个面子,坐下来开始吃面。
拿起手机,陆陆续续也收到了几条祝福的微信,有她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郑凛叙和三三。
三三用郑凛叙的微信发了一条很长的语音,是她自己写的小作文,把能用祝福词都用上了。
君华岳和方沁阳都被逗乐了。
方沁阳:“我订了个蛋糕,下班你早点回来啊。”
君华岳:“……”
没来得及回复方沁阳,君华岳的手机响了,这回是何楚妍的电话。
君华岳:“妈妈。”
何楚妍:“生日快乐,吃长寿面了么?”
君华岳:“在吃。”
何楚妍:“最近在北城过得怎么样?和郑总见面了么?”
君华岳和何楚妍聊了几分钟,何楚妍说她寄来了生日礼物,让她最近注意签收一下。
何楚妍工作忙,聊完就挂了。
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对她的生日十分重视,像是怕她想起来过去的不愉快似的。
出去上班前,方沁阳又提醒她,“晚上早点回来啊。”
君华岳:“知道了。”
方沁阳看着君华岳开车离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今年生日,她的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比刚出事的那年好多了。
——
君华岳稳定的情绪,在公司的地库撞上詹语白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君华岳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关上门的时候,对面的詹语白正好也从车上下来。
詹语白开的是一辆全新的911,红色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穿着昂贵的套装的,踩着高跟鞋,浑身上下都被名牌包装着,贵气十足。
即便她现在已经“落魄”了,仍然过着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生活。
在今天这样的特殊的日子里看见风光的詹语白,君华岳心中的恨意像决堤的洪水,她拼命掐着掌心,才忍住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
“姜助理,早上好。”詹语白和平时一样,和气地来和君华岳说话。
她的视线扫过了君华岳身后的那辆车,“新买的车么?挺好看的。”
君华岳:“谢谢。”
与此同时,君华岳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把手机拿起来。
詹语白的目光从君华岳的手机上扫过,看到了上面詹彦青的名字。
她目光一变,笑着说,“念汐,你先忙,我去给衣兮月买早饭。”
君华岳巴不得她快点走,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了詹彦青的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见詹彦青说:“生日快乐。”
君华岳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实话说,有点感动。
虽然今天根本不是她真正的出生日。
“谢谢。”君华岳关心了一下詹彦青工作的情况,“你最近还顺利么?”
詹彦青简单和君华岳说了下情况,“我给你闪送了礼物,你记得查收。”
君华岳:“好,谢谢。”
——
衣兮月看见詹语白带着早餐来到办公室,有点惊讶,“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把袋子放下:“公司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了,过来陪陪你。”
衣兮月:“你手上一个项目都没了?”
詹语白苦笑,“是啊,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行政文件,看了只会影响心情,索性不去了,免得给自己添堵。”
衣兮月:“詹彦青一个人顶得住么?”
詹语白:“应该可以吧,彦青比我想象中进步要快,可能是念汐的事情激励了他吧。”
听见君华岳的名字,衣兮月的眼睛眯了起来。
詹语白像是没发现一样,自顾自地说,“衣兮月,我觉得念汐的家世应该也不错,你当初查的资料,是不是有些误差?”
衣兮月:“什么误差?”
詹语白:“我之前碰见念汐在专柜刷卡,挺大方的,刚才在地库看到她买了新车,是卡宴,按她的工资水平,应该是消费不起的。”
衣兮月:“她消费不起,郑凛叙消费得起。”
詹语白愣住,表情中透出了几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郑凛叙给她的?”
衣兮月:“裴溟和燕兮碰见过郑凛叙带她去4S店。”
詹语白:“郑凛叙为什么给她花这么多钱?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关系不简单?”
衣兮月不置可否。
詹语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如果她和郑凛叙关系不简单,为什么还要招惹彦青,彦青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刚才还在给她打电话……”
衣兮月的目光忽然犀利:“刚才?”



第051章脏

“是啊,刚才在地库和她聊天,无意看到的。”詹语白说,“我之前就觉得,彦青忽然对公司的事情上心,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
衣兮月呵呵冷笑了一声,詹语白听不清他笑里的意思。
八月十九号,君华岳的简历里明明白白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
詹彦青给君华岳打电话,能是为了什么?
衣兮月拿出手机,给梁聪发了一条微信。
上午衣兮月有个会议要开,没时间应付詹语白,詹语白怕打扰衣兮月,会议开始前就离开了万华。
开会的会议记录又是君华岳做的。
来万华的这段日子,她正经工作几乎没做过,说是助理,其实跟会议记录专员差不多。
聚精会神做了两个小时的会议记录,君华岳脑袋跟浆糊似的,回到工位不停打哈欠。
君华岳喝着咖啡做完了会议记录,然后发了邮件,习惯性地抄送给衣兮月一份。
邮箱的提醒跳出来时,衣兮月正在听着梁聪给他汇报。
梁聪:“詹少爷前两天的确是去专柜预订了一款手表,约了今天配送,地址是相符别墅。”
衣兮月发出了一声冷笑。
梁聪被这笑声弄得起了鸡皮疙瘩,每次衣兮月这么笑,都有人要遭殃。
衣兮月:“带君华岳去车上等着。”
梁聪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赶紧去秘书办找了君华岳。
君华岳也摸不着头脑,“裴总找我去地库干什么?”
