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独开辟了一个区域,立着一块黑板。 ——她“不经意”和艾娜提了一嘴,然后艾娜就给她弄来了黑板和粉笔,还找人给她组装上了。 这家伙,连快递都省了。 她可真的太喜欢艾·移动小淘宝·娜了~ 课上,裴楹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下了两个字,“包子。” 土著们口音奇奇怪怪,“脖纸!” “不是脖子。”裴楹把嘴巴张大,字正腔圆道: “b-a-o-z-i,包子!” “包子!” “没错。”裴楹点点头,拿出了刚出炉的包子,皮薄馅大,还冒着热气,“这就是包子!” “包子!包子!包子!” 她又拿出了一块蒸出来的地瓜、土豆,挨个介绍。 起初只有一些原住民听课,后来渐渐的,一些外国嘉宾也坐在地上听。 裴楹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小半天下来,大家已经基本能说出十来种食物的中文了。 食物的力量让大家的中文进步神速。 这也导致一件事情。 这些穿着原始衣服的人开口就是正宗的“你吃了吗?” 而回答他们的则是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一张嘴就开始报菜名。 德〇社看到都得直呼内行。 不但如此,在“课间”的时候,裴楹还搞了一个广播体操。 从《雏鹰起飞》到《舞动青春》。 动作看着简简单单,可是全部标准的跟下来,还是会觉得累。 不少外国友人看到几个华国人做得行云流水,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这就是功夫吗?!” 【咱就说是,这荒岛求生被冉姐玩明白了】 【本来还有点紧张,看到冉冉还这么沙雕,我就放心了】 【话说,冉姐究竟是从哪搞来的面粉、黑板、粉笔???我真的太好奇了!】 【我合理怀疑冉冉有玄幻空间!】 【幻想言情文照进现实?不,要是真的这样,冉冉一定会被解剖的!】 【……】 下午。 天空依旧清朗。 只有飞机坚持不懈的在头顶盘旋。 裴楹吃过了午饭,看了眼天上的飞机。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她叫来艾娜,“艾娜,你去告诉族长,就说我一会儿有事情要通知大家,请所有人都过来。” 艾娜担心,“可是万一下雨了怎么办?” “这晴空万里的,几片云彩都没有,怎么下雨?” “可是——” “没什么可是。”裴楹扶住了艾娜的肩膀,“快去吧,一会儿晚了,真要下雨了。” 没一会儿,所有人都集齐了。 数百来号人乌泱泱的围在一起后,裴楹站在了一个高坡上,挥了挥手: “玛卡巴卡!阿卡哇卡!” 土著们都热情的回应着,“玛卡巴卡!阿卡哇卡!” 裴楹没穿上午敦煌风的那套衣服,而是换了一身清灰色的长袍,头发都束在了头顶,用一根筷子盘了起来,手中拿着一个拂尘。 而她面前摆着一个桌子,上面铺着明黄色的布。 上面放着三个铜盘,盘中分别放着水果、肉和馒头。 在三样东西的正前方,摆着一个兽首香炉,炉子里插着三根香。 一个黑珍珠穿着一身道袍,在热带的沙滩边开坛布阵。 这个场景哪怕做梦梦到,都会有些诡异。 直播间,观众们不知道裴楹要做什么。 【谁能告诉我,冉冉要做什么?】 【冉姐,你知不知国内几点了,我本来都要睡了,结果你搞了一个这么大的阵仗,我真的太好奇你想要什么了!呜呜呜,又是熬夜的一天~】 只见裴楹闭着眼睛,双手摇着手中的铜铃,嘴巴里念念有词。 “天上一朵云,地下一块尘。飞花有时尽,流水无尽时。” 说罢,她拿起毛笔,沾着朱砂,在黄符纸上画了一个符。 又道,“愿天早日降下甘霖,滋润大地五谷。” 观众:裴楹在求雨???" 第196章 感觉怎么样 艾娜会中文。 可是听不懂文绉绉的话。 甘霖是什么,甘蔗的别称? 五谷又是什么,无骨鸡爪的无骨吗? 就在艾娜不知道怎么翻译的时候,苏默站了出来,用土著语道,“她在求雨。” 弹幕炸锅了。 【什么情况,陆先生也会说土著语了?】 【他们都是什么怪人?一天就把人家的语言学明白了?我学了九年英语,现在还在abandon】 【谁懂,这是什么梗?】 【这词是放弃的意思,也是初高中乃至大学四六级单词书中的第一个英语单词,相当于开局就劝人放弃,也形容英语差,永远再背单词书的第一个单词】 【懂了!】 【朋友们,关注点偏了!重点难道不是冉姐NB吗!有人想人工降水拆台,结果冉姐直接搞了一场求雨!这波冉姐站在了大气层,要是真下雨了,就更加坐实神职身份了!】 【哈哈哈这就叫做借力打力吗?】 裴楹开坛求雨,大家都当一乐。 可是深山一个道观内,几个小道士看到这幕后,都忙不迭的把手机拿给师父看。 师父摆了摆手,“又是噱头罢了。” “师父,师父,你就看一眼!” 师父眼睛睁开一道缝,看到了屏幕上女子开坛的布局和手印后,眸子不禁一缩。 这些竟然都是完全正确的! 而且她画符时手部流畅,全然没有凝涩之感,可见其功底深厚。 此人的修为远超他的水平之上! …… 而此时,监控室内。 裴楹做法的一幕被戴着墨镜的男人看在了眼中。 他眉心拧成了一道川字。 这个丫头是什么路数,竟然在求雨? 如此一来,他们不但没有办法拆穿她,甚至还帮她坐实了神明的身份。 男人立刻吩咐小弟,停止人工降雨。 可是小弟却传话来,“头儿,你放心,催化剂已经开始起效了,一个小时后就得下雨,保准让那个娘们原形毕露。” 一群废物。 男人脸上的气定神闲头一次出现了裂痕。 整个人都散发着超低的气压。 男人用枪指向了导演,隔着墨镜也难以抹去他目光的锐利,可唇边却依旧挂着笑意。 “砰!” 随着一声枪响。 男人的枪瞬间对准了身后的综艺工作人员。 那人眉心忽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倒在了地上,喷涌出来的血溅到了整片白墙上。 “啊!” 房间内响起了尖叫声。 男人擦了擦枪口,脸上露出一丝变态的笑容,看向了身后的小弟。 小弟默契的点头,拿出了终极武器。 …… 外面雨下得淅淅沥沥。 |