梁聪:“我也不清楚。”
君华岳蹙眉,狗东西又犯什么病了?
君华岳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聪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裴总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
君华岳:“谢了。”
衣兮月的车牌太好认了,一串“1”,又有专属车位,君华岳很快就找过去了。
车窗降下来,君华岳看见了衣兮月那张阴森森的脸。
男人薄唇微动,冷冽地吩咐,“上车。”
君华岳绕到副驾坐上去,系着安全带问他,“这么着急找我下来,什么事儿?”
衣兮月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侵略性,仿佛要用视线把她扒光。
君华岳娇俏地笑了起来,柔软的手指戳上他的胳膊,调戏,“哥哥不会是约我下来车震的吧?几天不做而已,就这么想我么?嘶……”
话刚说完,衣兮月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力道虽然没有之前拧断她的那次大,但也把君华岳整了个够呛,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衣兮月:“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君华岳:“……”神经病东西,她还没嫌他碰过詹语白的手脏呢。
君华岳没搞明白情况,衣兮月已经踩了油门。
车从万华的地库开出去,驶出了市中心,向着郊区的方向开。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衣兮月的车速也越来越快,像是在玩漂移。
君华岳被他甩得头晕眼花,“你开慢点儿。”
衣兮月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开得更快了。
君华岳的身体被甩得向前又向后,直到衣兮月猛地踩下刹车,她仍然感觉自己在漂移。
衣兮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车的,君华岳还没缓过来,身侧的车门突然打开了。
衣兮月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粗鲁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拎下了车。
君华岳忍着恶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个私人庄园,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还有草坪和泳池。
君华岳被衣兮月拽进了房间里,他一路将她拎到了更衣室。
君华岳被衣兮月抵在了墙面镜上,胸口抵着镜子,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衣兮月。
他脸色紧绷,眼中带着愠怒,周身都散发着的凛冽的气息。
君华岳:“我哪里惹到你了?”
衣兮月:“詹彦青为什么忽然回峰合?”
他的手从后颈绕过来,虎口卡住了她的脖子,冰凉的手指覆在她的颈动脉上,仿佛随时要掐断她的命脉。
君华岳:“峰合是詹家的产业,他回去有什么问题么?”
衣兮月的手卡得又紧了一些,“死在这里,会有人给你收尸么?”
君华岳呼吸困难,脸涨红了几分:“我和詹彦青已经分手了,你想给未婚妻出气,找我做什么?”
“分手了?”衣兮月呵呵冷笑,“好一个分手了。”
“分手了,他还提前几天给你订生日礼物,你们这前任关系处得不错。”衣兮月的语气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他这话一出来,君华岳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发疯了。
君华岳:“我不知道他送了我礼物,我没收到。”
这句狡辩,又换来了一声冷笑。
衣兮月松开她,弯腰捡起她的包,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打开最近通话记录。
詹彦青的名字赫然在列。
衣兮月将手机举在她眼前,“还想编什么借口?”
君华岳:“……”
她做梦都想不到衣兮月会查她的通话记录,刚才接完詹彦青的电话,她忘记删了。
君华岳懊恼地在心里暗骂脏话。
她抿了抿嘴唇,抬起手抱住衣兮月的腰,泫然欲泣。
衣兮月将手机扔到地上,“滚开。”
“我不。”君华岳缠得更紧,委屈地和他解释,“电话是他打给我的,礼物是他送的,我没要过,你不能这样怪在我身上。”
衣兮月冷笑,“你把我当傻子。”
君华岳:“我没有。”
衣兮月:“没有什么?没有挑唆詹彦青和詹语白的关系,还是没有撺掇詹彦青和詹语白夺权?”
他咄咄逼人,怎么听都像是在替詹语白教训她。
君华岳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泪水在眼里打转,“是她这样说的么?”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好?你就这么爱她么?”
“演戏没用,君华岳。”衣兮月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收紧,借此让她抬头。
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的眼,“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说过了,我没有。”君华岳说,“他的确和我说过,等到他说了算的那一天,就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没答应,不信你大可以去问他。”
衣兮月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君华岳深吸了一口气,“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八月十九号是我被路人送去福利院的日子,我连自己是哪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我和他聊过这件事,他说八月十九号会送我一份礼物,我没要过。”



第052章抱抱我

君华岳的语气很平静,可是眼泪却在无声滴落,像是把自己最不堪的伤疤揭给别人看一样。
衣兮月的手松开了一些,她继续:“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他。”
衣兮月的手转去按住她的肩膀,“我不喜欢满口谎话的人。”
君华岳:“你只是不相信我喜欢你罢了,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别有目的。”
衣兮月:“你和詹语白之前见过么?”
君华岳抽噎的声音忽作停顿,手指也有片刻僵硬,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含着眼泪,茫然看着衣兮月:“什么意思?”
衣兮月:“她以前得罪过你么?”
狗东西的脑子转弯还是挺快的,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君华岳点了点头,衣兮月的目光严肃了几分,正准备听她说出什么内幕,却听见她委屈抱怨:“如果不是她,你就会喜欢我了。”
衣兮月:“……”
他一时间竟分不清君华岳是认真的,还是在找借口敷衍他。
君华岳:“是她抢走了你……我怎么会不讨厌她?”
衣兮月:“只是因为这个。”
君华岳:“不然呢?”
他今天竟然没质疑她“喜欢他”这件事,君华岳心想,不枉她这段时间兢兢业业演戏。
衣兮月身上的戾气消退不少,君华岳趁机伏低做小,双手缠上他的腰,脑袋靠到了他怀里。
百分百示弱撒娇的姿态。
她吸着鼻子,软软地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买个生日蛋糕?”
衣兮月睥睨着她,口吻依旧很冷淡:“不可以。”
君华岳:“求求你啦,好哥哥。”
她用手轻轻挠着他的胸口。
衣兮月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柔软的羽毛划过了一样,心痒难耐,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这下直接贴在了他身上。
衣兮月:“少来这套。”
君华岳:“我想吃草莓蛋糕。”
——
一小时后,君华岳在餐厅内兴冲冲地点着蜡烛。
衣兮月坐在旁边冷眼旁观。
君华岳点好蜡烛,便又无理取闹起来:“哥哥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
衣兮月:“又不是你生日。”
君华岳:“但是是我的重生日,你就祝福我一下嘛~”
她说完又要去拽他的衣角,像个撒娇要糖果的小孩子。
衣兮月往后躲了一下,“生日快乐,行了么。”
君华岳眼睛亮了起来,一下子笑得特别开心,“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衣兮月一时间也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演戏了,口吻这么诚恳,表情像吃到糖的孩子,看起来很是鲜活,但因为他的一句祝福便说是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又显得太过夸张。
他一向运筹帷幄,第一次这样看不透一个女人。
君华岳自己给自己唱了生日快乐歌。
她唱歌音准很好,声音柔柔的,又很娇,衣兮月忍不住盯向了她。
君华岳唱完歌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衣兮月不由轻笑了一声。
君华岳吹灭蜡烛,这才问他:“笑什么?”
衣兮月:“多大了,还信这个。”
君华岳:“哥哥知道我许的什么愿么?”
衣兮月:“没兴趣。”
君华岳捧着自己的脸,虔诚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发光:“我许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能喜欢上我,有一点点也可以。”
衣兮月:“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君华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多大了,还信这个。”
衣兮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君华岳反摆了一道。
目的得逞,君华岳露出了狡黠的笑。
笑完,君华岳接到了方沁阳的电话,“怎么还没回来,说好一起过生日呢?”
君华岳:“我得晚点。”
方沁阳:“嗯?”
君华岳:“忙着追喜欢的男人呢。”
方沁阳跟君华岳默契十足,一听便知道她这是跟衣兮月在一起,就不多说话了,“那你早点回来啊,蛋糕等着你呢。”
君华岳:“知道啦。”
通完电话,不等衣兮月问,君华岳便和他解释,“是我闺蜜的电话,等我下班回去过生日。”
衣兮月:“还不走?”
君华岳:“谁让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呢?”
君华岳给衣兮月切了蛋糕,又给自己分了一块开始吃,一边吃一边夸奖,“哥哥买的蛋糕就是好吃~”
她吃得很香,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衣兮月拧起眉去看,其实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水果蛋糕,刚才她缠着他非要买,他随便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一个,也就六百多块钱。
“你怎么不动?快吃呀,特别好吃。”君华岳停下来催促衣兮月,她嘴角还沾着奶油。
衣兮月:“没兴趣。”
君华岳直接凑上去喂他,将自己用过的叉子送到了他嘴边,“很甜的,尝尝嘛。”
“我说没……”
衣兮月话没说完,君华岳用了上次喂他大福的办法,把蛋糕喂到了他嘴里。
味觉迅速被甜味侵占,还伴随着草莓的香气。
君华岳:“好吃么?”
衣兮月咽下去才说话,“甜腻。”
君华岳:“甜腻才好吃啊。”
衣兮月:“糖尿病等着你。”
君华岳的语气忽然伤感了起来,“我小时候……都没吃过蛋糕。”
衣兮月没怀疑她这话的真假,福利院的孩子很多,资源紧张,条件再好的福利院都不可能照顾到每个孩子。
君华岳陷入了回忆,“看到电视上有人吃过生日吃蛋糕,我都好羡慕,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然后开个蛋糕店。”
衣兮月:“找过你亲生父母么?”
君华岳有些赌气:“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才不找他们。”
衣兮月:“……”
君华岳:“况且,我养父母都对我很好,有他们就够了。”
衣兮月没有接话,表情有点复杂,像是动了恻隐之心。
适当的示弱是最好的武器,男人本来就有拯救失足少女的情结,她将伤口暴露给他,至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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